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龙医院里的那具尸体,理由很简单,因为慕斯在查这个案子。出现了尸体,她必须去医院调查,这是安德烈给她和水龙创造的机会。
&ldo;他是不是疯了……happy,你说,安德烈是不是真的疯了……&rdo;慕斯喃喃自语。
手指在微微打着颤,她从未想过,安德烈竟然会因为这种理由杀人。
竟然会为了她这几乎被自己放弃的恋情杀人……
水龙略有些惊愕,但多少还能控制住情绪。
他依旧不告诉慕斯自己发现的那些关于这起案子的证据,那些可以立刻扭转整个判决的证据。
在水龙眼中,眼下的结果是最好的。
没必要为了所谓的公平公正给大家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
&ldo;这种事有什么好考虑的?&rdo;
于是,水龙端起红酒喝了一口,话音冷得彻骨。&ldo;你认为,凭你的揣测能改变法官的判断?这不过是你的揣测罢了。眼下舆论一边倒,辩护的是香港最出名的律师,你的这种判断根本掀不起一丝微风。何况,那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十一年前闲谈。&rdo;
慕斯苦笑,她知道。
&ldo;可是,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我是不是太矫情了?安德烈吃了那么多苦,终于解放,他运气很好,竟然没被判刑,这样的故事难道不好吗?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我……&rdo;张大眼睛瞪着水龙,慕斯嘴唇轻轻颤动,眼泪决堤。
趴在桌上哇哇大哭起来。
水龙低头叹息。
&ldo;不是矫情,只不过是……
&ldo;我想,这些年,你大概在心中想了无数次通过努力救出挚友的美丽故事,我想那个故事中的安德烈一定像你记忆中那样,仗义又温柔。但故事的最后,你却发现……你救出的‐‐
&ldo;不过是一个思维清晰,能构建出完美谋杀的凶手。&rdo;
听见&ldo;凶手&rdo;两个字。慕斯紧紧捏住水龙的手臂,他有些吃痛,却忍着,继续说道。
&ldo;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英雄情结,也都幻想着某一天自己能成为某个人的救世主,完美只会出现在书中的童话或是侠义。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rdo;
他轻轻用手指抚掉才滚出的泪珠。
&ldo;不止你,其实我也曾有过当救世主的幻想。也曾发现现实和童话截然不同。&rdo;
能做救世主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真正振作,才能解救自己。
从天而降的从来不会是天使。
现实和童话截然不同。
水龙一开始就很明白。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努力想要避开慕斯。他的身份和她的身份在一起,不仅不合适,还会平添许多烦恼。
只是‐‐
&ldo;情&rdo;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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