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一时有点喘不上气来,他于是悄悄地把压在身上的被子掀起了一点,然后习惯xg地翻身平躺,把气息拉得绵长而平静,像安睡一样挨着这疼痛。
费渡非但没有声张,反而暗地里松了口气‐‐他热爱病痛,对于他来说,身体上的痛苦有时就像一针qiáng效镇定剂,他在专心对抗痛苦的时候往往能摒除杂念,甚至让他产生某种满足感,控制yu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是件很上瘾的事。
费渡在这种半窒息的疼痛里终于停止了半宿的自我折磨,伴着一身冷汗渐渐放松,开始有了点稀薄的睡意。
可惜,就在他快要战胜失眠的时候,骆闻舟又让他功亏一篑‐‐那货可能是怕他睡不好,自以为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打开了费渡的手铐。金属机簧&ldo;咔哒&rdo;一声,在一片静谧中分外刺耳,一根针似的戳在费渡好不容易聚集起的睡意上。
费渡:&ldo;……&rdo;
真是太感谢骆师兄的&ldo;体贴&rdo;了。
骆闻舟好像也懊恼于这动静有点大,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费渡的动静。
费渡闭着眼装睡,然而越装睡,神经就往往越活跃,几乎要挑起探戈来。
好半天骆闻舟才观察完毕,蹑手蹑脚地重新回到chuáng上,chuáng垫传来微微的震动,费渡松了口气,那位总算消停了。他把自己绷紧的四肢重新放松,同时漫无边际地想着:与人同chuáng共枕就这点不好,&ldo;运动&rdo;完闭眼就能睡着还好,一旦稍微有点失眠,旁边人翻身喘气都是打扰,尤其骆闻舟的存在感还那么……
存在感很qiáng的骆闻舟又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烦人jg这回翻身要起来。
费渡在啼笑皆非之余,真是有点小崩溃,很想一榔头敲晕骆闻舟,再敲晕自己。
骆闻舟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扰人清梦,他双手撑在chuáng垫上,直起上半身,借着夜色中的微光,探头端详着费渡的&ldo;睡颜&rdo;,看了一会,他实在没忍住,凑过去轻轻亲了费渡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他扒拉到了怀里‐‐这些事只能趁费渡睡着偷偷摸摸的gān,否则这小子指不定又要得寸进尺。
费渡:&ldo;……&rdo;
他像尸体一样任凭骆闻舟摆弄了一阵,那方才已经觉得扰人的呼吸声这回直接贴在了他耳根,起伏的胸口紧贴在他后背上,两套被子闲置了一套,姿势分外拥挤。
费渡无奈地想:&ldo;算了。&rdo;
&ldo;算了&rdo;这俩字就好像一个魔咒,效果立竿见影,乍一从他心里生出,周遭一切烦扰顷刻就尘埃落定,费渡居然是一宿安眠。
不过他睡得安稳,却是被吓醒的。
骆一锅清晨六点,准时从第一觉里醒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猫爷张牙舞爪地伸了个大懒腰,头晃尾巴摇地一哆嗦,将全身的炸毛抖回原位,它例行公事地在&ldo;领地&rdo;里巡视了一周,最后顺着门fèng钻进了比别处高两度的主卧。
骆一锅把自己拖到了一尺来长,垫着后脚扒到chuáng沿上,好奇地左右闻了闻,然后它大着胆子&ldo;喵&rdo;了一声,一个健步蹿上了chuáng,低头嗅着费渡落到被子外面的手。
费渡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一团毛在蹭他的手,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小活物。
他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突然从睡眠状态掉进了应激状态。费渡猛地坐了起来,瞳孔瞬间收缩,浑身的血都被急剧上升的血压撞入四肢,手脚一时发麻,脖子上仿佛被臆想中的金属环紧紧地卡住,这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骆一锅原本正在认认真真地辨认陌生气息,被他突然诈尸吓得在原地一蹦,身上的毛炸做一团,后爪从chuáng沿上踩空,爪舞足蹈地掉了下去。
一人一猫惊魂未定地面面相觑片刻,终于惊动了一家之主。骆闻舟迷迷糊糊地把费渡往自己怀里一揽,在他腰上轻轻一掴:&ldo;别闹……天还没亮呢。&rdo;
费渡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地吐出他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醒得不能再醒了。
骆一锅已经钻到了chuáng头的小藤椅底下,只露出个脑袋,一对尖耳朵被挤得背在了头顶,活像只兔子,战战兢兢地窝起前爪瞪着他。
费渡与它对视了片刻,缓缓挪开骆闻舟的胳膊,悄无声息地下地走出了卧室。
骆一锅警惕地盯着他的背影,疑心那铲屎的蠢货被&ldo;坏人&rdo;害死了,连忙跳上chuáng查看,它绕着骆闻舟溜达了两圈,欣慰地发现铲屎官还会喘气,遂放下了心,毫不留qg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追出卧室,继续探查敌qg。
然而&ldo;敌人&rdo;既没有攻占它的猫爬架,也没有抢它的窝,就只是对着阳台的落地窗发呆。骆一锅还是怕他,在原地踟蹰着不敢过去,满心焦虑,因此不由自主地追起了自己的尾巴,等它察觉的时候,发现费渡已经盯着它看了好一会,骆一锅连忙刹车,瞪起大眼睛僵成了标本。
费渡依然记得这猫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它还是个支愣着尾巴尖、颤颤巍巍的幼猫,头上长着雏ji似的绒毛,显得脑袋大身子小,一脸智力欠缺的懵懂。
看在陶然的面子上,他勉为其难地把小猫带回到了市区的小公寓,每天除了喂食喂水,基本对猫视而不见。幼猫天生爱粘人,虽然几次三番被无视,仍是不依不饶地抱来蹭去,不理它,它就会哼哼唧唧地叫唤,吵得费渡烦不胜烦。
有一天,幼猫朝他伸出了爪,爪子勾住了他的裤腿,扒在地上撒娇耍赖,费渡的耐心终于告罄,就在他皱着眉冷冷地看着那猫,盘算着把它转手送给谁时,费承宇突然来了。
听见钥匙声响的瞬间,费渡一把抓起了挂在他裤腿上的猫,活活把幼猫的指甲拉断了,幼猫一声柔弱的尖叫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少年捏住脖子没了声音,然后它被粗bào地扔进了抽屉里。
抽屉刚刚合上,那男人就推门进来了。费渡手里端着一本书,若无其事地从书房里走出来,好似刚刚被开门声惊动。
费承宇还是发现了他屋里的猫粮和猫砂盆,幸运的是,这天他刚清理过猫砂,猫粮还没来得及放。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景零]一切归零 权婚蜜爱:顾少强势宠 今生今世 怪谈新耳袋 三国之并虎 天眼鬼医 婚心不良,霸道总裁别太坏! [综漫]回家当了首领之后 食咒 重庆灵异事件薄:暗战 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 七零年代小媳妇 [综漫]为什么总有人召唤我 如焉 择木而栖 和顶流前男友上综艺后,我红了 重生后我嫁给了渣男的死对头 不渡 快穿之掠夺金手指 撒娇小A最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