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菲利浦,难道你不认得我啦?&rdo;大夫站住了,他吓得战战兢兢地去摸
自己的颧骨。
警长道:&ldo;当然认得。可是局长……&rdo;
&ldo;傅雷逊先生病了?&rdo;
&ldo;报告。局长早上还好好的,可是吃完了第二顿早点,局长太太走出饭
厅不大会儿,回去就瞧见局长的脸……&rdo;
菲利浦警长还没有报告完毕,弗利特大夫就朝着傅雷逊的公馆跑去,快
得连警长都追不上。这时,艾德正在药房里,用十英两的瓶子替法官和代理
人,照弗利特开的药方,配两份同样的药水,他从窗户里看见了正在奔跑的
医生和在后面追赶的警长。在旁边等着取药的希丽和齐穆也都看见了这个光
景,他们三人一致认为,这是菲利浦要逮捕医生。
傅雷逊太太眼泪汪汪地出来迎接弗利特大夫。
&ldo;噢,太可怕了!&rdo;
&ldo;病人在哪儿?&rdo;大夫嘟哝道,他连应当摘下礼帽向女主人问好都忘了。
&ldo;在饭厅里,&rdo;傅雷逊太太回答,接着就哇哇地号陶大哭起来。
大夫从撒了一地的碎瓷片上面走过去。在一张摆着吃剩的点心、水瓶和
许多镜子(显然是家里全部的镜子)的圆桌旁边坐着警察局长傅雷逊。他敞
开着制服,正在转晃着脑袋瓜,发出嘟哝不清的声音。
傅雷逊太太跟在医生后边,涕泪交流他说:&ldo;他是从左边鼻孔眼开始发
作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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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巾还塞在傅雷逊的背心上面。这说明,不幸是突然降临在他头上的。
吃完甜点心以后,谁也役料到,傅雷逊脸上的骨头,不知中了什么魔道,忽
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浮肿扩展到嘴后和下巴,使这张面孔变得非常可怕。
&ldo;第三个病例,&rdo;大夫兴奋他说着,把手放在傅雷逊的肩膀上,&ldo;我们
马上就会搞清楚……上校,清醒清醒!我在这儿,我是弗利特……&rdo;
傅雷逊抬头看了看大夫。
&ldo;噢,是您吗?很高兴……这种丑样子!对不起,我是在说自己。&rdo;
&ldo;傅雷逊,你倒是清醒一下啊!&rdo;傅雷逊太太一面央求,一面用镶着花
边的手帕擦着眼泪汪汪的眼睛。
傅雷逊头脑相当清醒地反驳道:&ldo;我可并没有糊涂啊。大夫,我的太太
过于慌张了,我倒愿意知道一下您的意见。我照着镜子的时候也说:&lso;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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