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什么拱,”陶淮南终于受不了了,往后靠在椅子上,“我能有什么照片,那也得我能看见啊!我要真有对象还好了呢!”“不可能,”季楠立即说,“你个小单纯就别在楠哥面前撒谎了。”陶淮南心说你快别跟我摆谱了,我开始不单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干吗呢。迟骋在旁边终于开了口,把话题岔开了,问季楠还什么时候走。季楠这才不纠结陶淮南脖子了,陶淮南有点没底,不知道到底什么样,迟骋早上是不是骗他了。其实迟骋倒不是成心骗他,脖子上真没什么了,刚才季楠看见那处是陶淮南脱外套把衣领带歪了才露出来的。不过陶淮南倒也没多大压力,他也不怕被人看见,只不过现在像这样问起来他答不出是谁。“你那小朋友呢?”季楠饭吃到一半,问。陶淮南猜到他是要问潘小卓,答说:“你不知道?”“不知道,”季楠笑着说,“我咋能知道。”“他考试没考完,还有两科。”陶淮南边吃东西边说,“快考完了。”季楠随意地“啊”了声,转头又去跟迟骋说别的去了。迟骋比高中那会儿能说得多点了,那时候他是真的高冷,现在虽然话还是少,但也能聊会儿。他现在说话时还挺常笑的,陶淮南坐在旁边,每次听见他笑着说话就觉得耳朵热。一顿饭吃饭,季楠把他俩送了回来,说过两天还找他俩玩儿。小区里有小孩儿裹得严严实实在踩雪,家长把那么个小团子扔进被雪盖了的花坛里,让小孩儿在里面打滚玩。那小孩儿衣服上沾的都是雪,脸上扣着小花口罩,露出一对大眼睛,笑得可乐呵了。陶淮南看不见这个,但能听见小孩儿的笑。陶淮南踩上花坛边的石砖,小心翼翼地沿着走。迟骋让他下来。陶淮南笑着说没事儿,冬天一说话嘴巴前总是冒着白气,这些年冬天没以前那么冷了,小时候的冬天好像在外面说话都冻得张不开嘴。他俩到家的时候晓东也刚回来,衣服刚换利索。“哟,回来了?”晓东白天帮店里小孩儿搬东西,把手背蹭破了一片皮,没流血,但这种伤口也够疼的。迟骋看见他手,皱了下眉:“怎么弄的?”“搬箱子蹭的。”陶晓东不太当回事,看了眼。晓东在这方面很糙,哪儿磕了蹭了都不在意,就是从小皮惯了。陶淮南问:“怎么了?受伤了?”“就刮了下,没事儿。”迟骋给他简单处理了下,陶淮南脱了外套挂起来,坐在晓东旁边。陶晓东转头要跟他说话,一侧头视线在陶淮南脖子上停了很短暂的一秒,之后该说什么说什么。在外面穿衣服能遮能挡,在家总不可能一直挡着,这些天陶晓东早看见了。他没问过,就当没看着。陶淮南摸摸他手腕,有点担心,又不敢去摸他手背。陶晓东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眼睛看着他弟,小孩儿笑几年哭几年,到底还是长大了。当哥的取代不了小哥,这几年陶淮南脸上再怎么笑都笑不进眼睛里,最近这段时间明显不一样了。陶晓东笑了笑,看看陶淮南看看迟骋,无声地叹了口气。到了晚上要睡觉前,陶淮南下巴上果然又起了小疙瘩,他从小就这样,过敏了疙瘩得起好几天。“别挠。”迟骋说。陶淮南倒是听话,手往下一放,只说:“要不你再咬咬。”迟骋本来正要开电脑,听见他说侧过头扫他一眼。陶淮南挪到他旁边去,试探着用鼻尖拱拱迟骋脖子。迟骋往旁边一躲,平静问道:“你干吗呢?”陶淮南嘴上那小片痂掉没了,看着又不那么可怜了。不可怜不招人疼,陶淮南心里可明白了。“哄你,”陶淮南又凑近了拱了拱,鼻尖在迟骋后脖子上上下划了划,“想让你咬我。”迟骋推开他脸,把他往一边推了推,问:“咱俩好了?”“没有,我知道,”陶淮南笑着说,“没和好也不耽误咬。”陶淮南在他肩膀上轻咬了一口,迟骋侧头看他一眼,没理他。陶淮南咬完在那处亲了亲,小声说:“小狗。”有的小孩儿胆子小这不敢那不敢的时候看着可乖了,客客气气的,干什么都守着规矩,一旦混熟了心里有底了,那可就真是太烦人了。陶淮南天天晚上揪着迟骋非让人咬他,扬着脖子往上凑。迟骋嫌他烦,每次都手按在他脸上往后推,陶淮南就再凑上来,迟骋要是不咬他,他就咬迟骋。迟骋烦他烦得不行了,拎着枕头要走。陶淮南赶紧扑过来抓住,拖着迟骋胳膊,讨好地笑笑:“不咬了。”“别嬉皮笑脸的。”迟骋还板着脸,一脸不耐烦的样儿。“知道了,”陶淮南把他往回拽拽,“别走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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