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遥靠得很近,他像一只彷徨的幼鸟,高大的身躯蜷缩着,本能地靠近温暖的光源。苏淘淘能感觉到他的鼻息,一下一下喷在她脸上,带着淡淡的菸草味。
意外的好闻。
苏淘淘本来是讨厌烟味的,她在黑暗中朝季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不出意料地摸到一片湿濡。
季遥的皮肤有些粗糙,下颌处冒出胡渣,刺刺挠挠的,苏淘淘用手指描摹他的脸型,只觉得指尖的触碰到越来越多的湿意。
她软软地叹口气,说:「季遥,别哭啦。」
季遥抽了两下鼻子,说话声闷闷的:「我没哭。」
苏淘淘抿起嘴,有点想笑。她抬起手,手指顺着他脸颊的轮廓上下描摹,接着一路往下走。
指甲锋利的边缘划过他的脖颈,他的喉结,随后抵达胸膛。季遥现在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他变得壮实许多,整个人厚得像一堵墙。苏淘淘用指甲划过他胸前的小点,听见季遥「嘶」了一声,身体在她的手指下颤抖,发烫。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苏淘淘咬着唇,她就想以这样的方式惩罚他。
她一鼓作气,拨开他交错的衣襟,手指顺着他紧致的腰腹,缓慢地往下探。
这对季遥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他喘息变得粗重,嗓音也变得喑哑,开口哀求她:「别……」
苏淘淘没有说话。
她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一心专注于手上的探索。她灵活地挑开他浴袍的系带,在他敏感的位置游走了一遍,最后握住某处。
一开始苏淘淘并不熟练,她手法笨拙,不得要领,但在某一刻,她忽然无师自通,娴熟地摆弄起来。她手里掌握着开关,要他生要他死都十分简单。季遥弓着身子,头无力地抵在她胸前,浑身颤抖。他呼吸失频,引以为傲的冷静和沉着都不复存在,连同意志和信仰都不见了。
他的感官被她掌控,时而被捶入冰冷的汪洋,时而又攀上新的高峰,口里胡乱喊着她的名字。苏淘淘一开始就没想给他个痛快,季遥总算意识到,他挨过一轮又一轮的折磨,精疲力尽,脊背的汗珠密密麻麻,最后几乎要丧失理性,苏淘淘终于网开一面,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惩罚。
季遥在昏昏沉沉,意识迷离之中,听见苏淘淘附在他耳边低语:「季遥,我们扯平了。」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苏淘淘先醒过来。她平常上班早,不用闹铃就能自动开机。
她迷迷瞪瞪坐起来,发现身边的季遥睡得格外沉。
他整个人黏在她身上,手臂圈着她的腰,放着大半个床不睡,就差把她挤下去了。苏淘淘不知道季遥睡相这么差,半夜险些把她箍得不能呼吸。
她一番折腾从季遥的怀里挣脱出来,又给他盖上被子,才转身蹑手蹑脚出去。
酒店的二楼有自助餐厅,供应豪华早饭。苏淘淘最喜欢酒店的早饭了,种类多,还省心,她慢悠悠吃完,还良心大发给季遥打包了一份。
等她拎着早饭回到房间,季遥刚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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