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如晴天霹雳,许子承一个趔趄,差点没坐正从椅子上瘫到地上去,江湖中藏龙卧凤奇闻异事数不胜数,叶晓刚才称其为前辈,当许子承见人后以为是一时口误,但今日得见他定毕生难忘,于是一脸惊恐万状地回答:「满意,满意,方才有眼无珠还请前辈见谅。」
「哈哈哈哈……」
窦仙儿当庭大笑,毫不避讳前辈之名,而叶晓也不掩饰自己对许子承的无声揶揄,可惜了老二跟老四无缘一睹许子承的「款款风度」,那一定比百姓城内的戏曲还好看。
此时窦原闻声而来,他也与那四十不惑的阔形斧汉并无二异,走起路来衣中带风,有了一次的教训,许子承便谨慎些许道:「见过前辈,不知您……」
既然窦仙儿这般模样都已四十有馀,那这看似四十的爹,难保不会已经修成那鹤发嶙峋的半道仙人了吧?
窦原脾性憨厚,他呵呵笑道:「三当家不必如此,窦某愚笨,未能习得舍妹的童颜之术,惭愧惭愧。」
许子承听罢难免如释重负,看来他这个前朝廷之人若想深谙江湖之道,为时尚早,尚早。
戏台搭建完备,「开幕」的二人也已经来齐,万事俱备,只欠「猎商今夜入山」之东风,窦仙儿脚下一跨便随势倒入身旁扶椅中,她开门见山就问:「既然少主叫我们来,想必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知您是要我二人唱到什么程度?」
叶晓的酒杯置地有声,「满堂喝彩。」
窦仙儿随即痛快道:「好,求之不得!」
几人在此又待了几个时辰,方才离开。
——
许子承临去之时的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终于到了这一天了……」但他登时改口又道:「哎对了,我是不是要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们?」
谈及老二跟老四,叶晓也已经腹诽一整天了,「所以他们到底去哪了?」
「没去哪,就是让我告诉你都在养伤,我呢,就是个传话筒。」
四当家说自己养伤,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二当家孙处的「养伤」……就是无可厚非了。
叶晓顿时如鲠在喉,一张脸尽是苦涩,「……额,他还记着呢?」
许子承又一摊手:「可不嘛,得亏那天是他在,要是老四……可能跑得比我还快,要不你找个机会让他也砍你一刀?」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晓的眼神一时如有几道寒光迸发,看来玩笑是不能乱开,许子承见机就要撤退:「看来现在是没啥事了,你看饭点已过,民以食为天,那我就先走啦!」
许子承健步如飞,一溜烟儿已经没了人影,叶晓无言,得亏只是砍了一刀,但凡多来几刀,照孙处有仇必报的脾性,这事就没完。
……
齐云堂的露天院前花朝月夕,旁门四开绿植葱茏,盈盈日光,生机四溢,叶晓却在与之相较光线黯淡的屋内,正门敞开向外,一个人吃着饭,规规矩矩,不出声响,不远处的桌上便摆
着那个还未打开的盒子。
接着他便越吃越快,一筷接一筷分明不想再细嚼慢咽,甚至碗筷也被他搅得铛铛作响,最后叶晓「啪」的一声,将那双筷子拍在了桌上,和那没吃到底的瓷碗一放,就起身去取佩剑了。
瓷碗还在桌上转了几圈才落实,桌上的菜不是动了几口,就是还没动。
饭后运动是叶晓长久以来的习惯,他要在庭前练剑。
伊始剑生重影呼呼有声,气势势如破竹身法更是难以捉摸,可随之寥寥几招过去,叶晓的气息开始不稳,落步杂乱无章的姿态更是一览无遗。
忽然有个人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真好啊,我也想学剑法,阿晓。」
「哐——!」
他的佩剑像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插在屋檐下的门框上,还嗡嗡作响。
「孟卓!孟卓!来人,来人!把他给我叫来!」
叶晓在院子里大发雷霆,迂回奔走的暴躁劲和炸毛的老虎无甚区别。
正守在大门处的青衣卒满脸痛苦地看向同伴,后一心赴死似的奔了进去,他站在距离叶晓极远处,支吾道:「大丶大当,少主……孟大哥他,已经下山了。若您有事吩咐不如等回头属下转告?」
半晌无言,叶晓身立烈阳下更是一动不动,青衣卒虚汗直冒,他发誓下回在齐云堂门前站岗一定多吃几碗饭,免得还得强作镇定掩饰自己手抖腿抖。
过了一会叶晓才出声:「没事了,你去把碗碟撤了吧。」
他的语气极其平静,波澜不惊,好似无事发生
「嗳丶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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