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让继续掰馍:“汽修是做过几个月学徒,烧烤是在烧烤店里打过工,我也不喜欢在一个城市待太久的时间,所以一般去一个地方就会找份工作来做,没什么定性。”其实不是没什么定性,是程让对哪里都没程让看着窗外的景色,再看看身边的人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他想过很多种离开北城的场景,唯独没有想过离开的时候不是自己一个人。从此去到哪里,他都不再是一个人。“有没有私奔的感觉?”陆斯闻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了句。程让看他,陆斯闻便笑了:“带着我离开这里没想到吧?”“没有。”程让实话实说:“现在感觉不太真实。”人在一起还要让陆斯闻觉得满足。哪怕就这么一辈子下去,陆斯闻也觉得没什么不好。虽说程让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可陆斯闻还是没敢让他搬行李,两个人的行李他一个人就搞定了,程让说自己另一只手又没事的时候,陆斯闻笑了笑:“你可以用没事的那只手拉着我,免得走丢。”这已经是这段时间里程让这是程让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说心疼自己,所以陆斯闻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他掰好了碗里的馍起身要拿给老板的时候陆斯闻才开口说话:“你的馍比我掰得大?要不要我重新帮你掰一下?”“小炒泡馍会大一些。”程让解释:“等下你尝尝。”泡馍上来之后陆斯闻两碗都尝了一下,程让看得出来他更喜欢小炒泡馍,便将两碗换了换,陆斯闻也不推辞。饭后程让结了账,回身的时候陆斯闻正站在街边的一棵树下,那树挂着满树的灯笼,他穿着一袭黑色风衣双手抄兜含笑看着自己,让程让没由来地停下脚步,视线像被吸引了一样,黏在他的身上动也不动。他突然就想到了辛弃疾的那句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程让站在原地一直不动,陆斯闻便笑着唤了他一声:“程小让,走了。”程让这才回神,迈步走到了陆斯闻的身边,两人并肩而行,看着街上的繁华和人来人往,谁也没说一句话,但程让却觉得他们好像又说了很多很多。回到酒店陆斯闻先去洗澡,程让站在床尾拿着一瓶水在喝,视线一直看着那张大床不知道今晚该怎么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陆斯闻已经不抗拒了,他抱自己,牵自己程让都已经没有反感的情绪,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不管自己变成如何模样,陆斯闻都会一如既往,所以他可以坦然地接受和陆斯闻的所有相处,不会再有那些坏情绪。可是他还没想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陆斯闻。他答应陆斯闻说关于喜欢不喜欢这件事自己会想明白,他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想,只是怎么想好像都绕不开报答和亏欠这两个情绪,他的确是因为报答才和陆斯闻在一起的,他对陆斯闻所有的所有也确实因为欠了他。他试着让自己跳出报答和亏欠的框架去想,可程让却跳不出来,他像是一条锁链拴住了一样,找不到钥匙。不知该如何逃离。陆斯闻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程让还站在那边愣神,以至于陆斯闻开口问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给了答案:“在想我到底喜不喜欢你。”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陆斯闻擦头发的动作闻声顿了下来,看着程让的目光都是诧异,程让也在说完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陆斯闻,想要往回找补却是怎么都找不回来了。“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陆斯闻笑着出了声:“我不是说了这不重要吗?”或许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比刚重逢的时候要亲密许多,纵然刚才那句话太过于直白,仔细想想却也没什么,程让没有尴尬,倒是因为陆斯闻的这句话而又问了句:“真的不重要吗?”“嗯。”陆斯闻点头:“不重要。”“那我们这样算什么?”程让看着陆斯闻。这个问题陆斯闻是真没想到会由程让口中问出来,但对于陆斯闻来说也没多难回答,当即给了他答案:“什么关系都无所谓,用你觉得舒服的相处模式来,不用想那些,顺其自然地处着,说不定处着处着就有答案了。”“如果永远是朋友呢?”陆斯闻放下浴巾迈步走了过去,站在程让触手可及的位置:“我觉得不会。”程让看着他没说话。