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答问题。&rdo;
&ldo;回答过了啊,在看书,在刷题。&rdo;
&ldo;书房一片漆黑,你打手电刷题?&rdo;
徐晚星微微停顿片刻,大大咧咧笑了,&ldo;书房的灯泡坏了,家里没有备用的,我在卧室看的书。&rdo;
稍许的沉默后,乔野审视着她,&ldo;真的?&rdo;
&ldo;骗你干什么?&rdo;她笑得没心没肺,拍拍他的肩,&ldo;安心复习你的,少胡思乱想。&rdo;
徐晚星故态复萌,又开始频繁出入茶馆。
第三次把她从茶馆里拎出来时,徐义生货真价实地恼怒了。
&ldo;跪着,不叫你起来,不准起!&rdo;
他拿着鸡毛掸子,面色铁青,指着徐晚星。
&ldo;你都高三了,还有三个月不到就要高考了,这时候跑去打麻将?&rdo;
徐晚星一言不发,和之前两次一样,随他骂,她无话可说,只低着头跪在那里。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徐义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从前只有罚跪,他几乎从不对女儿动手,鸡毛掸子起到的恐吓作用大于实际效果。可今日他实在无法纵容,咬牙朝她手臂上重重地给了一下。
&ldo;说,知道错了没?&rdo;
徐晚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ldo;认错!&rdo;徐义生又给了她一下。
他看见她浑身都绷紧了,牙关咬得更紧,依旧不做声。
鸡毛掸子高高举起,却久久落不到她身上,先前的两下已经耗尽了他的怒气。舍不得打,又骂不出名堂来,徐义生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ldo;徐晚星,你是不是要气死我?&rdo;
一直不吭声的人终于松了口,&ldo;我不要你死。&rdo;
&ldo;那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看你就是想气死你爹!&rdo;
她的视线一直凝固在地板上,却还是那一句:&ldo;我不要你死。&rdo;
这样的态度令徐义生一愣,片刻后,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放缓了语气,&ldo;你听爸爸的话,好不好?好好高考,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去年不是表现得挺好?怎么忽然又故态复萌了?&rdo;
徐晚星不说话。
他试探着开口:&ldo;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闷在心里没有用,要不你告诉我,咱们父女俩一块儿解决。&rdo;
屋内有片刻的沉默,他看见徐晚星缓缓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她轻声问:&ldo;那你呢,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rdo;
纸终究包不住火,徐义生没想到,瞒了大半年,还是叫徐晚星知道了他的病。这一夜,父女俩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执。
&ldo;我有病没病都不要紧,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是你的前途!&rdo;
徐晚星还跪在那里,背挺得笔直,倔强地说:&ldo;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心目中的头等大事各有不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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