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幽一叹:&ldo;若太后硬要别人带她,臣妾是不敢说什么的。&rdo;
云溪进来奉了茶,我揭开盖子瞧了一眼,蹙了蹙眉:&ldo;不想喝热的,让红药换乌梅汁送来。&rdo;
云溪微一栗,随即会意,依言找红药去了。片刻后,红药用青瓷小碗盛了乌梅汁端来给我,宏晅一瞧她便问:&ldo;脸上怎么回事?&rdo;
她一时不敢开口,我亦不言,低头浅抿着乌梅汁。静了一会儿,不答话总是不行,她终是闷闷道:&ldo;回陛下……荷莳宫的掌事女官打的。&rdo;
&ldo;荷莳宫的掌事女官?&rdo;宏晅微有一愣,&ldo;婉然么?&rdo;
红药应了声&ldo;是&rdo;。宏晅挑眉看向我:&ldo;你和婉然怎么回事?朕今天听说你动手打了她,这边又是她打了你的人。&rdo;
&ldo;她先动的手。&rdo;我放下手中的青瓷小碗,口气淡淡的没有惊慌也没有其他任何情绪,&ldo;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臣妾一时急了就打了回去,反应过来时已收不住手。&rdo;
陛下为什么会留她一命。在我看向他时,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却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我怕听到什么不愿知道的答案,还是不问为好,就这么把自己蒙在鼓里吧。
他听罢点了点头,不再继续问此事。我亦不再接口,挥手让红药退下。
自我回宫之后,他但凡晚上来了簌渊宫就必定会留下,林林总总算下来,一个月里少说有二十天是在簌渊宫里。这样的事在从前的那么多年里都没有过,就算是瑶妃宠冠六宫时也从来做不到。
郑褚为此颇有担忧,特在早上宏晅离开后折回来提醒我:&ldo;娘娘……太后时常查彤史和起居注,您……&rdo;
&ldo;让她查就是了。&rdo;我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看着诗染在我的发髻上添上一支又一支发簪,&ldo;本宫从前倒是劝着陛下雨露均沾,该害本宫的人不是照样不肯放过么?反正横竖都是遭人恨,还不如不理这些,自己过得舒心又有圣宠傍身,不是很好?&rdo;说着笑睇他一眼,&ldo;大人说呢?&rdo;
郑褚便无言再劝,想了一想,只沉沉道:&ldo;娘娘较两年前……变化着实大了些。&rdo;
&ldo;慢慢想通了罢了。&rdo;我笑容粲然,&ldo;从前是一个个欺到本宫身上,如今又欺到帝姬身上,若是忍,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rdo;
阿眉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我垂下眼睫,笑意中有些难抑的森冷:&ldo;不过若说变化之大,当年的&lso;御前三然&rso;中,变化最大的绝不是本宫。&rdo;
梳好发髻,诗染退到一旁,我起身将两只新得的白玉镯给他:&ldo;若有朝一日,昔日的&lso;御前三然&rso;反目,还望大人看清楚谁值得大人一助。&rdo;
郑褚垂首接下,轻应了一声&ldo;诺&rdo;。
郑褚离开后,云溪显得颇是忧心忡忡,进殿瞧着我几次欲言又止,我笑道:&ldo;怎么了?什么话不能直说?可是觉得本宫同郑大人说得太直么?&rdo;
&ldo;那倒不是……&rdo;云溪摇头,轻皱着黛眉道,&ldo;奴婢是想,昨日娘娘何必同陛下提那事?陛下听说了却没主动跟娘娘提便是不怪罪,娘娘上赶着去说有什么好处?&rdo;
&ldo;自然有好处。&rdo;我轻一哂,&ldo;这样的事绕不过成舒殿去,本宫与静妃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本宫不说,难道等着她去搬弄是非么?&rdo;
&ldo;可是娘娘便是先说了……静妃该搬弄是非也还是会啊……&rdo;云溪有几分愤意地&ldo;嘁&rdo;了一声,&ldo;就她那张嘴,生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rdo;
&ldo;让她说去,本宫让陛下知道是婉然先动的手就够了。婉然敢当着本宫和静妃的面动红药,已经是她这个做主位嫔妃管教不严了。&rdo;
自淑元皇后丧期结束、琳仪夫人接管后宫,至今已有两个多月。静妃什么动静也没有,安分得真像个贤妃。每日主动去向琳仪夫人问安、有事也都同她商量着,余下的时间时常带着皇三子去长宁宫陪伴帝太后,不争宠也不夺权。
&ldo;她那是知道自己争不了宠也难夺权,只能一心扑在孩子身上。&rdo;顺充华冷笑道。她所说的&ldo;孩子&rdo;却不只是皇三子了,这些日子皇长子元汲时常在长宁宫,静妃多多少少是冲着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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