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记得阿意的厨艺甚好,不若给孤做碗面吧。」
萧灼目光灼灼凝着她,眸光微动,笑得温雅至极。
谢枝意自然会些厨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她并不太愿意张口就想拒绝,可当视线落在他身上的伤口处,又将滚落到喉口的话咽回肚子里,瓮声道:「我已许久未曾煮过,若是做的不吃好也没法子。」
「阿意放心,不论你做的如何孤都会吃完。」萧灼唇角噙笑,似乎真的充满期待。
被寄予厚望的谢枝意蓦然感受到如山的压力袭来,这种压力不啻于昔年在上岑夫子课时所做的卷子,生怕出半点差错。
她一脸担忧离开,浑然不知前脚刚走萧灼就将林昭喊回来,此时的萧灼早已褪去所有温润谦和的假象,黑眸眯起,阴戾森寒,「是谁的人?」
林昭的衣摆沾染血痕,他已经审问出结果:「探子是大皇子的人。」
「萧忱?」萧灼威压尽显,懒倦靠在床头,眼神犀利肃杀没有半分温度,就连出口的话都格外凉薄冷彻,「杀了吧,做成天灯送过去。」
口吻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处理一样微不足道的小事,还未等林昭走远,突兀添了一句,「回去换件衣袍。」
林昭疑惑皱眉,随即恍然。
有血污,公主不喜。
-
绛云殿。
宫人小心翼翼托着新制的白玉汝窑,容贵妃一袭晚烟霞如意襦裙,外罩金丝孔雀翎大袖宫服,腰间系着羼金珠线穗子宫绦,抬起纤纤素手将新开的桃枝插入皙白长颈瓶中。
她低垂头颅露出一截白皙颈段,耳鬓蝉玉珠晃动,丽雪红妆,妩媚天成,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
直至修整完桃枝,容贵妃这才罢手,宫婢大气不敢喘更为小心将瓷瓶搁在临近花窗的紫檀桌。
「昨日画卷取来。」
容贵妃落座长榻,宫人已备好茶水糕点,轻呷一口,她才饶有兴致翻阅起面前的画卷。
画卷中的女子各有千秋,除了生的天香国色家世亦不俗,容贵妃粗略看过一遍颇为满意。
一旁的嬷嬷笑着开口,「贵妃娘娘为三殿下选了这么多女子,想必殿下挑花了眼罢!」
「本宫倒希望他当真挑花了眼,也好过如今瞧都不愿多瞧上一眼。」容贵妃轻叹了声,将画卷搁在一旁,「你瞧瞧这京中贵女无数,不论相貌才情样样出挑,他怎的就一一门心思钻进军营里头日日习武?身边有娇滴滴的美人儿陪着不好么?」
容贵妃是真对自己这个儿子感到万分无奈,几年前就打算为他择选一门亲事,奈何他铁了心要去军营里头历练,就这么蹉跎多年,原本她看上好些人家的女眷都已出嫁,因而眼下可选的仅剩这些。
嬷嬷宽慰着她,「娘娘不必忧心,想必三殿下还未开窍呢!不如先安排掌事宫女伺候着。男人若是尝了滋味,自然愿意要个温香软语娇滴滴的小娘子常伴身侧。」
容贵妃想了想也只能先这么办,随后将宫里头的宫婢喊来一一看过去,最后挑了个身段好容色出挑的。
被选中的宫婢未曾想今日竟是走了大运!这位三殿下不单天潢贵胄身份尊贵,更是英姿勃发高大威猛,一想到能藉此机会成为他身边第一人,宫婢不觉羞红脸颊。
「虽说让你伺候殿下,但也别存旁的心思,否则……等着你的就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万丈深渊。」
嬷嬷可没忘记敲打一下她,宫婢立即乖巧叩首,毕恭毕敬:「贵妃娘娘放心,奴省的。」
容贵妃虽觉得这个宫婢容色还是差了些,但甚在为人温婉身段窈窕,摆手让她站在一旁,「过会儿三殿下来了你来奉茶。」
宫婢心底喜意更甚,好在及时控制住情绪将激动小心翼翼藏了起来。
不多时,萧凛一脸冷色风尘仆仆赶来,先向生母容贵妃请过安,随后金刀立马坐下。
「这是谁给你气受了?」容贵妃瞥了一眼儿子,喝了杯茶。
嬷嬷适时递了眼色给宫婢,宫婢忙端着茶水奉上,声音娇柔滴水,「殿下。」
她自认为在这绛云殿中容色属上乘之姿,虽说比不上容贵妃,但也是可人儿。奈何萧凛一眼未曾看她,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想着方才发生在东宫的事情脸色愈发不虞。
「刚才……我去了一趟东宫。」
容贵妃手指骤停,将茶盏搁在边上,也顾不得想那宫婢之事,追问起来,「听说太子伤势颇重,今日武安王也入了宫。」
萧凛颔首,将殿内之人尽数屏退,等剩下他们母子二人方才继续往下说:「萧灼这厮阴险狡诈,我才不信他会那么轻易受伤,我看他就是想把谢枝意困在宫里头才刻意如此。」
萧凛痛骂太子萧灼,对于他们二人争锋相对的情况容贵妃早就见怪不怪,眼皮未抬,慢悠悠说着,「太子对长乐公主的心思大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先前长乐公主和那位陆大人定下婚事,还有人猜太子何时抢人。」
「说起来长乐公主也是可怜,昔年不过五岁就被太子当成玩意儿扣在身边逗趣,眼看及笄后就能离宫嫁人,又发生了萧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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