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作为清流派,对比沈家这颗墙头草与众不同,前者从始至终都在支持着璟王府,而后者立场摇摆不定。沈怀建在官场打滚多年,见此顿时明白,璟王府不干涉此事,其实已是对沈家最大的帮助。因为秦家一旦得了璟王府的相助,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遭拒后,沈怀建回到府上深思熟虑一番,决定去牢里见一面沈凭。沈凭脸色苍白坐在牢房中,口干舌燥,双唇破裂,但却无暇顾及自己的情况,而是认真听着沈怀建所言,皆是有关昨夜过后魏都中事。他对闹事的秦家并不在意,反而对于赵抑信的拒绝颇有兴趣,璟王府如何笃定他是无辜的?沈凭并未牢在狱里开口问话,而是拉过沈怀建皱纹交错的手,在掌心写道:璟王府打算置身事外?沈怀建明白隔墙有耳,遂在沉默中点头。沈凭又写道:父亲可知,秦郭毅支持了璟王哪些举动?只见沈怀建思忖片刻后,反手在他手心写道:科举制。两人在阴暗的牢房里对视一眼,将对方的心思了然于胸。即便沈家为璟王府开设学堂,显然并没换来这位王爷的信任。这不仅因为沈凭的变化让人捉摸不定,其次沈家本属世家,却在立场上左右徘徊,才造成璟王府不会出手相助的原因。一马不备双鞍,忠臣不事二主,赵抑要的是忠心,也在暗示沈家尽早做决定。明白其中含义后,沈凭轻笑两声,想到父亲为自己向赵抑求情,心里不由感叹这驭人的手段,被赵抑用到几乎恰到好处。沈怀建看着他冷静深思,打消来时对沈凭心性不定的顾虑。他叹了口气,在沈凭的掌心轻拍了两下。思索间,沈凭被这个动作打断,他感受到沈怀建温热掌心触碰着自己,抬头朝对方看去,只见沈怀建眼中带着愧色和无奈。沈怀建道:“若你被冤枉,爹一定想尽办法把你救出来。”沈凭怔愣了下,心中忽地一暖,恍然间把方才所想都抛掷脑后。这是他在现代的父母离异后,第一次听见有人担心自己。沈怀建见他呆若木鸡盯着自己,不由笑道:“爹听说你在陛下面前得了夸赞,这么多年过去了,能盼到你有点出息不易,虽然如今性情大变,但看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闻言,沈凭在他感叹的话中皱了下眉,狐疑掰过他的手,写道:孩儿并未得到陛下的夸赞。沈怀建默读完一愣,随后压低声说:“可是,你提出丝绸之路一事,如今在世家中被传得沸沸扬扬。”闻言,沈凭幡然醒悟,他垂下手握着衣摆,渐渐将衣袍握紧后又松开,脑海里瞬间将事情捋清楚。他清了清嗓子,用平常的语气朝沈怀建说:“那不过是孩儿拙见,其实根本没有入陛下眼中,陛下当日不过是点名璟王和燕王回答罢了。”沈怀建眼神带着不解,余光有意无意扫过牢房外巡逻的狱吏。等他看回沈凭时,对方已经快速在他手心里写下:委屈父亲保持现状,切莫自乱阵脚,事情很快便能水落石出。现在沈凭只相信自己,他先要从赵或手中活着出去。两人各自收回了手,沈凭站起身朝沈怀建行礼,目送对方离开。红墙金瓦,崇阁巍峨,恢宏殿群,熠熠生辉。青砖宫道之上,一抹高挑的身影行走在其中,从后宫朝着御书房而去,不过在拐角的宫门处时,一眼扫见贴着宫墙站着之人。那人快步上前,朝来人禀报道:“殿下,沈大人去了牢房。”赵或往御书房的脚步放慢,等着李冠将事情说清。李冠把狱吏传出的话一一告知,赵或的脚步顿住,侧身转头朝他看去。赵或带着狐疑问:“沈凭没让他爹去找皇兄求助?”李冠说:“沈大人找过了。”赵或问:“皇兄没见沈怀建?”李冠点头道:“且大公子知璟王不愿出手后,再没提起此事,只说了几句国子监中的事情。”两人沉默半晌,忽然相觑对方,恍然明白沈凭此举。沈凭眼下虽陷入困境,却并未急于投靠清流派相助,反而知晓大理寺有各派之人藏匿其中,会把他的言行举止传出,而李冠便是其中之一。赵或咬了咬牙,不爽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他看了眼无人的四周,朝李冠说道:“母后今日让我放了沈凭。”李冠错愕道:“可娘娘对沈家的立场很不满。”“没错。”赵或沉思,“这一次却破例谈起救沈凭之事,若照你这么说,父皇那日前去国子监,策论恐怕传遍朝堂,母后愿意出手,代表沈凭当时做的事情对世家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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