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悲泣绵长,那哀怨葬花,呜呼哀哉!
叶晓索性放下筷子,直接将放置饭菜的桌子一股脑地挪到了床前,尔后将所有的菜色一一细数,四菜一汤,三粥若干糖,他念到名字,只要清河想吃就点个头,等他一勺一勺地喂完了,自己再吃残羹冷炙。
公子意下如何?
清河仍旧是趴躺着脸向内,然后给出了他的答案:「……都不想,但我饿。」
叶晓倒吸一口气,只怕是内伤未愈,又要积郁成疾,但他只好强颜欢笑道:「行,不喜欢的话,我去想办法,想想……」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屋子,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的一刻,叶晓是抓耳挠腮又抓头,上蹦下跳恨不得往墙上撞一回才甘心,「造孽啊。」
人是他抓来的,人也是因他伤的,可不就是造孽么。
这个时辰上哪去找合胃口的饭菜。
归鸦绕树,炊烟四起,今日的一切似乎都归为了平静,院落中暮色苍茫,微风经过了诸多翠树绿植,浮浮沉沉一如既往。
这时叶晓突然跳起来,喊道:「啊!!那小子!」
——
叶晓所说的那小子,自然是长久服侍清河在侧的书童兼仆人,阿镜。
既然是长久服侍的仆人,自然能知道自己主子的喜好与脾性,知道了这些,做出几道合胃口的饭菜当然也就事半功倍了。
当下立断,叶晓便风风火火地去找「那小子」。
临走时他还是长了个心眼,下门阀时特意弄出了点动静,以防清河不知好歹还动想要乱跑的念头。
这块小院落附近几无旁人,也出奇之静,不过为防万一,叶晓翻墙越檐之时都是极为小心收敛。
按照计划,窦仙儿会被「救治」一天一夜,直至宣告普通大夫束手无策,之后才会上京华堂讨要说法,而京华堂镖师的一行人自然也会被关押上一天一夜,这其中的关押手段明里并不会太刁难,也不会是无法掌握情况的地牢,他们会被关在禽来兽往的动物院子里,经过那种鸡同鸭讲的环境的薰陶,估计任谁也放弃思考了。
这一切的铺垫,都是为了消除老狐狸雷烈的疑虑,即便无法彻底消除,他也找不到任何藉口一探究竟了。
叶晓藏身于可目高瞰远的树上,看了一眼那满是鸡鸭猫狗的院子,便又离开了。
那些被关在院子里的人已是不堪其扰,躁乱不安。
……
阿镜今日醒来时是一阵头晕目眩,抬眼一看还是个乌漆墨黑的地方,他下意识地以为自个还躺在昨夜的林子里,没想到刚好就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接着烛火摇曳,整间屋子明亮生辉。
点灯的人正是孟卓,这里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外,而是一间暗室。
阿镜问道:「孟大哥,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只听孟卓长长叹了一声:「我也想知道。」
孟卓也知晓计划的大概内容,目前这个状况估计已是第二日,目前他就先权当丝毫不知,否则阿镜要是知道自家主子身处险境,来个一哭二闹,双方不免都遭罪。
「那你知道我家少爷去哪了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孟卓状似全身疲乏,索性往身旁的榻上翻身一躺,道:「不知。」
只见阿镜撑起腮帮子,长长一声叹息,:「哎……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家少爷不会自己穿衣不会梳头也畏寒怕冷吃喝挑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走几步要歇一会,怕苦怕累怕不安静晚上又怕黑还经常睡不踏实……哎……没了阿镜少爷他可怎么办哪……夫人老爷我对不起你们,早知道当初应该死活不让少爷偷偷走了,官道安全多了……」
说着说着他竟真的簌簌泪下,此泪眼婆娑声声哀泣的情景长达几炷香的时辰,整间暗室都回荡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断肠凄凉之悲悯与悲鸣。
裹了好一阵子被褥的孟卓,倏地一下子坐起来,道:「……你多大了?」
「十五,为什么你们都爱问这个。」
许是孟卓的突然问话,干脆打开了阿镜的话匣子,他一下子止住泪意,从这边的床跑到那边的床,围着人就转:「孟大哥,你们习武之人是不是都会飞檐走壁啊?说书人不都经常这么讲,什么白鹤亮翅,黑虎掏心?还是掏肺?」
孟卓头皮发麻,整个人疯狂躲闪从床头躲到床尾,阿镜就从床头跟到床尾,还张着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抱着腿祈求:「孟大哥孟大哥,阿镜求求你了啦,给我讲讲嘛我也不想一直担心少爷的安危吃不下睡不着再哭眼睛都要肿了……」
孟卓无语凝噎且生无可恋,他回想了下少主的年纪,也就比眼前这个娃娃大了三载,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他轻咳一声,盘起腿来坐正:「那我就……随便讲讲,但我不太会讲。」
「好呀好呀!」
阿镜顿时眉开眼笑,搬个小板凳就坐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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