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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地上写着&ldo;是&rdo;的黄符颤动了一下。

方夏：&ldo;……&rdo;

耿书郸：&ldo;……?&rdo;

刚才明明看到颤动的是写着&ldo;否&rdo;的黄纸，难道刚才的是被风吹的，这次才是真的?耿书郸看着地上的两张黄纸，面上表情游移不定。

于是，地上写着&ldo;是&rdo;的黄纸抖得更厉害的。

&ldo;呃，你是说你见过胡佳害死一个男婴?&rdo;耿书郸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ldo;没有，他是准备编故事骗你呢!&rdo;方夏看不下去了，抱着胳膊插话道。

方夏话音刚落，那边矮瘦模样的游魂被吓得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瞪大双眼惊悚地盯着方夏。他不仅眼神情感惊悚，情感表现也是同步的惊悚，没有实体的魂魄显然是不会有生理上的限制的，所以‐‐他那双不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占据了半张脸。

方夏：&ldo;……&rdo;那种少女漫画中，几乎占据半张脸的可爱大眼睛原来是存在的，就是眼前这位大兄弟的大眼睛走岔路，往恐怖方向发展了。

[你能听到我说话?你看得到我?你是人是鬼?!]那游魂一连三问，问到最后声音都变了调。

&ldo;前两个问题是废话，最后一个问题我当然是人，你没见过是因为你是个孤陋寡闻的鬼。好了，给你钱不是让你反过来问我的，我们继续。&rdo;方夏堵住被那游魂继续提问的路，&ldo;你说你没见过胡佳害死男婴，那你见过胡佳跟什么有婴儿的人家来往吗?关系比亲近的那种，左邻右舍礼貌性的来往就不要说了。&rdo;

[这、这个……好像没有。]

那游魂把瞪大的眼眶缩成到正常状态，偷偷瞥了几眼方夏，想溜，却发现方夏身后那位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的厉鬼正盯着他，抖得三魂七魄都快散了，也没敢跑。厉鬼都是不好惹的，现在巷子里的这位更是可怕百倍。

&ldo;哦，那跟胡佳相关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啊?&rdo;方夏继续问。

[她喜欢看宫斗类的电视剧，每个星期去上两次瑜伽课，喜欢泡澡……]

&ldo;打住!&rdo;方夏开口打断那游魂的话，&ldo;说些人际方面的事。&rdo;

[这个啊……说起来这胡佳其实是个小三。]那几乎透明的游魂上下浮动了一下，[她是一个姓郭的老板的情妇，那女人这边的房子也是那姓郭的买的。去年的时候那姓郭的经常过来，不过年前两个月突然不过来了。之后又过来了，不过不在胡佳这边过夜，而是带着胡佳去他住的别墅，有时候胡佳自己打车过去。]

&ldo;你跟着去过那别墅?&rdo;方夏问。

[对啊!]

&ldo;那里面有小孩吗?&rdo;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跟了两次，都没进去过，后来就没去了。]

&ldo;为什么?&rdo;方夏奇怪道。听这游魂的说法，不像是跟腻味了，而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放弃那么做。

[那别墅感觉不太好，靠近了会觉得不太舒服，我就没敢跟进去。]游魂叹了口气，[那些有钱人家总爱搞迷信，家里都会有些驱邪的东西，像我这种弱小的鬼，可不敢随便进去，弄不好就魂飞魄散了。]

&ldo;别墅的地址是什么?&rdo;

[苏阳北路86号。]

&ldo;耿书郸，你还有话要问吗?&rdo;方夏视线转向耿书郸。

&ldo;没了。&rdo;耿书郸摇头。

&ldo;那就这样，你把纸钱都烧给这位大兄弟吧。&rdo;

耿书郸烧了手中剩下的纸钱，那游魂欢喜地在飘起来的灰烬中扑腾了几下，然后美滋滋地飘走了。

方夏把游魂的话，转述给耿书郸，&ldo;现在有一个可以大致想象的故事了‐‐小三杀害正室的孩子什么的。&rdo;

&ldo;明天再去看别墅那边的情况吧，今天太晚了。&rdo;耿书郸收拾完地上的香烛站起来，跺了跺酸麻的双腿，随后笑了起来，&ldo;你又帮大忙了。&rdo;

&ldo;你一开始就该让我来跟那鬼谈的。&rdo;

&ldo;问鬼术施术者和提问者一般都是同一个人，没想到还能让人从旁插手的。&rdo;耿书郸笑着摇了摇头。能听懂鬼话的人，在玄术圈内本来就屈指可数，这种被从旁插手的事发生概率也小，而且大家一般都会遵守基本法，不会突然插手，也就一直不知道还有这种操作。

两人走出小巷，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馆，各自打包了一份酸辣粉，分道扬镳。方夏回医院，他想多陪陪他师父。耿书郸则回酒店‐‐封印着小鬼的貂皮大衣留在医院让王珂保管，他得回去加固封印，以防生变。

次日清早，耿书郸改了原本约定碰面的地方，而是坐车过来医院接方夏。

方夏走到车边跟耿书郸打了声招呼，随后视线一转，落到驾驶座上的青年身上。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比他年长几岁，长得挺英俊，留着一头不过耳朵的短发，看起来十分精神，但这人明显不是王珂，这车也不是出租车。

&ldo;你打的dd?&rdo;方夏问耿书郸。

&ldo;你好，我叫顾文凯，职业是刑警，不是dd司机。&rdo;驾驶座上那青年笑着伸过手来。

&ldo;你好，我是方夏。&rdo;方夏一边想着耿书郸怎么莫名其妙拉了个刑警过来，一边把手伸进副驾驶座车窗，在狭小又不便的空间里，跟对方完成了有点难度握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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