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盯着这袋糖,一时无语,心想这袋糖跟局子还真他妈有着令人不解的缘分,次次从公局子出来后见。也没别的选了,许未撕开袋子,拆了粒糖含在嘴里,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挺尸。在他恍恍惚惚快要含着糖睡着的时候,一阵香味将他飘忽的魂拉了回来,许未倏地睁眼,看到了摆在面前的肉蟹煲。“吃吗?”江砚白问。“你给我买饭去了?”许未瞬间明白了江砚白的用意,“你是不是傻?”不等他许未自己翘课就去吃饭了,何必跑这一趟。他想江砚白今晚真的很不对劲,不过他也没辜负江砚白的心意。“谢啦。”许未说着,又摸出了颗糖,放到江砚白的桌子上。他不确定江砚白吃不吃糖,不过无所谓,他给都给了,江砚白要不要是他的事。江砚白低头看了眼白桃糖果,忽然轻笑:“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吗?”许未:“嗯?”“从局子里出来就吃白桃水果糖。”江砚白用手指戳了戳糖果,“辟邪?”许未:“……”“你爱吃不吃。”神他妈吃糖辟邪。许未确信,江砚白脑子没了。不然也不会在球场上对他发表朋有宣言,搞得他当时竟然有点感动。草。许未是真的饿了,懒得继续掰扯,埋头吃饭。晚自习大家都在写作业,就他特立独行,显得特别孤儿。尤其是迫使他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竟然起身要走。许未下意识瞥了眼,江砚白似乎捕捉到了他的眼神,轻声解释了句:“去卫生间。”“哦。”上厕所跟我说什么?许未奇怪,不免又看了眼江砚白,然后,他视线无意看到了江砚白的脖颈。夏季的时候,教室里空调开得足,冷气跟不要钱似的,所以室内很多人套着校服外套,这很正常。许未睁眼的时候,看到江砚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套上了外套,并没有在意。可刚刚他一定没看错,江砚白的后脖子处是密密麻麻的红点,症状看起来就像是毛细血管爆开了一般。他不是冷,而是在遮掩症状。鬼使神差地,许未跟了上去,于是他发现了更不对劲的地方。江砚白没有去距离教室最近的男厕,而是去了走廊尽头的无障碍厕所。单独的一间,意味着厕所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会真出事了吧?许未想起这阵子没少吃江砚白的软饭,到底还是没有不管不顾,快步跟了上去。等靠近厕所的时候,他才放慢脚步。他轻手轻脚在厕所门前站定,内心唾弃自己的行为过于猥琐。许未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忽然又闻到了那道熟悉的泠冽酒味。他迟来的意识到,这难不成是江砚白的信息素?他信息素失控了?几乎是在他作出这个判断的瞬间,厕所内传来一道压抑的闷哼,像是极力忍耐着痛苦一样,许未条件反射般去拧门锁,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他想也不想,又一次抬脚踹门,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世界安静了。窗台前,月光下,江砚白没有说话,对于许未的突然造访,似乎也不意外。他看着他,静了三秒,复而低头继续。他在注射。鲜红的药液在月光的映照下有种诡异的妖冶感,修长而白得仿佛失血的指尖推动注射器,药液便顺着闪烁寒芒的针尖缓缓地向静脉注射进去。咕咚。是下水管道的声音,许未却错觉是药液在血脉中汩动。咕咚。又一声。江砚白将注射器推到了底,红色的药液尽数消失在了他小臂曲起的静脉里,仿若一条青龙把赤色长河一饮而尽。静默中,江砚白抽了针,注射器抛进了垃圾桶,只留哐的一声响。这一声像是砸进了许未的脑子,砸得他嗡嗡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会哑巴似的盯着江砚白。一脸茫然。倒是江砚白先轻笑出声,打破了沉寂:“都看到了?”其实看到也没什么,他并不介意。许未点头,咳了咳,说:“嗯。”“打的什么?”“打的是抑制剂。”没有预兆地两人同时开口,恰好一问一答。许未差点儿没听清江砚白的话,反应了足足三秒,才分辨清江砚白说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重复:“抑制剂?”“嗯。”江砚白点头,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得到江砚白肯定的答复,许未的心里顿时掀起滔天巨浪,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江砚白,仿佛要用视线把人烙印下来一般。这样的反应着实有趣,江砚白便乖乖地任他打量。