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不喜欢这茶水,微臣命厨房另外做了些糕点,不知殿下可愿尝一尝?」
纵是心底对萧灼再多不满和忌惮,碍于君臣身份,谢蘅只能含恨咬牙将那些过往混着血水一并吞入腹中。
萧灼自是看穿谢蘅的真实想法,实话说,若非顾念着他是谢枝意的生父,他更不会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桩婚事是怎么一回事?」萧灼径自戳破虚伪的和睦,单刀直入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谢蘅被他这句话问得心脏骤停,在萧灼面露不悦的神色下终于硬着头皮回答:「此桩婚事是阿意祖父早年间订下的,我们谢家和陆家早已交换过玉佩和订婚帖子。」
谢蘅刻意强调后者,当时订婚帖子交换匆忙也隐瞒极好,等到萧灼知道此事已是一月之后。
「是么……」
萧灼怎能不知谢蘅是在跟自己耍心眼,毕竟这件事要是第一时间被他知晓,恐怕早就从道观追去江南。
萧灼面色沉沉如霜看不出喜怒,仅是拧了拧眉又在须臾间恢复平静,仿佛道观这三年清修当真让他的心境平稳不少。
「既然已经订了婚,不知何日成婚?」萧灼面不改色追问,似乎对此兴趣正浓,眼底无波无澜,只有在提及谢枝意的时候眸色才微微一动,「不论如何阿意也陪了我十年之久,作为兄长,总要送上一份大礼才是。」
谢蘅摸不清楚萧灼的真实想法,至少从表面上并未触怒太子,他私心以为萧灼一直将谢枝意当成玩具看待,当初不愿放她离开也只是独占欲作祟,而今听他这么说,显然是真诚祝福谢枝意。
「此事还需商榷一二,待来日择个良辰吉日才成。」谢蘅小心翼翼回答。
萧灼唇角牵起一抹笑,「谢大人说的对极,左右今日孤无事可做,可否赏玩一回谢府?」
谢蘅自是同意,正想着亲自带萧灼看看谢府,萧灼却率先道:「谢大人应当还有别的事要忙,不若让令公子带孤逛一逛?」
-
卢氏服过药躺下休息,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谢枝意从院中出来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卢氏的问题。
对于陆乘舟此人她并不讨厌,可要说喜欢也没到哪种地步。她知道爹娘当初让自己订下婚事一方面是她年岁已到,另一方面则是忌惮萧灼,毕竟若是有了婚约在身,就算萧灼再怎么肆无忌惮也要顾忌一二。
只是他们不明白,寻常的礼法纲常是困不住萧灼的,只要他想,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
她曾私底下问过陆乘舟,也未曾隐瞒他关于萧灼之事,她生怕和陆乘舟订下婚约会让他引火上身,若是萧灼想要对人下手,陆乘舟必定首当其冲。
陆乘舟却并不在意此事,「公主殿下何必担心?既然我已应下,那便不惧风雨,公主可愿信我一回?」
或许是陆乘舟的神色太过认真坚定,谢枝意最终也点了头,同意此事。
这几年她和陆乘舟虽说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见面次数却寥寥,陆乘舟的事务太过繁忙,二人书信倒是更经常些。
春风清寒,隔着薄薄的春衫谢枝意竟觉有些冷了抬脚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算了算时辰,她在卢氏那儿待了两个时辰,想必萧灼早就离开谢家回宫了。
牵了牵唇她迈入庭院,古怪的是今日院中空空荡荡,平日里伺候的婢女不知去了何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谢枝意没想太多,直到进了屋内才遽然止住脚步,梳妆台前一道颀长身影长身玉立,光线穿过雕花窗投在他身上,半明半暗,而他的手中正翻阅着一封书信。
谢枝意呼吸一滞。
萧灼早在听见院外的脚步声便知是她来了,唇畔噙笑将那封书信放下,这才转过身,「阿意总算回来了,孤等了你许久。」
谢枝意没敢再往前一步,不知怎的,此时的萧灼背对着光,心口倏然蹿起的恐惧将她席卷。
「阿兄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这是女子闺房,纵然是太子,也不应该轻易入内。
萧灼挑了挑眉宇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迈出的每一步都似踩在她心口叫人猝不及防。
「自是你那位弟弟带孤来此。」萧灼解释着,见她转头就要去找谢浔安又往下补了一句,「不必找了,他不在这里。」
谢枝意自然不信他的话,谢浔安怎么可能带他来这里!
只是眼下他进都进来了,就算再赶走他似乎也无济于事,只得压抑着心底惶然提醒他,「阿兄,这是我的房间,你……你不应该入内……」
最后那句低若蚊讷,却也在提醒着他。
萧灼反倒被她这句话逗笑,唇角扬起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以前你我二人甚至躺在同一张床上,怎的这时候倒是说起男女之防?还是说——」
话锋一转,他的眼底浮起一层戾气,「陆乘舟就这么让你上心?」
此事与陆乘舟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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