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繁花城的路上,云暮雪显然还是满腹的心事,不知在思量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梅洛也不打扰他,只是默默地充当他的骑士。日落时分,他们来到行宫的宫门外。梅洛从马上将云暮雪抱下来,“你……”两人同时开口。云暮雪嫣然一笑,“梅洛请讲。”梅洛的心中泛起想要抚摸云暮雪脸颊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你不用担心前往孤山的行程会不安全。”云暮雪点点头,“我知道。还有呢?”梅洛有些窘迫,“没有了,回去吧。”云暮雪有些失望地攥了攥拳,“如此,便告辞了。”云暮雪穿过宫门,强忍泪水,步履沉重地踏上玉带桥,他一瞬间突然想起了梅洛对檎佳逸说的话——……我是真的不在乎永远。人间世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我是真的不在乎什么白头偕老、至死不渝……我向来寻得不是开心,所以一旦心悦那人,必要霸占他的全心全意。若非一心人,任凭多么爱我敬我,都休想让我与他人分享欢喜……但是将来我定会遇到真心人……云暮雪猛地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他不在乎永远、要的是一心一意。而我,我不奢求永远我也给不了永远,但我到死都只会钟情于他,无论他心中有没有我。我要告诉他,对!我要让他知道!即使他的良人另有其人,我的心意他必须知道!如此任性这一遭,便是死也无憾了!”梅洛将借来的马匹还给行宫卫士,正要离开,听到身后传来云暮雪的呼喊声。他应声驻足,却没有迎上去。“梅洛,我有话相告。”云暮雪深吸一口气,“榷场那日晨光熹微、烟尘恹恹,转眸间我撞见了你。你恰似素梅馥舒,暄妍、潇洒,且……寂寞,于是我便想,我若真是雪,当作梅心中的一点雪。”甚是动情的一番表白从华美孤高的王世子口中娓娓道来,梅洛心中难免涟漪。可突然,他的脑中冒出白幽寻的那句话——“那你可知他此番南下还要去孤山纳娶蹈焰族的公主为侧室。”于是,梅洛冷笑道:“暮雪,我一早就在想,你看出我不好婵娟,所以就有心娈幸于我……”“不是的!困居青麟阁十四年、邀月山庄三年,所以我没机会沾染狎亵男色的癖好,女色我也是不曾亲近过。寒潭疗毒那晚,我已然心意昭昭,新雪覆素梅,我抑不住、也的确不想抑,但那绝不是在亵渎你!”看到他惶恐泫然的样子,梅洛有些不忍心,“就算你没有邪念。可是我们……”“我都懂。使命、身份、天性……我都明白的。我之所以别时相告,绝不是怀有非分之想。毕竟霁后春来,空留浊水……我唯愿此后经年,你醉卧闲月时,能忆起流霞滋味!”云暮雪眸中清澈的泪水,令梅洛颈背隐隐作痛,以至于他没有去仔细思索云暮雪的话。长舒一口气,梅洛温柔地注视着云暮雪:“好,我会记住的。非花非蜜,那是一缕独一无二、新雪的滋味。”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捏了一下云暮雪的手腕,“无论怎样,上一辈的交情摆在那里……暮雪世子,前路多多保重。”--------------------祸心飘零渴望水的滋味,这种强烈到会令全身疼痛抽搐的渴望,很多年都不曾有过了。确切的说,是自九岁那年起,她便远离了饥寒交迫带来的那种深不见底的痛楚。尽管练功很苦、尽管宫主将傀丝种在自己的体内很疼。但是,只要留在宫主身边她就坚信,只要能见到光亮、只要身边还有一个同伴,她就会像自己操纵的傀儡木童一般,不惧怕任何伤害。可是此时此刻,她像一只被狼群抛弃的残弱幼崽一般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盯着很近又很远的一个橙黄色亮斑:那是一碗什么?水?残羹?还是……鲜血?“笼月,过来呀……呵呵呵,笼月,快来……”有人在呼唤她,一如那个暴雪朔风之夜。“喜欢你的新名字吗?喜欢这里吗?”“你是谁?”风笼月的声音很虚弱,一边说话一边吐出鲜血,她不记得是谁重创了她。“我吗?我是风静舒呀。你的静舒姐姐……”突然,那个很近又很远的亮斑放大、拉长。“呵,真的是你?真的是静舒姐姐!”风笼月哭了,一边痛哭一边吐出鲜血,“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痛,我的手好痛,姐姐……”“乖,笼月乖,不哭了。告诉姐姐,你的手怎么了?”风笼月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被削去皮肉、缠满傀丝的双手,“宫主给了我这些,他毁掉我的手,给了我这些。没有手、没有手我不能喝水,我好渴、我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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