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予人的爱意这般投心,简直是要将人拥簇得不留缝隙——他是想永远拥有,想她永远爱自己。
感知都浸在水里,开始觉得麻木,但这样便也无所忧虑了,是也分不清快乐是原由身体还是意识,或许是都有的,不然拥紧彼此的身体时,他们能想到的怎么会是消亡呢?
似是思绪都崩坏断裂,只馀下一丝还牵拉着意志,可它也越扯越细,临界断裂的边缘,这一刻无疑是人的意识能抵达的最巅峰,只是一刻,如何想得冗长的存活?仅仅一刻,只想过瞬时爆破绚丽的消亡,只是将日渐萎靡的生命融缩成一刻,等时间走过这一刻,你知道,漫漫无休的庸碌消磨,便再也无关于我们。
暑夏的热气越浓了,躁闷也如此明亮,园中看戏的人东倒西歪,使得戏也不足以引人了。
白太太摇着手中的远扇,看戏看得一身汗,陈夫人所幸调转过去与香意扯闲话,唯有邹太太看得起兴。
今儿是邹太太请客看戏,玉笙姗姗来迟。
「这戏呀,我都看倦了,你才来?」白太太说。
玉笙精神劲儿倒是挺足的,拉开椅子坐下道:「这不是还不到一半,如何就倦了?」
「你瞧这天气是要将人热出窍了,还哪有精神看戏呀?」
「今年这天儿真真是热得闹心。」陈夫人也附议说。
香意道:「前些天见钟太太从金鹤酒楼出来,刚想要打招呼,却见您与锺先生一道,还有客人便没有上前去。」
「你是只见了她?」邹太太这时转回了身,「我也在呀,那是王庆阳组的局,请了不少人去。」
「王庆阳是何人?怎么此前在陵江没有听说过?」香意又问。
此时白太太道:「好像是个政客吧,与其来往的多是官场上的人。」
「谁知道是什么人呀?这些人满口道义,谁知道底下藏的又是什么心?」
邹太太却是无谓,仰身靠坐,又看起了戏。
玉笙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记起那日的宴上,那姓王的倒是对锺徊挺热情,偶然又听人提起什么明年开庭的事,似乎在陵江酝酿着一件大事。
香意低头饮茶,目光悄无声息地朝她探了几番。
戏台子上,戏演得零零落落,二胡时断时续地配合着凄凉,邹太太掌心支在脸侧,眼中映着戏,躁闷的凄清也倒映进去,便是苦了眼睛。
待看完了戏,已是下午时分了,玉笙还要去趟邮局,便婉拒了她们去喝下午茶的邀约。
彼时,热气降了些,但她还是闷着一身汗。等寄了信便要回去,在这样的天气里,多走一步都似要融了。
「咚——」
墨黑的笔盖落地,沉在书页里的目光陡地回神,他俯身捡起来,放回桌上,继续翻开了一页。
这是间紧凑而有序的房间,陈设并不少,但都成了临时的书柜,一张偌大的书桌就这么放在中央靠窗的位置,桌面空处都堆叠着书,他每次来时总要带上一本来,久而久之,书就多了,他也随手放置,便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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