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误会阿兄。」谢枝意垂下眼?睫,心?头?不安拂去大半。
「阿意信得过任何人,却从来信不过孤。」萧灼自然不会放过眼?下这个机会,自顾自说着,也并未多看谢枝意,眼?神落寞,「纵然过往种种是孤行事太过,但这道观三年清修也让我明白不少道理,阿意不愿的事,我又怎会强求?」
他这番话叫谢枝意对自己日渐加重的疑心?感?到羞愧,尤其是这几日留在东宫的日子,他似乎当真变了不少。
「是我的不是,阿兄,对不起。」
谢枝意主动道歉,萧灼忽而道:「阿意屡屡道歉,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她心?头?微跳,「阿兄想?要什?么?」
她虽然愧疚,却不代表她忘记萧灼曾经的举动,还?是心?怀戒备。
「这几日未曾休息好?,阿意不妨帮孤摁会儿头?。」
萧灼不等她反应径自躺在她的身侧,好?在隔着一层衾被,但这般亲昵的行为也让谢枝意的心?愈跳愈快,愈发不安起来。
「阿兄,这……」
未免太亲密了!
「阿意虽信不过孤,孤却信得过你。」萧灼从容自若笑着道,甚至扣着她的手腕落在自己额间,「孤的致命处就在这里,是生?是死,阿意,由你来决断。」
第二十八章唯一的家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言辞分?明是温柔的,可神情?中不?容辩驳的坚持又叫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沈姑姑和绿禾二?人根本不?敢停留,二?人躬身退出偏殿,就在要跨出门槛的刹那绿禾险些被绊倒,好在沈姑姑眼疾手快将她搀扶着才没闹出更大响动。
阖上?门,艰难走出一小段距离,绿禾只觉膝盖处更疼了。
「姑姑,殿下不?会为难公主吧?」
她们二?人在房中跪了大半日,若非后来谢枝意要见她们,恐怕还得跪上?整整一日,膝盖处早就青紫一片,方才在殿中也只是强忍下来,不?叫长乐公主发现。
不?单单是她们二?人,还有林昭也领了罚,后背的鞭笞也不?知消了没,还得勤勤恳恳继续办差。
至于那些暗卫……更是不?知去向?,只知已经换过一批。
沈姑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二?人互相搀扶着回房,未多时林昭遣人送了伤药过来。
「这是殿下命我将伤药送来给二?位疗伤。」要是换做往常,萧灼自是不?会管这桩事,只是以防万一不?让谢枝意知晓,他只能希望二?人伤势早些恢复,免得被察觉。
从以前到现在,沈姑姑深谙萧灼此人的行事作风,反倒绿禾始终拢紧禾眉。
「沈姑姑,这不?是在欺骗公主么?」绿禾忍耐许久,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沈姑姑看出来这小姑娘满心满眼皆是谢枝意,若是不?安抚住,恐怕日后当真会告知谢枝意,届时太子?若是生了怒还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今日之事本就是你我之过没能保护好公主殿下,纵然?公主仁善不?愿责罚,莫非你我二?人就无错?」轻飘飘一番话说得绿禾愧意更甚,沈姑姑又往下续道,「受了罚也算是长了记性,这些事,还是莫叫公主知晓。」
绿禾也知身为奴婢,不?论主子?遇到多大的危险她们都?要挡在前头,好在这一次有陆乘舟陆大人在及时将公主救上?岸,一旦有所不?测,她们二?人的脑袋都?不?够掉的!
「我知道了沈姑姑,您说的对,此事我会牢牢记下。」
沈姑姑见绿禾确实歇了别的心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
偏殿,花鸟缠枝香炉散去空气?中溢散的淡淡药味,珠帘随风而动将床榻上?的身影晃得影影绰绰。
萧灼褪去六合靴躺在床榻外侧,阖着眸,眉宇间依稀多了些许疲倦。不?单单是他的病情?,还有这几日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琐碎繁杂,更遑论还有萧焱其?人虎视眈眈,一刻都?不?能松懈。
皙白如葱的玉指已经落在他头部?穴位附近,就像他说的那般,倘若谢枝意有任何异心,现在就能轻易取走他的性命。
「阿兄,你我这般于礼不?合,不?如……」停顿片刻,谢枝意这才将另一想法脱口道出,「不?如让林大人来?」
他这么堂而皇之躺在她身侧,若非她拥着被衾丶又是在东宫之中,但凡传了出去,定会惹人非议。
「孤只信你。」萧灼眼皮都?未曾掀开,从以前到现在,但凡他所坚持的事情?,总是照着他所预设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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