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陛下,夜已深了,可要翻牌?&rdo;赵善恭尽职尽责地问道。
洛凡生微微一怔,将神色从手中的皇陵地图上拉回来,缓缓放到一旁矮几上,沉默良久,展颜一笑:&ldo;好。&rdo;
赵善恭愣住,皇上的笑又变回过去那样了。
&ldo;还不快去?&rdo;洛凡生勾唇浅笑,水色凤眸中带着点点迷离,他望向百朝大殿之外,长长的睫毛在夜明珠的照映下,每一根都看得很清晰,满室的光华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凝到了他身上。
&ldo;是。&rdo;赵善恭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摆有妃子牌的托盘,低眉敛目地递到洛凡生面前。
洛凡生顿了一会,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牌面上勾来划去,却不肯做停留。
直到赵善恭端的手都酸了,他才懒懒地将手指移到了最末端的牌子上。
赵善恭舒了口气,掀开牌子,低声道:&ldo;皇上,是玉贵人。&rdo;
&ldo;好。&rdo;洛凡生淡淡应下,起身走出殿门。
赵善恭连忙高喊:&ldo;皇上摆驾玉枫宫!&rdo;
洛凡生嘴角上扬,带着玩味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原是事件的主角,这一刻却又好似孑然一身,他笑着,却很不高兴。
一个坐在九鼎龙座上的男人,一个坐拥后宫三千的男人,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为什么不高兴呢?
洛凡生负手走上龙辇,缕缕轻风拂过他清雅玉润的面颊,带起阵阵萧瑟。
有时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美好,但那并不代表快乐。
他曾是太子,现在是皇帝,他肩负家国天下,他不能有自己的感情,他不能相信任何人,他不对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内心,他的世界只能有他一个。
但是,曾经在悦来客栈中,有个女子喝醉了后在他面前口无遮拦,曾经在华山上,有个女子清醒着时依旧对他不屑一顾,曾经有个女子,轻易将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皇陵地图拱手相让,曾经……没有太多曾经。
每当他回忆起这些时,都会发现,其实他们的对话和见面都屈指可数。
那个女子是很好很好的,却不属于他。
他曾经想过出手相争,他甚至想将她抓回宫里关起来算了,就算白夜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众多大内高手的守卫中将她救走。
但后来仔细想想,那样的她似乎就不是她了。
蝴蝶破茧而出,自然是喜欢自由的,若是将它拘谨起来,那也就不是蝴蝶了。
当看到她振翅而飞,看到她面对自己一手导演的白夜携颜凌霜而去的好戏,脸上露出悲伤和倔强时,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但又有些隐隐的期待,也许这样一来,她会肯放弃白夜,考虑一下自己?
他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话:&ldo;需要新郎么?九五之尊的新郎。&rdo;
但毫无疑问,他得到的是他预料中的答案。
她若不执著,也便不是她了。
究竟是不是喜欢她?洛凡生不知道。
在华山上那一夜,她问他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吧……其实他并未骗她。
他不敢说喜欢她,只是看见她会乱,不敢说爱她,只是看不见她会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真正的喜欢,只是几十年来从未有过这种感情。在皇宫那个硝烟无形的地方,他一向都隐藏至深,从不外露,在江湖上也是一样。
那时候,他还是没有拦住她,甚至在她交给了他皇陵地图之后,他便再没去打扰她。
有的人,既然得不到,不如放手,既然没可能,不如别说,与其说出来给双方增加负担,倒不如他一个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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