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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鸿小说网>原罪之承诺主角是真坏 > 第27章(第2页)

第27章(第2页)

这已经是姓凌的第二次用类似的话来呛我,先前在书房的时候我忍了,但此刻借着酒劲我便癫狂起来,用手拍着桌子喊道:&ldo;现在是民国了,婚姻自由!你长期虐待楚云,那女人早就和你没了感情!我要帮他离开你,我要救她脱离苦海!&rdo;

&ldo;你想把她带走?&rdo;凌沐风看着我,目光渐渐变得锐利逼人。

&ldo;是的。&rdo;我毫不退让,一字一句地正告对方,&ldo;我要救她,我要让她幸福‐‐这就是我给她的承诺。&rdo;

&ldo;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连性命也不顾了?&rdo;凌沐风话语中隐隐透出威胁的意味,&ldo;这值得吗?&rdo;

我决然回复:&ldo;不管认识多久,承诺便是一辈子的事情。&rdo;

&ldo;承诺?&rdo;凌沐风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渐渐垂了下来,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良久之后才又抬头问道,&ldo;你好像很在意这两个字?&rdo;

&ldo;是的。我在这里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rdo;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楚难辨的复杂感觉。

&ldo;承诺……&rdo;凌沐风喃喃似在自语,他捧过酒坛,将空了许久的酒碗再次倒满,然后他看着我道:&ldo;我也有过承诺,你想不想听?&rdo;

对方既然不和我纠缠了,我就大度地一挥手:&ldo;你说吧,若说得好,我陪你再喝一碗。&rdo;

凌沐风应了声&ldo;好!&rdo;不过他没有直接开讲,而是先问我:&ldo;你知不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rdo;

我摇摇头说:&ldo;我只知道当年那猎户下山杀了你的父亲,抢走了你刚出生的妹妹,至于令堂是怎么死的,我便没听说了。&rdo;

凌沐风苦涩一笑,说:&ldo;楚汉山下山行凶那晚,我母亲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刚刚出生的孩子被抢走,更是让她无法承受。一个女人在月子里怎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她一下子便垮了,卧床苦捱了三天,终于撒手而去……&rdo;

&ldo;那猎户的手段的确过于凶残‐‐&rdo;我唏嘘道,&ldo;不过若不是令尊凌老爷作恶在先,这事又何至于闹到如此境地?&rdo;

凌沐风摆摆手:&ldo;谁是谁非就不说了,说也说不清楚。我只想告诉你我母亲临死之前和我的一段对话。

我点点头,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凌沐风道:&ldo;当时我母亲拉着我的手,她对我说:风儿,你一定要把妹妹找回来。否则我在地下也不得安息。我便应道:娘,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妹妹带回家,我会让她一辈子陪着您的。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母亲便去了。她紧抓着我的手,两眼未必。她死不瞑目啊!你说,我最后那句话,算不算是对母亲的承诺?&rdo;

我正色道:&ldo;算,当然算!&rdo;

凌沐风仰头一叹,继续说道:&ldo;又过了三天,到了我父亲断七的日子。那楚汉山把我妹妹送了回来,但那却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我当时痛哭一场,几乎昏厥。我以为我再也无法兑现那个承诺了,我母亲注定要在地下遗恨百年。这种苦闷一直陪伴着我,直到十年之后的某天。&rdo;

他一说十年之后,我立刻想到了一件事,便蹙眉问道:&ldo;直到有天你撞见楚云洗澡,看到了她屁股上的胎记。从此你便认定妹妹的灵魂附在了这女孩身上,所以你苦心积虑,一定要把楚云娶到手,让她永远陪在凌府,慰藉你母亲地下之灵,对吗?&rdo;

面对我一连串的猜测,凌沐风并没有否认,他只是讶然看了看我,道:&ldo;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rdo;

&ldo;所以你根本不爱楚云。你只是在利用她,把她当成献给你母亲的供品。如果她不听话,你就打她,用各种无耻的手段凌虐她,甚至把她逼得坠楼,把她逼到精神病院!&rdo;我越说越气愤,语调也变得高亢起来。

&ldo;你错了,我爱那个女人‐‐&rdo;凌沐风郑重其事地提醒我,同时他又说:&ldo;但我也恨她。我对她的爱和恨,都是出自同一个承诺,你能明白吗?&rdo;

我依稀懂得。在凌沐风眼中,楚云即是妹妹的化生,同时也是仇人的女儿,这两种角色纠缠在一起,这才酿造出他那种变态的畸恋。

&ldo;你要带走她,是为了承诺;我要留下她,也是为了承诺。我们都是笃守诺言之人。就让我们为了承诺,满饮了这碗酒吧!&rdo;凌沐风再次向我端起了酒碗,这举动与其说是敬酒,倒不如说是一种宣战。我也高举起酒碗,与他重重地一碰,酒水激荡而出,打湿了我的手腕。

随后我们俩便同时喝干了那碗酒。在喝酒的过程中,我们互相对视着,酒精炙灼着我们的血液,让我们的眼神如火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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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翠林庵

公历九月二十一。

前一夜酒喝了不少,饭菜却没吃几口。等散席之时我已有了七分醉意,便迷瞪瞪到旁边的偏房里和衣酣睡。一觉醒来已是清晨时分,我起身回了会神,然后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里。昨天那个婆子正在院内拾掇花糙,她见我出来,便施了个礼道:&ldo;冯先生,您醒啦。我们老爷还在楼上,您先到厅堂里喝一碗热粥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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