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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吴警长听到这里，打断我问：&ldo;可那院子里没有任何脚印，这事怎么做到？&rdo;

&ldo;这个……&rdo;我张口诘了片刻，无奈道：&ldo;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这肯定是凌沐风设下的障眼法，就像他把两个灵牌嵌在水井里一样‐‐这些招数都是为了迷惑你，让你以为这案子是魂灵所为。姓凌的知道你心中的弱点，所以他故意引导你的思维。你如果真按他的设计去想，那你就上当了！&rdo;

吴警长沉吟了一会，暗自掂量着我的话语。末了他又问道：&ldo;如果这案子真是凌沐风干的，祭台上的那块灵牌又是什么意思呢？&rdo;

&ldo;这也是他的障眼法。他除了要杀孟婆子，还想杀我和阿锤！所以他弄出那么一块灵牌，把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写在上面。这样以后我和阿锤如果死了，大家首先想到的仍然是鬼魂在杀人。&rdo;

老头不以为然地&ldo;嗬&rdo;了一声，说：&ldo;姓凌的想杀你，这事我信。但他杀阿锤干什么？&rdo;

我想了想，说：&ldo;阿锤偷看过楚云洗澡。这事对凌沐风来说应该是个大忌讳，所以他想趁乱把阿锤一块干掉。&rdo;

吴警长惊讶地瞥了我一眼：&ldo;有这事？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昨天我们去镇上的时候，阿锤亲口向我吹嘘的。你想啊，这家伙口风这么松，凌沐风能受得了他？&rdo;

&ldo;他妈的，这个混蛋，真被杀了也是活该！&rdo;吴警长愤愤地骂了句。看来阿锤还真是个人见人嫌的角色。

我见那老头的思路已经渐渐被带转过来，便清咳一声，总结般说道：&ldo;所以啊，如果你的梦真的很准，我觉得你得好好查查孟婆子的死因。这事要是办成了，姓凌的可是一点活路都没有！&rdo;

吴警长暗暗点头‐‐这其中的厉害显而易见：如果能查明孟婆子确被凌沐风所害，那可是实打实的杀人案，姓凌的能耐再大，也逃不出公法制裁；而楚云被打落水到底是两口子间的家事，就算楚云指证凌沐风有意杀人，可毕竟人没死啊，这事闹不大的。

不过老头转念一想，眉头又皱了起来：&ldo;你说了这么多，可惜全都是些猜测的话。要说孟婆子是姓凌的所害，证据在哪儿呢？那院子里连一个脚印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查？&rdo;

这的确是个要命的问题。我只能尴尬地咧咧嘴，无言以对。

&ldo;行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rdo;吴警长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眯着眼对我说道，&ldo;不管是魂灵要杀你，还是凌沐风要杀你，总之&lso;冯远驰&rso;三个字已经上了死亡名单。你如果真不肯走，那你的小命可就危在旦夕了。&rdo;

我傲然冷笑一声，说：&ldo;我不怕。姓凌的不是早就想动我了吗？这些天我还不是好好地活着？&rdo;

吴警长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我：&ldo;嘁，要不是我护着你，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喝酒？&rdo;

这话我无法反驳。凌沐风已经好几次对我不利，都是这老头帮我解的围，光凭我自己还真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ldo;你还是走吧。你留在这里不但没用，反而拖累我，让我不能专心去对付那姓凌的。&rdo;老头劝诫不成，开始使用激将法了。

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愤然道：&ldo;你只管去做你的，我有我自己的计划！&rdo;

老头斜着嘴笑了：&ldo;说说，你有啥计划？&rdo;

&ldo;告诉你也没有用。&rdo;我抓住机会反戈一击，&ldo;因为这个计划你根本就不敢参与。&rdo;

老头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警惕地问道：&ldo;你想干什么？&rdo;

&ldo;孟婆子虽然死了，但那个秘密仍然有迹可循。我要调查下去，如果我能揭开那个秘密，那我就能像孟婆子一样&lso;喊魂&rso;，帮那女孩唤醒记忆。&rdo;

&ldo;秘密……你说的是什么？&rdo;

&ldo;还有什么？当然就是那个&lso;怪物&rso;的秘密！&rdo;

&ldo;那秘密只有孟婆子一人知道，你去哪里追查？&rdo;老头惶然追问，他的额头似乎冒出了冷汗。

我乘胜追击般逼视着对方，同时翻出了自己的底牌。&ldo;山那边的尼姑庵！&rdo;我说道，&ldo;楚汉山当年把那个&lso;怪物&rso;送到了尼姑庵，十年后楚云回到峰安镇的时候，却已经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个出生时令人不寒而栗的&lso;怪物&rso;怎么会变成了美女？这其中一定发生过什么！而那个收养婴儿的尼姑必然知道所有的内情。&rdo;

吴警长无法反驳我的推断，他只能提醒我说：&ldo;可那尼姑早就死了。&rdo;

我冷笑道：&ldo;只要尼姑庵还在，多少都能找到些线索，这事你不可能想不到，但你却决口不提‐‐不是因为你忽略了，而是你不敢！&rdo;

我这一连串的话语击中了老头的要害，他腰背一松，气势垮了下来。然后他长叹一声道：&ldo;是……我确实不敢。我根本不敢去接近那个秘密，我只想远远地躲开……&rdo;

&ldo;我不怕，我明天就去。&rdo;我得意洋洋地跷起了二郎腿，&ldo;现在你还觉得我没用吗？&rdo;

老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ldo;不怕死你就去吧。&rdo;他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平息下来，又换了个语气说道：&ldo;你得答应我，如果你在那尼姑庵找不到什么线索，那你明天必须离开。&rdo;

我也懒得跟他再较劲了，便暂且答应下来：&ldo;好吧。&rdo;这样我们算是各让一步，双方都留了点台阶。

吴警长点点头，随后他又问道：&ldo;那今天晚上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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