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的医生建议陈铭生的妈妈住院封闭治疗,等情况略微好转再回辽城。这样,陈铭生和杨昭在西宁有了一个短暂的假期,杨昭早上起床,把靠在墙边上的拐杖递给陈铭生,她一边叠被子,一边的跟陈铭生说:“你上大学的地方是不是在西宁市?青海警官职业学院?对吗?”
陈铭生笑了,“嗯,你怎么知道的?”
“喏。”杨昭指了指被单上一行快被洗掉的字,“这里写的,你带我去逛逛?还有你说的莫家街,红柳烤羊肉。”
“嗯。”
两人在家里磨蹭到下午三四点钟才出门,杨昭开着车,在西宁的马路上穿行,虽然很多年没回来,陈铭生对路还是很熟悉,七转八拐,两人在马路边上找了一个停车位,下了车,陈铭生指着主路旁边的一个斜坡,“从这里上去就是。”杨昭抬眼看到路边一个小小的路牌,上面写着:建新巷。
杨昭拉着陈铭生的手,两人沿着斜斜地上坡往上爬,巷子的两边都是一些家属院,下午很多遛娃或者外出行人。
陈铭生穿着假肢走得有些费劲,但他依然眉飞色舞地跟杨昭介绍这这些店铺和老楼,哪家的牛肉汤好吃,哪家的方便面比别人家便宜,哪个很好吃的店铺居然没有了,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学校的大门,看起来很普通,淡蓝色的门头,旁边铺着的大理石上印着金色的大字:青海警官职业学院。今天是周五,正赶上学生离校,校门口很多穿着警服,留着寸头的学生从里面三三两两的出来,带着年轻的面孔,就像当年的陈铭生一样。
远远地,陈铭生看到门口靠着一个发呆的保安,他问杨昭,“你带烟了吗?”
“嗯。”杨昭递给陈铭生。
“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进去。”
陈铭生晃悠过去,递给保安大叔一根烟,给大叔点上,然后很熟练地给自己点上,说了几句话,大叔就笑了,然后拍着陈铭生的肩膀,看起来像是旧友重逢,陈铭生掏出了自己的人民警察证,又指了指远处的杨昭。
最后他跟杨昭摆了摆手,“来,进来吧。”
杨昭跑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跟门卫大叔点了点头,她从侧面揽住了陈铭生的胳膊,“你刚才跟大叔说啥了,他怎么让我们进来的?”
“秘密。”
杨昭笑了,“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挺厉害的。”
“不是有时候,是我一直挺厉害的。”陈铭生笑了,他拉着杨昭的手,往校园深处走。
“陈铭生,你真有意思,有时候你脸皮薄的要死,有时候跟谁都能混熟。”
两人往校园深处走,三三两两的学生越来越少了,教学楼的几间教室亮着灯,作训楼和体育场也是灯火通明。
陈铭生边走便跟杨昭介绍,大学的课程、训练的日常。
陈铭生跟她讲学习、讲生活,也讲严队,那些他们彼此错过的时光,在陈铭生语言的简单勾勒下,渐渐清晰起来。
最后,两人走到了校园的最深处——操场,学校靠着一座山,操场半靠着山地的斜坡,有一些零星的菜地。
陈铭生站在操场边,他想到了很多的往事,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出现了温柔,那是有很多故事的人和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才会流露出的神态,他笑了,浅浅地。
“怎么了?”杨昭问。
“杨昭,你知道吗?我曾经抱着西瓜在这个操场上跑圈。”
“抱着西瓜?”
“嗯。”陈铭生笑出了声。
“哪来的瓜?”
“我偷的。”陈铭生笑着跟杨昭说自己的偷瓜往事。
杨昭笑了,“你说,严队怎么会跑围墙边上,你被盯上了?”
陈铭生暗暗一笑,“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在围墙边上撒尿。”
“撒尿?”
“嗯,因为我也想这么干。”
“陈铭生,你可真够坏的。”
“我想来着,我没这么干……”
两人嘻嘻哈哈地笑声被校园的风吹散.
严队的笑脸那么真切地浮现在陈铭生的眼前,他禁不住地想念严队做的饭,想念严队踢他屁股时的臭脸,念想严队出任务把他往后拽的火冒三丈……他很怀念那种有人念着,有人照顾着自己的感觉。
那时候的自己像个羽翼未曾丰满的小鹰,而严队就是他的避风港,也是他的刀枪剑戟,而现在,那张笑脸,只能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了……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眸似乎充盈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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