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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陆洋把门带上,自然地坐在了陈昭旁边。华清安大方地又沏了两杯茶递过去。他们三人聊得倒是畅快,虽然主要是华清安和陆洋在讲话,杜聿柏点评一句两句。陈昭觉得自己很多余,但这杜华陆这没一个姓氏是自己惹得起的,何况他们完全没有一点把自己当做外人的意思,什么都不怕拿出来聊。包括华清安跟杜聿柏在谈着开娱乐公司,叫杜聿柏来当台柱子的事情,也都一点不介意地在陈昭面前讲。“你要找台柱,怎么不自己去唱歌?在丹麦的时候不是还演音乐剧么。”“没人听,哪有什么意思唱歌?”“清哥儿唱歌哪会没人听。我看你不过是从小到大都只想一个人听!”陆洋这插科打诨得极是暧昧,陈昭握着杯子的手一抖,溅出来一点液体弄脏了衣服。杜聿柏看了皱起眉,从手边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陈昭接过来擦,头低得格外下,看不见一点表情。从陈昭的角度,只能看见自己白色的衬衫下摆沾上深色的污渍,怎么也擦不干净,反倒同衣服越来越紧密结合,一直透下去,脏污进他的肉体骨髓里。他还能看见华清安伸手给大家续茶,那只光洁的手腕上带着的手表格外刺眼。“所以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呀。”华清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刻意拖长了一点尾音。陈昭感觉很久没出现过的那股肮脏感又翻涌起来,如同跗骨之蛆一样咔嚓咔嚓地啃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贪婪且暴戾,吃空了自己以后就爬到外面去。从自己的腹腔里爬出来,将面前那只手臂连着表儿一起嚼碎咬烂。他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白,说还有事情得先走了。陈昭不敢去看其他三人的表情,急急地就离开了金工坊。他走到外面才发现自己的围巾落在了茶室里,风往脖子里使劲儿灌,打了个哆嗦。那条围巾是杜聿柏从日本带回来给他的,这么想想不回去拿更好,就当还给他了。陈昭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会儿,让寒风把自己吹清醒些,鼻尖冻得通红了,才觉得胸口翻涌的恶心感止住了。他找到一间小商店,买了一包天子和一只火机,找个了隐秘的小胡同靠在墙上开始抽烟。手冻着了,还不太灵活,哆嗦了好几下才点上。他许久没有这样放肆地摄入尼古丁,上瘾一样地把半包都抽光了才停住。小胡同是暗的,往外看过去有那么一道窄亮。陈昭盯着那道亮光,拿出手机打给叶聿芊:“芊芊,你在哪里?我有事情想找你问一下,现在去找你方便吗?”“嗯?啊?什么什么?”那边接通的很快,不过听起来有点手忙脚乱,“我我我……我在协和医附大这边,有个电视剧在取材哈哈哈哈……怎么了?来吧来吧!我去校园咖啡厅坐着等你。”如果是正常状态的陈昭,应当感觉到叶聿芊的态度有些端倪,不过他现在自瑕不顾,赶到协和医附大,冲进咖啡厅找到座位,直接脱力地让自己陷进沙发里,剥了一粒桌上的薄荷糖塞进嘴里压烟味。感觉那颗空心糖总算融尽,才开口和叶聿芊说话。“芊芊,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华清安。”“嗯?清安哥啊。算是……青梅竹马?不过他觉得我是小丫头片子,更喜欢跟我哥待在一块。说起来,我哥不是很早就去丹麦了吗,他后来还追着也去了呢。不过哥回国,他倒是没跟着,听说最近他回来了?”叶聿芊搅着手里的咖啡,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似乎在努力回忆关于这个世交家哥哥的信息。陈昭踌躇了好一会儿,动了动两片嘴唇,嚅嗫道:“那……你哥跟他有没有……在一起过?”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犯难地皱起眉头:“我不知道,我其实只知道我哥喜欢演戏还有……好看的皮囊。三年一代沟,他都跟我差了四条还有余了!”她还想补充点什么,突然停顿下来,脑袋往前伸,睁大了眼睛打量陈昭。“你跟清安哥好像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尤其是眉眼那一块。不过他是标准的桃花眼,你要圆一点,眯起来的话就特别特别像他……”陈昭以为自己继续往上爬,往前走,总会有堂堂正正直视着杜聿柏的眼睛,跟他说一句爱与感激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时间最久的情人,这个比起其他人是算高还是低,但是总归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一条路能走走的。然而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其实连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山海可否平了。这时候当一个演员的用处就体现了出来,因为他的工作便是想尽方法展现出别人。