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一直觉得来蓟京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就不想再让过去的那些事情困扰自己,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就算是得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金工坊,但想到那里如何都不会出现自己的同学,他还是决定去那儿唱歌。但有些东西长期沉淀了下来却是怎么都没办法从骨头上剥下来从脏器里挖出来了,陈昭不大知道怎么同人做朋友,也不够阳光外向,最后还有自卑在作祟。大半个学期过去了,他还是孑然一身,课余时间里忙着为几张票子奔波。当人与人之间有了些共同的秘密之后,关系很容易便亲近起来,更不要说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叶聿芊周末回家的时候,偶然还有几次同杜聿柏一同去了金工坊,见过好几个不同的导演。她要是赶上陈昭当班还会过去捣乱,凑上去抢了话筒唱歌。杜聿柏由着她胡闹,但是自己绝不离开卡座或吧台半分。陈昭进来的时候,老板陆洋就明令说过要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班级里传过叶聿芊家里有些背景,加上她又和陆老板看起来相熟,隐约也能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他基本上不离开歌台那一块儿,知趣地当个驻唱打工仔。这分自觉让陈昭同叶聿芊真真正正就保持在了最校园的男女友谊上,不问过去未来,只兴得志趣相投。大学的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叶聿芊硬是要让陈昭同她一起去上一门叫做实践表演的课其实那时候他们能够自己独立选择的空间很小,大部分课程都还是由学校安排好的。陈昭对这些基本上都是随便勾的,对他而言能够接受到这样的教育机会来说已经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了。叶聿芊勾的实践表演老师是一名老导演,以要求严苛而闻名,主动报这门课的学生不多,何况还安排在周五的早晨第一节,持续整整一个早上。陈昭看了看课容量,只有半个班级左右的人数,只道这个学期在这要下功夫了。结果第一节课的时候,走进来的不是鹤发童颜的老导,而是人人都认识的杰出校友大学长杜聿柏。教室里几个蔫着脑袋的女孩子立刻两眼放光捂着嘴怕自个叫出来了。陈昭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确定那走上讲台翻开书的真的是杜聿柏。“同学们好,我是杜聿柏。这个学期的实践表演课呢,就由我代替张老给大家上了。不过还劳烦各位同学不要声张这件事了。”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银边眼镜,头发稍稍有些长扎起来了一小撮。第一节课他没讲些太难的东西,毕竟一群学生也都在兴奋劲儿上,听不进什么理论,再者这终究还是一门选修课程。不过杜聿柏还是有心只留下了表演系的学生,将其他系的通通拒之门外。他用了大半时间让学生提问,从职业趣事问到专业艺术,不管简单的还是困难的都一一作答。杜聿柏当老师是严肃些的,不主动开玩笑但肯定也不至于让学生一声不吭。头回课上距离感控制好了,形象树立好了,接下来一个学期这群年轻小孩都能服服帖帖的,也能学到些东西。杜聿柏当初去找张老要班的时候,还同老人家打了个赌,说这个班怎么地也要出红人,赌得是张老的复出。“我是荧幕上的演员,也是你们的学长,但我希望你们知道我现在在这儿,最重要的的身份还是你们的老师。”距离下课铃响前五分钟,他站起来,对着教室里的同学一字一顿地说。“这节课呢,我算是同大家先熟悉起来。下节课开始,你们作为小组要开始进行表演实践。角色剧本我放在讲台上,下课后自己来抽。要是抽到性别不一样的,就自己私下商量男女互相换,允许反串。”“喔,对了,那两个一整个上午都没跟我提问的同学,下课以后留下来一下。”这节课上到中午,饭点时间铃声一响学生们都急着去吃饭,从讲台上急急拿了本子后就跑,一瞬间教室里就只剩下陈昭同叶聿芊两个人。他们俩坐在教室中间靠后的位置,隔了一条过道靠边坐。杜聿柏走过去把剧本发给两人,然后停在陈昭面前用食指关节叩了叩他的桌子,让他把笔记本给自己。陈昭明显慌神了起来,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乖乖交了出去。杜聿柏翻开第一页,先是看见瘦劲清峻的字体写着名字和课程名,接着往后翻……一旁昏昏欲睡了一个上午的叶聿芊总算是被一声“撕拉”声叫回了注意力。她听了一个上午自己的哥哥说话,要么是她知根知底的假正经,要么是她听不进去的真专业,一点意思都没有。“画得不错,上交给老师了。”叶聿芊估计是陈昭上课在偷着画画,结果被杜聿柏抓了现行了。上个寒假的时候她偶然发现自己的好朋友原来是自己哥哥的粉丝,在家时就把那张偷来的素描像交给了杜聿柏。她也不知道杜聿柏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在金工坊唱歌唱得倒栽葱的同学,不过自家哥哥说着拿来看看却没再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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