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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可她确实瞬间忘了伤心事，再也哭不出来。

经此一役，他们多少变得有点象朋友。

后来他们各自回家，她刚到学校，他还给她打来电话，问：&ldo;到了？&rdo;她回答：&ldo;嗯。&rdo;她以为他会就此挂掉电话，没想到他略一停顿，又问：&ldo;你怎么把头发剪掉了？&rdo;

她反问：&ldo;怎么，不好看？&rdo;

&ldo;呃……&rdo;他停了半天也没有回答。她最了解他说话的风格，替他把话说完：&ldo;你是不是要说，本来就长得难看，现在更丑了？&rdo;

他立刻回答：&ldo;又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说更丑了？&rdo;停了一秒钟，他又轻笑一声，加上一句：&ldo;怎么可能，哪能比原来还更难看？&rdo;

她捧着电话，气得笑起来。他的冷嘲热讽她早习惯了，有时候甚至觉得十分好笑，连他的人也看得更顺眼些。

还有第二天早上，她那个叫&ldo;你今天笑了吗&rdo;的app又准时推送笑话给她。笑话说：

认识一个女的，家住永平，号称在海边长大，可竟然不会游泳。有一天和她一起去划船，微风徐徐，波光粼粼，气氛特别好。她突然问：&ldo;要是我和你妈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谁？&rdo;卧槽，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来只好实话实说：&ldo;大姨妈，您这话说的，虽然您是我妈的妹妹，我也得先救我妈啊。&rdo;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看这冷笑话也象是某人写的，不知是不是他在程序里加了什么暗号，知道怎么能把笑话推送到她的app里来。没想到他竟然跑去写笑话，可是真的不好笑，全宇宙大概只有她一个人看得懂他的冷笑话。

app下面问：&ldo;你今天笑了吗？&rdo;尽管是个很不好笑的冷笑话，她还确实笑了，给了五颗星。

有一刻她想，也许是他想到了她，知道她心情不好，写个笑话来逗她开心。可转眼她又在心里否定自己：姜芷芃，多傻的念头，如果被他知道会被他笑死，肯定又要告诉你，你想太多了。

那时候他有别人，她也有别人。说不定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象朋友一样好好相处。有时候两个人就象两颗行星，各自在彼此的轨道上运行，即使再接近，也永远不会相遇。

第17章听不到的告白（1）

姜芷蓁第一次察觉贺宇川的异样，是在他刚刚毕业的那一年。那时候贺宇川开始在公司上班，从早忙到晚，似乎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她周末有时候在贺家过夜，才有机会遇到贺宇川。

即使大家都在家的时候，他也房门紧闭，很少能见到人影，只能偶尔听到从房门里传出来的音乐。她最常听到的是嘈杂的摇滚乐，也许那是他工作时候的背景音。

只有一次，晚饭后她炖了绿豆汤，敲门送去他房间，结果门只轻轻一推就应声而开。房间里没有人，也许贺宇川正好走开，但电脑里的音乐照样震耳欲聋，就是她常听到的那首摇滚乐歌曲，但似乎来自电脑上的哪个视频。

当时她并没注意，放下绿豆汤就赶紧退出来，回头回想那个视频，又觉得不对头。她去网上一搜索，果然发现那个视频是z大学校园大赛的乐队之一，视频里面那个甩着短发打架子鼓的姑娘就是姜芷芃。

认识的人玩乐队，他多看几遍视频也无可厚非，当时她并没放在心上。冬天快来的时候，贺宇川竟然在饭桌上主动提起一个话题。他象往常一样闷头吃饭，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ldo;芃芃的生日快到了，哪天吃饭？&rdo;

也许是在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细节。比如以前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贺宇川能不来就不来，但只要有姜芷芃，他一定会准时到。又比如平时和姜芷芃说话，贺宇川一定会高冷地对她直呼大名，只是在背后提到她，他又一定叫她&ldo;芃芃&rdo;。那时候姜芷蓁的心里不禁&ldo;咯噔&rdo;了一下，但还是回答：&ldo;我问过她了，她说最近忙，所以就不来了。不过我给她买了礼物，有空我就送去学校。&rdo;

他点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闷头吃饭。

第二天贺宇川主动找到她，给了她一个信封：&ldo;给芃芃的生日贺卡，请帮我顺便一起转交。&rdo;

信封封得严严实实，只写了&ldo;姜芷芃收&rdo;几个字。她捏了捏，里面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夜里她辗转反侧，越想越不心安，咬咬牙起来拆开信封，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贺卡上只有一个大字‐‐&ldo;是&rdo;。她没看懂，不知道那是他们之间的什么暗号，但信封里还夹着两张滑翔基地的门票。联想到夏天贺宇川曾经去滑翔基地培训了一个星期，她猜贺宇川一定蓄谋已久了。

这件事，她不赞成，相当不赞成，必须要阻止。

思前想后，她留下了贺卡，把两张门票和其他生日礼物一起交给芃芃，笼统地告诉她：&ldo;这是我和贺老师买给你的生日礼物。&rdo;

听说后来芃芃确实去玩了一次滑翔，跟另一个男孩子一起，还拍了照片，挂在朋友圈上。那个男孩子后来成了芃芃的男朋友，相信贺宇川一定也有听说。后来她和贺老师正式结婚前，贺宇川找了个藉口搬出去一个人住，他们更少有机会见面，反正她没从贺宇川嘴里再听到过关于姜芷芃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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