他没表现出太强的情绪波动,只是不自觉地往杯子里的咖啡一直加糖。那杯黑色饮料他一口也没喝,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他回了杜聿柏的公寓,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本来他是准备着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慢慢来的,毕竟有一个月时间,也难说杜聿柏会不会再回来……陈昭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陈昭以为自己会收拾很久,可是最后他发现也不过从庆城带过来的一点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杜聿柏买给他的东西,他都不准备带走,不过已经分好打包,要捐要扔的话也方便。书房里有一个属于演员陈昭的小抽屉,里面的数个文件夹里装着自己准备演戏过程中写的笔记和分析。杜聿柏在这方面很尊重他,从来没有主动拉开看过。陈昭将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收进袋子里,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抽屉里最终还是落下了贴着《鲛人鱼》标签的文件夹。除此以外他还带走了一盒破烂。那只铁皮盒子外壳上面的亮红油漆已经剥落得斑斑驳驳,陈昭也不记得是香港哪个牌子的糖果饼干,但记忆中盒子里藏着的东西都是甜的。晚餐煮了一碗虾仁抄手,热了一杯牛奶。外面下雪,整个世界变得很安静。陈昭怕冷,感觉这股子寂寥都要渗入骨头里发寒,于是打开了电视机,随便塞了一张碟片进去。电影放的是王家卫的《堕落天使》,自己大一时候刚搬进来和杜聿柏一起看的。里面的有一串幸运号码是1818,陈昭就设置成了杜聿柏的来电显示。他晾着电视机里的喜怒哀乐,进去浴室洗澡,路过盥洗台看见挂在镜子旁边的一对牙刷。特别可笑,一只粉色一只蓝色的情侣套装,他嘴上说着打折划算,实际上就是心怀鬼胎,买回来跟杜聿柏一块用。性爱误人,杜聿柏想从他身上攫取的只有性,他却忍不住想刮擦下一点爱。他身上的那个东西,比起像属于自己的,着实更像是属于杜聿柏的,为他所用被他开发。陈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脸,伸手把属于杜聿柏那只蓝色牙刷夺过来,坐到马桶上分开双腿,露出那口肮脏的性穴。他脑海中浮现出杜聿柏吃他下面时候的模样,肉猛地痉挛起来吐出一股爱液。陈昭报复性一般地将牙刷插进自己的身体里,粗糙地毛刷搔刮在饥渴的肉壁上面,又痒又爽。这只牙刷数次在杜聿柏的嘴里游弋,现在又进入他的另一张嘴里。这个认知令陈昭觉得自己下贱,但身体的快感无法骗人。他捏着牙刷柄轻轻地抽插起来,闭上眼睛仰起头,双唇分开逸出一声声喘息。他变得这样淫荡,脑海里萦绕着杜聿柏教他自慰的话语,另一只手分开阴唇揉搓起肉珠。这是他最后一次同他交媾了。陈昭高潮过后将那只牙刷拔出来,无力地松手让它落到马桶旁边。他坐进浴缸里屈起腿,抱住自己的膝盖。陈昭没有在浴缸里待很久,方才自慰的时间已经让水凉了不少。他起身裹上毛巾,穿好衣服,把牙刷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外面的电影放到后半段,陈昭没看过,那会儿他看到一半睡着了。以至于他今天才知道,原来1818是点唱机里的一首歌,歌名是《忘记他》。倒还真的再应景不过。在这张床上面睡的最后一个晚上,奇异地做了之前一个梦的后续。陈昭站在岸边,问撑船的杜聿柏能不能将他从这八寒地狱里带出去。杜聿柏指了指四周,说可以是可以,但这处都是土地,船也漂不起来,没法走。要想离开,只有一个办法,先用血将这枯的河道填满。陈昭只知道总算有人要把自己救出去,不听他把话说完,兴冲冲地接过他递来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划,呼啦啦的血涌出来,涓涓流向干涸的河道。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模糊起来,但眼见着船浮了起来,心中无限的喜悦明媚。他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杜聿柏站在船上,以一种悲悯的眼光看着他。一叶小舟慢慢地在他眼前消失。积血渡扁舟,不渡深情人。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起来喝了两杯温水才觉得好些。临走前他看见放在角落的猫窝和旧吉他,思索了片刻,找出一张纸,准备要写几条关于八角生活的叮嘱。不知怎么地写着写着,一张纸都被填得满满当当的。陈昭把它留在了茶几上,用一枚纸镇压好。钥匙早就应该还了。陈昭移开门口的花盆把钥匙放下,看着孤零零地小金属片儿,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点不好受,有一些不好受,有很多很多……不好受。他安慰自己,你总算不用寄人篱下,不用委屈求全,不用扮演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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