陆斯闻便一边注意着他的表情,一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程让没躲,甚至还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被陆斯闻牵住的手。“没有哪个朋友会任由我牵着手睡一路。”程让想到了他们今天在火车上的时候。陆斯闻捏了一下他的小拇指告诉他不是梦便没有松开,程让其实可以把手抽回来的,可他却并没有,甚至在乘务员过来的时候他还用衣服遮掩住了他们的手。现在也是,陆斯闻还在牵着他的手,他也不想抽出来。虽然他也意识到这不是普通朋友之间该有的行为。可这就是喜欢吗?程让没恋爱过,十年前和陆斯闻似乎也不算恋爱,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他也无法判断对陆斯闻的所有所有真的和亏欠无关。“说不定我们今天晚上还要牵手睡一晚上。”陆斯闻说。程让还是没说话,陆斯闻便有些小担心,问他:“吓到你了?”“没有。”“接受程度越来越高了啊。”陆斯闻也发现了这一点,开玩笑道:“你这样,我今晚可真就一直牵着了。”“你现在不是也在牵着吗?”陆斯闻笑了起来,捏了一下他便松开了:“算了,我怕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什么,程让没问,也没动,陆斯闻便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去洗澡吧,我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他们多送一床被子过来。”程让走出浴室的时候被子已经送过来了,陆斯闻正站在床脚的位置闻那床被子。“怎么了?”“一股霉味。”程让走过去闻了闻,的确是有味道。这家酒店不是连锁,甚至环境都算不得好,但这也是他们今天晚上唯一的选择了,被子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存放,味道确实不太好。陆斯闻打电话换了一床,但送过来的并没有比之前的好多少,陆斯闻想要再换,程让却拦下了他:“房间都住满了,再换估计也一样。”陆斯闻侧目看他:“一床?”程让没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毕竟也没有别的办法。陆斯闻啧了一声,小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可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地即便声音再小程让也听到了:“还真不把我当男人啊。”亮着一盏夜灯,昏黄的光线中程让依然看到了陆斯闻眼里的侵略和欲念,连带着呼吸都有点重。和陆斯闻有那么多过去,他们也曾做尽亲密事,即便过去十年程让也依然知道陆斯闻的这个眼神代表什么。他还记得,他从没忘过。“陆斯闻……”程让轻声开口,只是叫了一声名字,陆斯闻就放开了他,眼睛也闭上了,像是在遮掩和压抑着什么:“睡觉。”程让静默几秒躺了回去却没什么睡意。陆斯闻的呼吸也始终没有平静,程让便知道他也没睡着。“有不舒服吗?”陆斯闻突然开口问了句。程让在想事情,没反应过来陆斯闻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地回问了句:“什么?”陆斯闻:“……没事。”程让侧脸看他,几秒后也反应过来陆斯闻所谓的不舒服是在指什么。“没有。”程让说。“那就好。”陆斯闻轻声说了句:“睡吧。”睡觉这回事儿本就是在睡着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即便是睡前刻意保持了距离可谁又能保证他们就能一个姿势睡到天亮呢?陆斯闻不能保证,程让也不能。但他们还是没想到会从一个各占据床的两边的距离变成紧紧挨着面对面的姿势。陆斯闻先醒的,睁眼就是一张朝思暮想了十年的脸,恍然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程让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在做梦,眉头微微蹙着,陆斯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这里就让人自己心疼到无以复加的。可他遇到了,程让就是这么一个人。抬手想摸摸他,程让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两人视线对上,程让有一瞬的怔忡,又看到了那抬起还没落下的手。陆斯闻笑了:“本想趁你睡着占你便宜来着,还没碰到呢,就醒了。”程让闻言也笑了,伸手过来抓住了陆斯闻,带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是想摸脸吗?”陆斯闻盯着他,忍不住地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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