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姑嘱咐完这些方命人将门推开,房门外谢蘅正宽慰着卢氏,卢氏喜极而泣眼泪落了又落,眼睁睁瞧着没有相处多久的女儿就?这么嫁入皇家,今后见面还不知何年何月,总觉得一阵怅然。
不过,好?在她太子殿下对她一心一意,也让她稍稍放了心。
至于?谢浔安眼眶早已通红,死命撑着不叫泪水流下,声音更是哽咽,「阿姐……」
谢枝意的脚步顿了顿抬手在他肩膀轻轻落下,隔着一柄雀扇,她轻声道:「浔安,今后爹娘就?由你照顾了。」
谢浔安眼神坚定回答:「阿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爹娘的。你在宫里也要好?好?的,要是他……你就?来找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着眼中的泪花,有些事情没有明说,但也能叫她猜出?来话中的意思。
是怕萧灼对她不好?么?
谢枝意牵牵唇,还是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至于?谢蘅和卢氏,这几日该说的话都已说清楚,谢蘅本就?是内敛之人,纵是再?不舍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倒是卢氏将她其?中一只手紧紧扣着,无声却胜有声。
沈姑姑不由在一旁轻声提醒:「公主,车撵还在外头等着,我们该入宫了,免得错过吉时?。」
因着这句话,卢氏才?依依不舍放开了谢枝意,待到跨出?谢家大门的那一步,沈姑姑将她的手松开,随后一双大掌落在她莹白如?雪的皓腕。
「阿意,孤来接你。」
萧灼的声音近在咫尺,搂着她的腰上了车驾,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又极为有力?地紧紧扣着她。
谢枝意惊讶极了,她分明记得沈姑姑说过萧灼应该在宫门口等自己才?对,怎么亲自来了谢家?
她不知,除了萧灼亲自迎亲,他身?后金丝红绸布毯从宫中正殿一直蔓延到谢家大门,无数豪奢车马载着装满各种珍品的红木箱,里头的每样东西都是精挑细选。
她将这点?疑惑揣在心头未语,老老实实跟着萧灼上了车撵,车撵之后,林昭等人散着银钱和花瓣,百姓口中唤着各种祝福词欢天喜地弯腰拾捡。
车撵直抵正殿,萧灼搀扶着谢枝意下来,随后迎接着众朝臣跪拜叩首,一路踩过白玉阶,直到来到萧禹的龙椅面前。
「开始吧!」
萧禹看了一眼王全安,王全安立即明白,让礼官唱和祝词。
一拜拜过天地,二拜拜君王,三拜便是夫妻之间。
三拜结束刹那,朝臣齐声贺喜,声若洪钟,如?涛声巨浪。
随后,谢枝意先?被沈姑姑安排送回东宫之中,临行前萧灼放开她的皓腕,在她耳边低语,更是羞得她满脸红如?灿霞。
-
东宫已然大变样,到处挂满大婚时?喜庆的红绸布,就?连萧灼的寝宫都被重新妆点?。
两盏龙凤红烛静静燃烧着,绣花的绸缎被面铺满桂花丶莲子丶红枣等物。
不多时?,沈姑姑端来一碗刚从膳房出?炉热气腾腾的面汤,才?搁在桌上,就?对谢枝意道:「太子说前头的酒宴恐怕没这么快结束,这一路太子妃应当累坏了,快些用膳歇息一二。」
旁人若是大婚,定要捱到夫君归来才?可用膳,不过在萧灼这里自是不必在乎这些虚礼,要说最先?违背礼制的还不是他么?
谢枝意没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上的小事,今晨她起得很早,一口水未饮就?要梳妆打扮,而后又是换嫁衣丶乘车撵入宫,眼下天色昏沉,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她没有拒绝,正要起身?过去只听屋外绿禾惊讶喊了声「太子殿下」,谢枝意依旧坐在床榻上,想了想又将雀扇持起。
她的视线看不见前方,唯有馀光能瞥见一双鞋履朝着她不断靠近,屋内倏然安静了下来,不论是绿禾还是沈姑姑都听不到她们的声音。
心脏不断剧烈跳动,就?连呼吸都变得错乱,分明和萧灼早就?有过更多亲密的接触,却也不及此刻。
那双有力?的大掌落了下来,将雀扇从她手中一点点?挪开。
烛光昏黄朦胧,笼罩着床上如?玉似珠的佳人,芙蓉面涂着脂粉,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澄澈,抬首,四目相对刹那,萧灼恍惚回到怦然心动的时?刻。
「阿意。」
他的瞳孔微深,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攫住她,俯下身?时?,背影挡住那片迷离光芒,徒留暗沉。
他吻得温柔克制,吮着她的唇,像衔取花蜜从容不迫,游刃有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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