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伸手用力拍打沈凭的脸颊,可却发现无济于事,他眉头紧锁着伸出手指探息,结果眉头越皱越紧。他的视线落在那苍白无色的脸上,从方才拍打时感觉到脸颊的滚烫,断然明白事态的严重。良久,沉思中的赵或仿佛做了重大的决定,僵硬的双手缓缓伸向沈凭的嘴边。当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那瘦削的下颚时,只见指腹稍加用力捏开牙关,随着他深吸一口空气,身躯毫不犹豫俯下,含着一大口空气吻住那冰冷的薄唇。但在渡气的那一刻,他的瞳孔陡缩,脑海中因触碰的瞬间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怎么会是甜的?作者有话说:喜糖随便抓。明天有事不更,后天正常更,感谢支持。莫笑深夜的寒风从黑暗中呼啸而过,卷起门前的寂寥,徒剩路过的人影。驿站侧门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人未下马便瞧见侧门被人打开,屋檐摇曳的灯火闪烁,屋内的暖气和烛光洒落在门槛前方。贺宽从驿站从走出来,入眼看见赵或抱着一人快步走来。原本属于赵或的大氅,被他解下用来裹着怀里的人,当他走近时,贺宽借着悬挂的灯笼才看清被他抱着的沈凭。“叫大夫!”赵或路过时朝他说了句。贺宽无暇去询问发生何事,留意到跟在赵或身后的男人,那人除了脑袋和手掌以外,竟还裹着厚厚的纱布,只是那纱布染了血色,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夜行的鬼魂似的。“莫笑。”走在前方的赵或突然顿足,回首看了眼满身绷带的人。莫笑闻言上前几步,走过的地板都被他所沾湿。随后见赵或朝贺宽的方向扬了扬下颚,接着说道:“跟着他去把身子搓干净。”说罢抱着人快速往厢房中去。沈凭很久没有见过亲生父母了,除了在梦里。他有美好的童年,在父母相依为命努力奋斗的时候,当他回到家里时,会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一起吃,即使他们经历了大起大落,也从来没有让他饿过一顿饭,受过一次寒。这个时候的他,能感觉到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是温暖的。赵或手中拿着浸泡过热水的脸帕,仔细替床榻上的人擦拭身子,每当听见呢喃细语时,便会稍微靠近些,但最后什么都没听清楚,直到将一切安置妥当之后,他给发高热的人盖上被褥时,反倒听见对方喊冷。日月如梭,梦境就像跑马灯,一帧帧从沈凭的脑海里划过。后来家里变得有钱了,他拥有更优渥的生活,有着羡煞旁人的物质条件,他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做一切他喜欢的事情,体验惊险刺激的人生,却不会在饭点的时候回家,不会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而是在远离家的地方避暑避寒。他甚至不太记得父母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吵架,也因此让他生了叛逆,不断躲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但他永远不会忘记成年的那天,是法院的调解员给自己过的生日。当时的他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觉得在陌生人面前哭是丢脸的行为,所以当事情都告一段落后,他回到家门口,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分道扬镳,连哭都忘记了。那个冬天,他不知道该往哪边跑才是对的。但他亲身感受到什么叫心灰意冷。赵或看着床榻上的人渐渐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即使他不断地给沈凭添被,却没有缓解对方丝毫冷意。他为这间厢房摆上了数个暖炉,屋内的气温将贺宽和大夫都逼走了两轮,唯独只有他带着满头大汗守着床榻。赵或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守一整夜,他的内心权把沈凭溺水生变这件事情,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腊月的启州雪花飘絮,鸦川关口的几座山脉又染了白,黑色的岩石偶尔因雪融冒尖,但不过半日又被覆上一层白衣。厢房内的窗叶被打开,屋外的寒风随之涌了进来,顺势带走厢房中浓郁的药味。沈凭经过整整一日反复的高烧后,在鸡鸣时分才缓缓转醒,睁眼间,他率先看到赵或身穿一件里衣倒在圈椅中熟睡。那件里衣被汗浸湿又被暖气烘干,但赵或却还是不以为然,衣不解带照顾着屋内的人。后来沈凭从贺宽的口中得知了此事时,他的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想要找机会当面感谢却又被赵或敏锐地躲掉。他索性换了种方式去缓解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尽可能不去怼人,尝试言听计从,但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仍旧时不时上下打量自己。直到莫笑漏嘴说出溺水渡气的事情后,他总算明白赵或这几日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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