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凭淡定地笑了笑说:“殿下,我可是良民百姓,何况人家还有不在场证明。”赵或道:“谁?”沈凭道:“你。”他的回答让赵或哑然,即使沈凭是最后离开牢房,也没人能证明是他动手让囚犯死去,或许真的是失血过多才致死。其实赵或并不会拿沈凭如何,因为那匪徒于他而言已毫无作用,只是他想验证面前的人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会不会因怀恨而变得心狠手辣,把他们同踩着的船给掀翻,去帮清流派掩饰罪行。沈凭见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事情,索性拿出刚才那封信摊开说:“陈写来信托我相助一件事情。”赵或没等他说下去,一口回绝道:“不帮。”未料被拒绝得快,沈凭怔了下,知道赵或对自己不信任,知晓方才对于匪徒死亡一事没有主动解释,心知难免让对方有所怀疑,只是匪徒的确是失血过多而亡,他懒得解释罢了,毕竟言多必失,也避免被追问。他很有耐心地和赵或周旋,把他的拒绝当作耳旁风,接着说:“信中提及一人,今年秋闱中脱颖而出的一位探花郎,此人出生越州,在赶考时因摘荣上京参加秋闱。如今收到乡亲数月前给他寄来的书信,得知弟弟失踪,他多方打听猜测弟弟可能在启州,眼下他被公事绊脚难以抽身,希望我们能出手相助于他。”话落,只听见赵或嗤笑道:“这魏都到底还是让他迷乱了眼,分不清是前途重要还是弟弟重要。”沈凭没有回他的话,世间常态,没有一把秤能平衡人的选择,没有一句话能解释人的所想。毕竟如今的他只知道自己要活着,只要对活着有益无害的事情,他可以去做,旁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我担心这个孩子死了。”他压低声道。赵或眉头一皱,听懂他话有所指,想起那日林金伟抱着的那个孩子,神情变得颇为肃然起来,“你不查一查又如何知道?”话音刚落,只见沈凭这会儿变得无辜起来,带着失落看他道:“我这不是单枪匹马漫无目的嘛。”赵或登时反应过来自己入了套,但后路又被堵死,拉不下脸去推翻不帮忙的话,只能硬着头皮瞪住他那狡猾的双眸吼道:“沈幸仁,我真的受够你了!”沈凭失笑一声,笑脸盈盈看着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放软的语气里带了些哄人的滋味,“那我用匪徒临死前的遗言,去换殿下这一次相助如何?”闻言,赵或欲炸开的怒气果真被浇灭,神情认真看着他,盼着能听到一些线索。岂料沈凭故意吊着他的胃口,在陈写的书信上方轻轻敲了敲道:“还请殿下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回个信。”猛然间他的身体被一道影子罩住在角落里,只见赵或带着不耐烦起身,憋着一肚子气绕过桌子,十分干脆拽起沈凭的手腕将人拖走。手腕的痛让沈凭不禁紧拧着眉头,不过他没有反抗赵或,为避免被连拖带拽,只能快步跟上脚步,边走边问道:“去哪?”赵或头也不回带着他出门,压着被耍后的羞怒道:“鸦川关口。”“巧了。”沈凭眉梢轻挑,“那匪徒的遗言里也提及了此地。”但是赵或已不再去分清他话中真假,直接将人拖到攀越面前,强制命令他上马。沈凭苦口婆心解释道:“这一次是真的,遗言里的确提到鸦川关口的山谷。”赵或见他不肯上马,松开他的手腕后利落翻身上了马背,随后侧身压下。那厢沈凭还想继续说下去时,突然眼前闪来一条长臂,二话不说将他捞上马背,甚至连惊慌的时间都没留给他。赵或扣紧他的腰身,把人固定在宽厚的怀里,随后长腿夹紧马腹,骤然间,攀越如烈风般疾驰跑了出去,吓得沈凭惊呼了一声,“赵或!你放开我!”果然,千不该万不该去惹这个疯子!“想去山谷迷宫好说。”赵或暗中在他腰间恶劣地掐了把,俯身在他耳边冷笑,“但这么玩你三殿下,哥哥当真好手段啊。”作者有话说:幸仁:少发癫!惊临:做不到!(扑倒)溺水贺宽抓到匪徒的当日,他带着骠骑兵在鸦川关口摸索到些许匪窝的线索,当时的匪徒疯疯癫癫地自言自语,骠骑兵从那不成句的话语中听见“迷宫”二字。后来押送匪徒进启州时,贺宽便将骠骑兵派遣在鸦川口四周,在山谷附近找到了匪窝的踪迹。他带着消息来牢房找到赵或,两人从地图上推断出山谷是隔断所谓“迷宫”的分水岭,若要调查其背后的秘密,就必须要捣毁匪窝。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魔尊今天还未掉马 霸道魔尊转正史 美人娇妩 锦衣色+番外 离不掉!被显眼包形婚老公撩哄! 与406姐妹同行+番外 娇瘾缠欢 论坛沉迷养我+番外 给秦始皇直播花式骗局+番外 闪婚首富老公超会宠 临界爱情/清客入芳尘 醉烟落 提离婚时,被形婚老公按在墙上亲 神明她开局无敌很正常吧 明月照九州 背叛+番外 君刹 漂亮小炮灰每天都在修罗场【穿书】 盛夏晚风 春棠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