良久,久到仿佛窗外的鸣蝉褪下了蝉蜕,他才接受了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江砚白的事实。苍白的月光下,许未眸色晦暗,嗓音低哑,问:“你……是oga?”作者有话要说:许未的世界观塌了(明高政教处:管你塌不塌,先把两道门的钱赔了!好朋友许未这两天深受秦朝分享的小说荼毒,见识了各种o装a的套路厕所、一个人、偷偷打抑制剂,这不就是标准流程吗?只有oga才会打抑制剂。然而装a的人是江砚白,世界似乎又魔幻了起来。许未觉得自己刚刚可能踢开的不是厕所的门,而是新世界的大门。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准备装alpha吗,虽然只是暂时的。这一刻,许未对江砚白忽然有了种奇怪的同病相怜感。如此一来,很多事似乎也顺利成章了起来,比如江砚白从未表示过对某个oga的青睐,比如江砚白从来没有过因为易感期失控的传言,比如江砚白带给他的令人不爽的伪装感……还有今天,他竟然害怕地抱住了自己!如果江砚白不是oga,那这样的柔弱很难解释。回答许未的是一声极浅的笑。月光下江砚白一步步朝着许未走来,携着一缕隐悠的没有散尽的烈性酒香,不动声色地侵略着。许未心头一漾,明明没有喝酒,却已然有了点儿微醺的感觉。这就是oga的力量吗!竟然有点上头……“你觉得我是oga?”江砚白大致理解了许未的思路,目前市面上并没有供给alpha使用的抑制剂,这种药物年底才会开始在部分城市试行宣传,真正全民推行也许要等到明年,所以许未因为抑制剂而判断他是oga也不是没有道理。江砚白比许未高半个头,许未平视的目光恰好落在他张合的嘴唇上。或许是因为信息素风躁动的原因,又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此时江砚白原本浅淡的唇色染上了妖冶的红色,让许未无端联想到了暗夜里狩猎的吸血鬼。江砚白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许未的脖颈,仿佛下一秒,他就会露出尖齿,强势地咬住他的许未的脖子,无情地刺入肌肤,贪婪地吮嗜他的鲜血。oga?会有这样的oga吗?可是如果对方是江砚白……似乎也不是可能。“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完,许未就想撤回自己的发言,这不是废话吗,谁会没事装a啊。他实在是遭受的刺激过大,以至于思维都有些迟钝了起来。江砚白笑意渐深,趁着许未不注意,忽然凑近了脑袋,鼻尖几乎要蹭到许未的耳垂。他将自己的脖子置于许未眼前,腺体的位置贴在了许未的唇边,险些擦上。他声音低低缓缓,晃在水波一般的月光里,漾出浅浅的醉人的撩:“你亲自检查看看?”江砚白的指尖点了点自己脖子上的气味阻隔贴,继续引诱道:“撕开它。”“你就知道了。”许未指尖微蜷,那一瞬间,他感觉好像有蚂蚁偷咬了他的手。他僵硬地微扬着下巴,以免不小心亲到江砚白的腺体。他垂下眼眸,看清了江砚白的信息素阻隔贴。简简单单的纯白小圆片,没有丝毫的装饰。撕下它,他就能知道了。alpha和oga都有感知信息素的腺体,甚至都可以通过腺体被注入信息素,而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只有oga被标记时,注入的信息素才会彼此发生反应,融合成新的能刺激ao的激素;且只有oga的腺体,在发情或有发情征兆时,才会呈现出桃花一般的粉色。如果江砚白真的是oga,那么此刻他的腺体上,应该还残留着傍晚时被那个疯子影响的痕迹。可是,oga让一个alpha去揭开他的阻隔贴检查也许还有发情症状的腺体……这他妈……许未别开脸,不再看江砚白的腺体,视线飘到了窗外,声音却带着点威胁的意思:“江砚白,你是不是在色|诱我?”江砚白:“?”许未:“毕竟你打不过我,不能将我杀人灭口。”江砚白:“……”许未:“所以只能出卖色相。”许未干咳一声,说完自己也有点尴尬,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鼻子,他不想再闻到那酒味了,怕真被灌醉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大明从崇祯八年开始 破产老男人与缺钱小奶狼 你们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竹马同朝暮 偷个月亮 加油,修仙少女 和平分手 我在锦衣卫负责抄家的日子 cos0 失忆后和沈先生隐婚了 人妻受的春天 我要改变历史! 爱意心烧 漂亮小甜o认错男友了 我们不是情敌吗 sss级战龙令在线阅读 先生说糖糕没我甜 网恋到阴郁室友怎么办 最强穿越 三国:从落凤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