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乘着雨水,浓黑的瞳仁还是那么无神黯沉,光都照不亮似的。明明哭得眼睛眼角眼尾脸颊鼻头哪里都红,脸上却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不知道是体质还是发烧,嘴巴也红,不知被自己咬了不少次,印子很明显。
就那么懵懵的,一动也不动。
在马路边等红灯的背影,总给人一种要是不拉住他,下一秒就要往车流里冲的感觉。
被浇透的薄衣贴着皮肉,衬衫剪裁很烂,材质更垃圾,打湿了之后猛缩水还皱皱巴巴的。两侧稍短一截,正巧悄咪露出一线皮肤,车灯一打,白得晃眼睛。
段屿喉咙又痒又烫,声音却森冷,「白晓阳,我真的不是很有耐心的那种人。」
他扬起下巴垂眼打量自己这个不知好歹狼狈不堪的室友,目光明暗混沌,忍着心中那股暴躁的情绪,将能梳理清楚和不能梳理的清楚的丶通通转化为单一的恼怒。
确实有意思。
白晓阳是他无聊生活里目前最有意思的东西。
段屿说:「上车,或者我把你扔进去。」
段屿说:「你自己选一个。」
第22章……如果我说我喜欢你
没什么好坚持的,他拗不过段屿。
已经说到那份上,他除了听话上车还能怎么样。
是漫长又令人疲惫的一天,厌烦到最后只觉得意识昏沉,想快点睡一觉。
白晓阳一路上都很缄默,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比起不明白段屿为什么会强硬地送他回来,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如此执着地想要一个缘由,
回到宿舍以后,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
段屿的行为在一点点推翻原本自己映像中的那个画像,就好像他不是利己的人,而是一位善良友爱丶热忱于关心同学的大好人。
他自认为了解这些人,在文姗家的时候就开始不抱什么幻想了,本来强求别人的共情义务就是一件自私又可悲的事,所以段屿和他们有没有区别,又有什么要紧的?
那不是气话,他是在拿段屿发脾气。所以才想逃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想一个人躲起来。
说到底破防的是自己,无理取闹的也是自己。
而且,他凭什么要求段屿特别。
段屿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什么,他只是顺口问了一句。
……不分青红皂白给他人定性的,自顾自开始对人发脾气的,是自己。
不是段屿。
到最后,白晓阳头疼欲裂,实在受不了意义不明又永无止境的追问。
既然段屿那么想知道,那就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白晓阳摸着自己手腕,沙哑道,「就是这样,就是这么回事——从头到尾都很恶心的一桩丑闻,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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