&ldo;钟,怎么办?&rdo;电话另一边传来大科的声音。&ldo;他的手机我没丢。钱包证件都烧了。&rdo;
&ldo;干嘛用他的电话打给我?&rdo;
&ldo;我打算一会儿把手机也销毁。可是,你觉得要不要保留两天,看看有什么人会联系他。&rdo;
&ldo;多此一举。谁会在乎这种窝囊废。&rdo;
小朱之死
125
如同晴天霹雳,记忆力的复苏好似魔鬼美丽假面上出现的裂痕,又好象一把利刃,足以把全部撕割摧毁。
钟弦努力从记忆中挣脱。
当看清眼前的人,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功能开启,他竟然显得异常平静。
&ldo;怎么?&rdo;邓忆疑惑地皱起眉头,&ldo;没想起什么吗?对一年前这个时间点,催眠没有效果?&rdo;
&ldo;没。&rdo;钟弦选择对邓忆三缄其口。
邓忆带着遗憾的表情说道:
&ldo;看来,你只能从前面两个时间点中选择一个继续尝试……&rdo;
钟弦不待邓忆说完便点头同意。
一年前的事,尽管他非常想知道真相。但就要冒着被邓忆看破的危险,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在记忆当中,大科显然是知情者,他完全可以从大科那里去了解清楚。
尽管钟弦已十分配合,之后的进展,却不像前面那样顺利了‐‐邓忆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催眠他。钟弦心中明白是自己不能再进入状态。
&ldo;算了。今天太累了。我们还是好好休息,也许明天……&rdo;他主动提议。
邓忆表示同意。
钟弦借洗澡之计,躲到洗手间给大科打电话。他打开花洒,坐到马桶上。
&ldo;你还在杭州?&rdo;大科接到钟弦电话的第一反应,是以为钟弦已经返回了,&ldo;不是说一周么?怎么这么快?&rdo;
&ldo;没回……&rdo;钟弦的声音像被冻的发抖似的。
&ldo;噢……杭州怎么样,冷死人吧……会议怎么样,又认识不少有用的客户吧……怎么不说话,工地二次检测的事,我正在跟进……&rdo;大科勿自说出一大堆话,终是觉出不对劲。&ldo;出什么事了吧?&rdo;
钟弦的声音像蚊子似的:&ldo;我的记忆力,比我自己认为的要糟糕的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rdo;
大科回答:&ldo;你近期比较健忘。你声音很小,是信号不好吗?&rdo;
&ldo;只是近期吗?你……&rdo;
&ldo;我什么?&rdo;
钟弦犹豫了好一会儿,选择直接说出他的猜测:&ldo;你心里清楚的很……我喝了老中医的药,我出现幻觉‐‐看到小朱被一条龙骨打死……你当时想掐死我。那不是我的幻觉。你曾想真的掐死我……&rdo;
&ldo;你在说什么,钟?!&rdo;大科急了。
&ldo;听我说完。&rdo;钟弦打断他,&ldo;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想起了那件事。小朱失踪那天,最后的那一通电话,他的手机打给我的那一通电话,实际上是你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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