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意慌乱伸手落在他的大掌阻止,声音低低,唯恐被屋外之人听见,「我应你,你别开门……」
萧灼这才满意收回手,随后拉开二人间的距离,未等谢枝意松口气,「嘎吱」一声,房门还是被他打开,只是——门外空空荡荡,没有谢浔安的身影,也叫谢枝意紧绷的心顷刻间放松下来。
「他方才就已经走了。」萧灼好心解释,「就在你没有回答的时候。」
原来……她刚才没有回答,谢浔安以为屋内无人就走了?那他后来所说的那些……
霎那,谢枝意脸颊烧红一片,她竟是被萧灼诓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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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枝意的心情并不好,谢浔安倒是怀揣着好奇。
「阿姐,这位太子倒是平易近人,温润谦和,先前外头传闻他冷戾无情,嗜杀漠然,我看传闻不可尽信。」
送走太子这尊「大佛」,谢浔安得了空和谢枝意攀谈,回想今日与萧灼的交流,反倒觉得这位太子胸襟宽广,心怀丘壑。
谢枝意未料到今时今日萧灼的伪装竟是比过往更甚一筹,谢浔安多年在学堂打转,接触之人大多纯粹无心机,纵是被萧灼的虚伪骗过去也不足为奇。
不过——
他会被骗到,她不会。
「这位太子心思颇深,不是好相与的,浔安,你日后在他面前要小心谨慎。」
谢枝意好心提醒着谢浔安,不由在心底暗忖,若是萧灼想要利用谢浔安,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仅是想到这里谢枝意眼眸冷了下来,似是覆了层寒霜,谢浔安讷讷点头,毕竟长姐所言自是为了他好,就算太子萧灼表现得如何温雅那终究不过是外人。
「好的阿姐,我记下了。」谢浔安自然是听谢枝意的话,将她的这番话放在心上,说完萧灼之事,他又想到另一桩,「对了,今日阿姐从娘那儿离开没有回房间吗?我还想找阿姐叙一叙别的事呢!」
一提及此事谢枝意瞬时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情,羞赧片刻,调整好心绪才扯开话题,「大概是我回房之时未曾碰见你,你找我何事?」
「是这样的,听说国子监的岑夫子几日后会去松山书院传道授业,我……我想去听一听。」谢浔安希冀望着谢枝意,「先前我未曾在京中待过,也是今日在茶馆听了此事,就想着阿姐在京中待了这么久能否帮我一回?」
说起来谢浔安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向来对诗文经学感兴趣,尤其这一次还是国子监那位名扬天下着书立传的岑夫子,既然人已在盛京,自是想去听一听丶见一见,只可惜他在京中并无认识之人,多年来都待在江南道,只能央着谢枝意帮忙。
若非谢浔安提起这位岑夫子,谢枝意恐怕还要忘了此人。
宫中的皇子们自是有课业要学,彼时谢枝意跟在太子萧灼身边,故而也跟着一起听过这位岑夫子的课。
说起来岑夫子学问渊博高深,不过一想到他曾被三皇子萧凛气得吹胡子瞪眼,那模样真和仙风道骨沾不上边,而在谢浔安眼里这位素未谋面丶名气大盛的夫子自然哪里都好,她当然不会把曾经的那些事情说与他听。
「好,我回头想想办法。」
此事谢枝意有十足信心,不过话不能说太满,也不能叫谢浔安认为凡事太过容易。
仅是得了她这句话谢浔安眼睛一亮,笑着道了谢,等到他欢天喜地离开,谢枝意唇畔的笑意才渐渐落了下来,抬首望了一眼天阶染上的昏黄日暮,飞鸟盘桓,竟是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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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别院坐落在宫外,是太子萧灼另外置办的一处地方,若是不回东宫,多数时候都会在此落榻。
算了算时间,恐怕已有两年未曾来过。毕竟最开始和谢枝意分别那一年偶尔还会来此歇一歇,但等时日久了,反倒愈发少,纵是见了再多物什,那些终归是死的,而他想见的不过只有那个人而已。
「将东西都收拾好,别耽误了时辰。」
林昭利落吩咐下来,别院中的婢女侍卫早就忙碌起来,单单门前的白玉砖就清扫过三遍,直至月明星稀,众人才稍作歇息。
书房,萧灼正在默着道家经着,一豆烛光在昏暗中摇曳,林昭见天色太迟又命人多备上几盏,瞬时,屋内亮如白昼。
清雅颀长的身影被烛光拉长,萧灼落笔有神,眉目清隽平和,温雅谦润,似乎这几年在道观待久了受到薰陶,戾气早已淡去,没有那份冷冽桀骜,容止进退有度,说是君子如玉也不为过。
然,只有林昭心里清楚,这位殿下心思深沉,只是将所有伪装都隐藏在躯壳之下,倘若有朝一日重新变回过往模样,也不会觉得意外。
林昭静静守在门边未置一言,萧灼默完一则方将白玉狼毫笔搁在玉山。
「何事?」
声音散落在冷寂夜色中清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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