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我知道。&rdo;胁坂讲介的眼神异常严肃,&ldo;我的意思并不是你是改造人什么的。&rdo;
&ldo;可是你认为我是他们经由实验创造出来的人类吧?&rdo;
&ldo;我说过了,这一切都只是推论,况且……&rdo;他舔舔嘴唇:&ldo;就算是事实,你也不必太在意。不管从什么角度看,你都是一个很健康的女人,而且……长得很美。&rdo;
&ldo;谢谢。&rdo;似乎很久没有人这么当面称赞我的容貌了,&ldo;不过我还是不想相信这个推论。&rdo;
胁坂讲介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
&ldo;也对。&rdo;一会儿之后,他喃喃说道:&ldo;这种推论的确让人很不舒服,而且其实我们手上又没有确切的证据……&rdo;他举拳在方向盘上一敲,&ldo;好吧,先别管这件事,等我们掌握到新的线索再来好好思考吧。&rdo;
&ldo;……嗯。&rdo;我点了点头,接着望着他说:&ldo;你啊,该不会其实很体贴吧?&rdo;
&ldo;咦?&rdo;他瞪大了眼,微微敛起下巴,&ldo;怎么突然讲这个?&rdo;
&ldo;只是有这种感觉。&rdo;我转头望向前方,&ldo;我问你,如果刚刚你没把我带离大学,现在的我是什么下场?&rdo;
&ldo;谁知道呢。&rdo;胁坂讲介整个人靠上椅背,轻轻吁了一口气,&ldo;或许真如藤村所说只是接受血液检查,也可能被注射麻醉不醒人事。&rdo;
&ldo;哇,听起来好可怕。&rdo;
&ldo;总而言之,&rdo;胁坂讲介说:&ldo;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这一点请你千万记住。&rdo;
&ldo;嗯,我知道了。&rdo;
&ldo;很好,乖。&rdo;他对我微微一笑,再次发动引擎,&ldo;那我们走吧。&rdo;
&ldo;去哪?&rdo;
&ldo;札幌。&rdo;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ldo;人多的地方才好藏身,不能再待在旭川了。&rdo;
&ldo;藏身之后呢?&rdo;
&ldo;一边观察对手接下来的行动一边搜集情报,总之先从伊原骏策开始调查吧。&rdo;
&ldo;怎么调查?&rdo;
&ldo;你忘了我是靠什么吃饭的吗?搜集情报可是记者的专业。&rdo;
胁坂讲介将自排排挡杆打入drive挡,车子慢慢前进。
鞠子之章七
睁开眼,阳光从窗帘fèng隙透进来,我赖在棉被上翻身朝闹钟看了一眼,数字钟上显示着十点四十二分,我吓得弹了起来。
下条小姐已不见踪影,餐桌上放着一盘包了保鲜膜的早餐,有火腿蛋、沙拉和面包,茶杯里还放了茶包,旁边有张便条纸写着:
&ldo;我去学校查资料,傍晚前回来,你今天就看看电视休息一下吧。冰箱里的鸡蛋请从右边的先取用。&rdo;
下条小姐早就出门了,我竟然完全没醒来,昨晚其实很早上床,但脑袋里有无数思绪绕来绕去,整晚辗转难眠,结果就是今早睡过了头。
我走进浴室照镜子,自己的脸真是惨不忍睹,气色很差,肌肤没有弹性,两眼无神,简直像个病人。
我倒了杯冷水喝下,再次望向镜子,镜中的人也望着我。
这张脸、这个身体……
究竟是谁赐给我的?父亲和母亲?但我的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六年前过世的那位一直被我视为母亲的女人,又算是我的什么人?
我想起从前在学生宿舍细野修女和我说过的一番话,她说,对一个人而言,父母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每个人都是神的孩子,世上没有任何人是在违背神的旨意之下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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