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把他的尸首丢到石梁下面的深谷里去,和上次来的人一样。&rdo;尼哦淡淡的说道。
莫残闻言一愣,低头看去,那白袍儒士已然气绝。
莫残伸手去那儒生怀里摸了摸,掏出来一沓银票,约有数千两之多,把它交给夏巴山后,拎着儒生的尸首来到石梁上丢了下去,嘴里说道:&ldo;叫你害人,这下害不成了吧。&rdo;
回到茅屋,莫残赶紧替夏巴山上药包扎伤口,处理完后问尼哦:&ldo;那个苦欧是什么人?&rdo;
&ldo;她是苗疆一个有名的糙蛊婆,只要肯给钱,她就帮别人下蛊,害人无数,住在离这儿两百多里的&lso;武山苗蛮&rso;凤凰城。她下蛊,本姑娘解蛊,久而久之,她便恨得要死,上回中原来的那两个杀手也是苦欧请来的。&rdo;
&ldo;她长什么样子?&rdo;莫残又问。
&ldo;苦欧年逾五十,相貌姣好,据说驻颜有方,看上去像三十几岁,她的右手生有六根指头,善使虾蟆蛊烟,所以人称&lso;六指蛊婆&rso;。&rdo;
夏巴山在一旁插言道:&ldo;苦欧这次又失败了,不保准儿她还会再请更厉害的杀手来,我们在明她在暗,可谓是防不胜防。&rdo;
尼哦无奈的叹了口气:&ldo;那又如何呢?本姑娘现在双腿已瘫,想找她算帐也下不了山。&rdo;
晚上睡觉的时候,莫残对夏巴山说天冷了,想要去古丈坪买点过冬的衣物。看着他那破旧单薄的衣衫,也该换换了,于是夏巴山拿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给他,嘱咐其买好后要早点回来。
次日一大早,莫残便出发了,顺手带走了白袍儒士的那把宝剑。黑巫寮至百丈坪的山路还依稀记得,他走得很快。自从练成&ldo;缩胎散气功&rdo;打通了奇经八脉以后,感觉到无论做什么都有使不完的气力,翻山越岭遇到小的沟壑甚至可以一跃而过,当然比母山鬼的纵跳能力还差不少。
未到午时,他便已经到了古丈坪镇。在一家店里匆匆吃了点饭后,先将那一百两银票兑换了,然后花十余两银子买了匹马,打听好去凤凰城的官道后,一路快马加鞭的奔驰而去。
第二天黄昏时分,他终于赶到了凤凰城。
这是一座别样景致的古城,沱江穿城而过,两岸吊脚楼鳞次节比,进入城门后狭窄的街道两旁商铺酒肆灯红酒绿,苗人汉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在山里呆久了的莫残感到有些眼花缭乱。
他找到一家客栈住下,自有伙计前来牵马饮水喂食,他向其打听苦欧,伙计说凤凰城里没有人不知道&ldo;六指蛊婆&rdo;的。
&ldo;在天王庙的旁边,有个高墙大院的老宅子就是她的家,客官,你是要找她下蛊么?&rdo;伙计悄悄问道。
莫残没有作声。
饭后,莫残来到街上找到一家兵器铺要买弓箭,山上自制的木棍箭杆既无铁矢也无尾羽,近she还凑合,稍远一点箭便会打横毫无杀伤力。
&ldo;客官,整个凤凰城只有我们这家店的货最好也最齐全,不知你要软弓还是硬弓?&rdo;掌柜问道。
&ldo;硬的。&rdo;
&ldo;这张是九斗硬弓,客官怕是拉不动。&rdo;掌柜看着莫残的身材说道,尽管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个子也不算小,但看上去仍显稚嫩。
莫残抓起铁弓意念到处随随便便就拉开了,令掌柜大跌眼镜。
&ldo;再硬一些的。&rdo;
换上一张一石弓,莫残还是轻易的拉开。
掌柜吃惊的望着莫残,心下寻思着这孩子力气好大。
一连数张都嫌太软,最后拿出一张表演用的三石弓来,莫残才满意,又要了一壶箭,总共付了十五两银子。
出了兵器店,莫残身背弓箭,手提宝剑一路打听着往天王庙而去。在天王庙的右侧,果然见到一座占地颇大的宅子,青砖高墙,绿树掩映,朱红大门上面高悬着两盏红灯笼,甚是气派。
这大概就是&ldo;六指蛊婆&rdo;苦欧的家了,他想。
莫残上前敲门,门开了,一仆人模样的小厮探头问道:&ldo;你干什么?&rdo;
&ldo;我要找苦欧,她在家么。&rdo;莫残说。
小厮上下打量了下,说:&ldo;找她有什么事儿?&rdo;
&ldo;想请她帮帮忙……&rdo;
&ldo;是下蛊么?&rdo;
&ldo;嗯。&rdo;
&ldo;她不在家。&rdo;
&ldo;去哪儿了?&rdo;
&ldo;不知道。&rdo;小厮随手就要关门。
莫残赶紧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递了过去。
&ldo;潇湘馆有中原汉地来的富商,她去那儿了。&rdo;小厮掂量下手中的银子,悄声说。
莫残问清了去潇湘馆的路,便径直奔那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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