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昇:“他们带狗了么?”肖黔:“就是因为他们没带我才带,否则这大半夜能找着个屁。”两人足足花了三十分钟,才徒步摸那厂房的后头,这附近弥散着刺鼻的化工原料味,让傅延昇深深地皱眉,这么重的味道,对警犬搜寻会是很大的阻碍。肖黔建议他们先分头找,每隔五分钟发一次手机信号,发现不对劲立即返回集合点会合。傅延昇应了,之后肖黔带着警犬去了染料厂,他独自去探塑料厂,塑料厂南面的围墙墙体有个巨大的豁口,傅延昇见四周无人,便侧身入内。厂内一共有三间大房,傅延昇贴墙慢行。四周实在太安静,他每走两步就停下来看看四周环境,听听附近的动静。走到承宣说话,在凌晨时分,两人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发出微弱的回响,飘出窗外,传到傅延昇的耳朵里。那些对话听上去像是两个青年的交心,实际上却是一场事关生死的较量。傅延昇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戚屿的名字,一手抓着手机,一手在衣兜里紧紧地为对方捏着一把汗……五点五十分,一队便衣特警在肖黔的带领下从他们来时的路线悄声逼近塑料厂,打算从三面包抄,对可见的绑匪进行逐个击破。不像昨晚肖黔和傅延昇蹑足行径,一队特警的靠近在这寂静的清晨仍然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守在戚屿他们所在那间厂里的赵强听见声响,立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正想出去看看,却被楼上戚屿和章承宣的对话声转移了注意力。此时,戚屿才刚劝完章承宣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章承宣在边上沉思片刻,低声道:“可我没怎么接触过二伯那些朋友,也不知道他联系的到底是哪个中间人……”“妈了个逼的,”下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骂声,“你俩叽叽歪歪说什么话呢!都给我安静点!”戚屿一惊,才知道有绑匪守在这里,而且听声音,就是刚刚搜自己身上挂件的那个莽汉。边上的章承宣已经被戚屿说动,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对楼下的人道:“大哥,是谁让你绑的我?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有什么想要的,让他尽管跟我爸说……”赵强骂道:“赶紧闭嘴,少给我找麻烦!”章承宣哀声道:“大哥,我手好疼,肚子也好疼,求你了,能不能通融通融?你想要什么,我爸肯定会给你的,放了我吧……”赵强大步走上来,抓起章承宣就给了他两个重重的耳刮子。那巴掌声在空旷的厂房里简直震耳欲聋,听得戚屿头皮发麻。“叫你闭嘴没听见?找抽!”赵强打完把章承宣丢回地上,踹了一脚,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老三,这俩龟孙子又醒了!再搞一点药过来!”几个绑匪连夜开车把人带出来,又顺利引开了警察的追踪,下半夜都有些松懈。那个被称做“老三”的被一个电话叫醒,迷迷糊糊地从门卫亭里出来,刚打了个哈欠,人都还没醒透,就被两个特警从身后突然袭击了。前后才十秒功夫,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下叫声。赵强听见外头的声响,浑身一震,急匆匆地往下跑,但他才刚下了两个台阶,又警觉地退了回来,给老三打了个电话。老三的电话已经无人接听,赵强意识到不对,赶紧又打了另一个,电话一接通,他就急道:“洪四爷!我们好像被条子发现了!”戚屿听说“条子”,当即明白过来,刚刚那外面的声响可能是警方救援,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赵强也不知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气息忽然急促起来:“洪四爷!洪四爷?”他大叫了两声,章承宣宣听见他叫“洪四爷”,又立即插嘴道:“大哥,能不能叫洪四爷跟章有发说一声,让我爸给你们双倍的钱,放了我们?”赵强忽然间被刺激到了,气急败坏地凑近章承宣,用力踹了他一脚:“丧门星!还t有脸说双倍?你知不知道章有发欠了洪四爷多少钱?十倍都不够还的!你那个便宜爸爸一毛不拔,已经把你抵给我们当人质了!洪四爷说任务完不成,章家也不会有钱给你这杂种赎身!再叫!你t再叫!”戚屿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边上绑匪的骂声、踹打声和章承欢一声重过一声的哀叫。戚屿浑身发抖,章承宣还说什么绑匪不会要他们的性命,如果他有脑子,听了这绑匪刚说的话,想必也已经意识到了,章家根本不是让章承宣来配合演戏的。章有发欠了洪四爷的钱,他们必须争取到和新鸟的合作,才能从林焕手中拿到资金来接着偿还债务!这是个连环套,章承宣不过是这其中一环里的棋子,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潜伏的特警听到里边的声响,向队长汇报:“从传出来的声响推断人质正在受虐待,请求指示。”“有没有生命危险?”“不确定,绑匪和人质都在二楼平台,有视线遮挡,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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