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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莫残背着苗堂主的尸体和夏巴山沿着台阶上山，一直来到大殿前。有执事道人迎上前来，见状颇感惊讶。

&ldo;我们要见天虚真人。&rdo;夏巴山说道。

道士望着这个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臊臭之气的老头，后退一步问：&ldo;你们是什么人，找师祖何事？&rdo;

夏巴山手一指莫残背上的苗堂主：&ldo;他是天虚真人的关门弟子，我们是受托而来。&rdo;

那道士望着苗堂主问道：&ldo;他病了吗？&rdo;

&ldo;死了。&rdo;夏巴山答道。

道士闻言伸手一探，果然是具尸首，不免吃了一惊，口中说道：&ldo;你们等在这里，贫道这就去禀告。&rdo;说罢匆匆进殿。

不多时，一群年轻道士涌了出来，有的还带着长剑，为首的是一位面色严肃的中年道长。

&ldo;贫道真阳子，天虚师尊云游在外，有什么事儿就对贫道说吧。&rdo;道长打量着他俩，目光瞥向了苗堂主。

&ldo;这位便是巴东苗凤麟，生前嘱托老夫将他葬在九宫山上回归师门，我们千里迢迢是为送尸而来。&rdo;

真阳子闻言先是一愣，上前两步仔细端详了苗堂主片刻，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口中说道：&ldo;果然是苗师弟啊，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死了，当初你那目空一切的狂妄哪儿去了，哈哈，死了还想葬回九宫山，做梦去吧。&rdo;

夏巴山听到真阳子对待死去的苗堂主出口不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ldo;道长对死人竟然这般不敬，真武道观实在太过分了。哼，老夫不跟你说，真武道观天虚真人不在，我们就在这儿坐等他回来。&rdo;

&ldo;这里贫道说了算，你赶紧带着苗凤麟的尸首下山去吧，臭烘烘的，免得玷污了道观。&rdo;真阳子鄙夷的说道。

&ldo;见不到天虚真人老夫决不下山。&rdo;

&ldo;哈，九宫山上岂容你们在这儿撒野，来人啊，将他们轰下山去。&rdo;真阳子喝道。

&ldo;大清早的，何人在此喧哗？&rdo;一老道士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ldo;师叔祖。&rdo;众道士低头行礼。

第十八章真武道观

来者是一个邋遢的老道士，瘦骨嶙峋，发髻松散，道袍上满是油渍。

真阳子上前施礼，说道：&ldo;师叔，这两人清晨闯上九宫山，非要见师尊天虚真人，师侄告诉他们师尊不在，可仍是在这里百般纠缠，影响弟子们的清修。&rdo;

&ldo;哦，&rdo;老道士目光扫过夏巴山，落在了莫残的身后，诧异道，&ldo;此人已死，何故背上山来？&rdo;

夏巴山见这老道士似乎还讲点道理，于是解释说：&ldo;此人乃是天虚真人门下苗凤麟，临终时嘱托老夫将其送到九宫山安葬，回归师门。&rdo;

&ldo;苗凤麟？&rdo;老道吃了一惊，紧忙上前细瞧，&ldo;嗯，果真是他，都二十年了，难得还记着九宫山，苗凤麟为何手脚筋脉俱断？&rdo;

&ldo;是为仇家所害……&rdo;夏巴山刚要说起缘由。

&ldo;且慢，随老道来吧。&rdo;老道士招手让他们跟在身后，沿着一条碎石小径朝后山而去。

众道士面面相觑，真阳子面色不悦，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眉头皱起呵斥起众道士：&ldo;都愣着干嘛，统统给我回殿里去上早课。&rdo;

道路的尽头有一座单独的小院落，掩映在绿树丛中，安静而隐秘。进到屋里，莫残将苗堂主的尸首放下，老道士亲自端来了两杯茶水。

&ldo;老道清虚，是天虚真人师弟，也就是苗凤麟的师叔。好了，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rdo;老道士态度和蔼，与真阳子的傲慢霸道劲儿截然不同。

夏巴山也不隐瞒，一五一十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听罢，清虚半晌未说话，末了才沉吟道：&ldo;苗凤麟虽是掌门天虚师兄的关门弟子，但已于二十年前就被逐出了师门，不再是上清派的人了。如今死后归葬九宫山，则名不正言不顺，眼下师兄出外云游不知何时回来，可尸体又不可久放。&rdo;

&ldo;苗凤麟当年纵使再有错，&lso;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so;，希望道长能法外开恩，满足他这最后的要求吧。&rdo;夏巴山恳求道。

清虚微微一笑：&ldo;老道岂是迂腐守旧之人，尸首当然要葬下，请放心好了。&rdo;

&ldo;多谢道长。&rdo;夏先生拱手道谢。

&ldo;你说苗凤麟要推荐的就是这孩子吗？&rdo;清虚目光看着莫残。

&ldo;是的，他叫莫残。&rdo;夏巴山答道。

&ldo;苗凤麟是上清派弟子中资质最好的一个，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惩罚是重了些，但也是为了本派的颜面不得已而为之。&rdo;

&ldo;道长伯伯，苗堂主当年做错了什么事儿？&rdo;莫残忍不住问道。

&ldo;这……&rdo;

夏巴山在旁边说道：&ldo;道长，若不方便就不必讲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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