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像原来那样,眼里满是期待,就像天上的星光洒下。我们继续缓慢走在路上,她突然勾起嘴角笑着说道:“从来没看到你这么真诚。”“那你原谅我了吗?”我侧过脸问她。“恩我再想想。”她突然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我知道那是在开玩笑。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她还是像刚刚那样,面无表情地朝前走着,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禁怀疑她的态度,也许看似原谅了我但也可能只是想给我台阶下罢了。也可能冰释前嫌是需要一段时间修复的,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走在街上,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除了和好的欣喜还有坦诚过后心底没来由的无措。“沈闻星,下半年你会更努力学习了吧。”我随机找了一个话题问她。“是吧,学习任务只会越来越重的。”“下半学期那个出国名额,你也会争取的吧。”顺着这个话题我继续追问。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而说道:“你希望我去吗?”“我说实话,我不希望。”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一脸意外地反问我道:“真的吗?”“虽然大家都对我给予厚望,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自己很难拿到这个名额的,比自己优秀的人太多了,我在这前百名之中,好像并没有什么优势。再加上这次期末的成绩也算入在竞选成绩里,我的希望就更小了。”她认真地跟我分析着她出国的可能,表情却一脸淡然。“那也没关系嘛,如果没有考上的话,那就努力考你想去的连城啊。”“夏诺,你想去连城吗?”“我其实去哪里都一样,我妈更希望我能离她近一点。”对于大学选择去哪个城市,我和妈妈也探讨过,我生在北方,一直想去南方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不过这种想法也并不是很强烈。妈妈更希望我不要走那么远,她希望我能离她近一点,当然也会尊重我的选择。“那你呢?你怎么想?”“我还没想好,毕竟那还是明年的事儿。”“恩恩。”轻飘飘的回应在我耳边传来。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我却想不出再找什么话题打破这种氛围,就这样走回家。我们两个性格有重叠之处,准确说某种情形下极为相似,我们都是家长口中内敛敏感的孩子。这种内敛中不同的是,我对旁人的三言两语极为敏感,甚至一个眼神都可以让我揣摩很久,这种性格使我自己蜷缩在自己搭建的牢笼里,可当我承受不住时,也会随时冲破这枷锁。沈闻星不同,她总是以标准化的微笑面对所有人,好像什么都能接受,看不清她在想什么,更很难在她嘴里得到些什么。她就像在雪天转瞬即融化的雪花,翩翩落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它,便落入白茫茫的寒雾中,消失不见。回到家后,钻进暖和的被窝,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想着她今天的态度,虽然她说着好像原谅我了,但是心里却空落落的。那个寒假,每天穿梭在风雪中,不知道为什么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好像时间被这寒风快速推进。去姥姥家过年时,热闹依旧,却不见卧在床上的姥爷,也不知道妈妈将那十字绣放在哪里;爸爸还是每天忙于应酬;经过了这个假期,我和沈闻星成功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对了,那个寒假,叔叔的孩子出生了,那天在产房门口,叔叔哭得很大声,他眼圈红红的,焦急地踱步,周围人不禁纷纷夸赞这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孩子是个女孩儿,大家看着襁褓里的婴儿,便安慰起小婶。小婶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我记得当时她下床都咧着嘴,痛得五官聚在一起,走一步停三步,叔叔站在一旁看着她眼里满是感激。前来看望的人便说:“你看你老公多爱你,他多不容易啊!”高二下学期,又是一年从寒冬里走出来,迎接春暖花开的日子。那个学期唐浴瑾还是悠哉悠哉地靠在一旁刷着手机、翻看着漫画、每天将自己打扮的很精致,只有在语文课上才会礼貌性地看向黑板。那个学期对我来说是平淡的,交不到新朋友、成绩止步不前、在学校依旧是无人在意的存在、回家面对各种小吵小闹。那个学期对我来说也是失落的,除了每周五我几乎看不到沈闻星的身影,几乎每次周五见她,她看起来就消瘦一点儿。她总是猝不及防地出现,又匆匆离开。那年的6月,期末成绩出来后,回到家里妈妈的第一句话并不是询问我的期末成绩,而是迫切地告诉我:“沈闻星没有争取到出国留学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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