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两人到董参的帐篷里,翻找出所有可用的药材,陈宜力气小,初拣药材后递给董参,董参给放在碗里研磨。
两个人都低着头,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
董参跟上交接的节奏,边做边聊天:「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没想到捻绳你也这么熟练,你可真厉害!」
「其实我也很久没做了,」陈宜回想起曾经,「三年前对回鹘那场仗,我跟着姑父去打了下手。」
董参眼睛都睁大了,不可置信道:「天呐,那时候你才多大?我更崇拜你了!」
陈宜笑笑。
董参总能找到刁钻的角度肯定别人,又特别陈恳,让被奉承的人不会洋洋得意或者看不起他,反而有种尴尬的羞涩,怪不好意思的。
研钵里的药粉还不算药,得炒制晾晒后才有效果。
陈宜主动盛药粉,正倒呢,门帘掀起,冷风吹进来,卷起一把粉末抖到地上。
陈宜恨恨地瞪过去。
噫?这人看着好眼熟。
男人眉眼弯弯,摘下毡帽,撕掉脸上的疤和假胡子,双手张开,展开怀抱。
「好久不见。」
说着就要抱陈宜。
陈宜认出男人,又震惊又好笑,眉毛挑得老高,不自觉后退半步。察觉她动作的董参倏地起身,挡在陈宜身前,眼神询问陈宜,「要赶出去吗?」
陈宜摇摇头,食指和拇指嫌弃地捏住来人的手,放回原处。
「徐阿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京城徐氏家大业大,除了各地的自家本铺有二十多家,还在各色行当入商股丶分盈利,可谓富可敌国。也因为富可敌国,徐钧安每隔两三日就要进宫请安,实则进贡受训。
「我来做生意呀,」他得意地说,「这回来拓荒,发现河西真是处处有机会,遍地是黄金。」
他随手拣起一朵干瘪的白芨,「比方说这白芨。」
「你们搞到这种成色的白芨恐怕花了不少功夫。我要是把江南的白芨运过来,又或者在这里种植白芨,那可赚大发了。」
白芨可止血消腐,战场常用,军营急需。
金州其实很适合种养白芨,可这些年小仗不断,突厥人还常常来烧杀抢掠,这种药材给突厥抢了得不偿失,干脆就没人种了。
不得不说,徐钧安脑筋转得真快,难怪徐家越来越富。
「还有,」他把花递给陈宜,嬉皮笑脸道,「老远闻到酒香,那味道,我一猜就是你在这!」
他挑眉,眯眼看董参,「京城故人都笑你沦为阶下囚,没成想,您在金州如鱼得水,萧郎美酒作伴啊。」
董参看陈宜,耳廓烧红,不想解释「萧郎」。
陈宜推开董参,也不准备解释。
她太了解徐钧安,绝不会一时兴起和一个囚犯聊家常丶叙旧,他们的交情还没那么深。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提魂使 檀香记 看穿 落花记 窥山 海后和海王的翻车日常 恶女阿希 即使成为大人 逃不出去的苹果 万骨枯 死亡从盛夏夜开始 合法恋爱 你比春色更动人 日漫桑榆 千里送鹅毛 亲人有罪 诡楼管理员 美丽有价 念念不忘 脸盘大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