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屿的轻松越发衬出雁椿的紧绷,他并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较劲上露怯,走了过去。 荆寒屿分开腿,双手环住雁椿的腰,右手手掌在脊椎底部不轻不重地按压。 雁椿双手抵着荆寒屿的肩膀,皱眉说:“你……” 荆寒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赶回来。” 雁椿不看荆寒屿,但这样的姿势,他看哪里都对劲,眼神飘来飘去,最终还是落回荆寒屿瞳孔。 “你自己也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荆寒屿笑着摇头,“我知道拍到了什么。” 说着,他已经掀起雁椿衬衣的一个角,手指贴在忽然收紧的脊背上。 雁椿不由得提起呼吸,“但叶队他们最后肯定会查到。” 荆寒屿似乎已经对案子失去兴趣,他贴在雁椿腹部,隔着衬衣嗅了嗅,“雁椿,你能调到其他日期的监控吗?” 腹部的动静让雁椿心猿意马,反应慢了半拍,“啊?要其他监控干嘛?” “我想看。” 荆寒屿嚯氵夭艹冫欠松开他,却又拉住他的领带,迫使他弯腰。 荆寒屿在他唇边说:“你家附近的,我家附近的,全都收集起来,下次你不在我身边时,放着视频,()()给我看。”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四,休息一天 月光沉没你老婆抓到了没 贺竞林的死很快在索尚集团引起轩然大波,荆彩芝亲自来到骊海,荆寒屿时隔多年又见到了这位雷厉风行的姑母。 荆老爷子退休后,索尚集团在荆彩芝和荆重言手上强势发展,如今已至鼎盛。 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荆家兄妹倒是合作融洽。 不过坊间仍有猜测,说荆彩芝之所以和荆重言没有太大的矛盾,是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对待家族中的所有小辈。 “竞林前不久还跟我说,你长大了,懂事了,愿意和我们这些长辈和解,回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荆彩芝年轻时长相明艳,如今虽然已有几分老态,但气质仍旧华贵矜持,“可惜啊,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说这事你也被牵扯,有什么需要姑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顿了顿,荆彩芝又道:“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荆寒屿不为所动,但面上露出客气的笑容,“有心了。 不过我与表哥遇害无关,相信警方自会还我公道。” 荆彩芝点点头,起身时,一个高挑白皙的青年走上前来,恭敬地搀住她。 荆寒屿将荆彩芝一行人送至支队楼下,车开走了,才转过身。 雁椿站在他后面,这下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支队门口人来人往,荆寒屿十分正派地问:“雁老师,有什么事?” 雁椿无端想到他不久前说的话,耳尖一热,“你们聊了什么?” 荆寒屿走近,“自然是案子。” “她没有为难你?” “你很担心我被她为难?” 雁椿噎住。 他见过荆彩芝,印象十分不好,所以才在得知荆彩芝来了时,立即赶来。 高二下学期,荆寒屿的爷爷在长时间卧床后,终于离开人世。 老爷子过世之前大约一周,雁椿就发现荆寒屿不太对,经常走神,话变得很少,也不监督他刷题了,下午一放学就离开,晚自习几乎全翘了。 雁椿问怎么了,荆寒屿只是摇头。 那时雁椿已有荆寒屿家的钥匙,有时过去蹭蹭电和热水,荆寒屿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早上来上课时显得疲惫不堪。 雁椿猜也许是荆家出什么事了,但愣是没有往爷爷出事的方向想。 荆寒屿不说,他也不好问,毕竟谁没有几件不想说的事呢。 可后来有一天,荆寒屿直到下午也没来学校。 雁椿终于忍不住了,冲去荆寒屿家里一看,人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睛是红的,显然不久前哭过。 雁椿马上就心痛了,跑过去将荆寒屿抱住:“荆哥,你到底怎么了?难受就告诉我,我陪你。” 荆寒屿没有推开他,反倒埋在他肩头,紧紧圈住他的腰。 他感到荆寒屿正在发抖,不久单薄的校服被泪水浸湿。 “爷爷走了。” 荆寒屿终于开口,声音又低又哑,“今天早上走了。” 雁椿一怔,旋即暗骂自己的迟钝。 荆寒屿早就跟他说过爷爷一直在住院,他为什么没能早点想到? 他平时挺能说的,此时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死亡似乎很难对他产生触动,他努力攒乔小野的医药费,但其实他偷偷想过,乔小野将来如果病死了,他应该不会太难过。 他记得荆老爷子的好,但现在让他情绪低落的并非老人的离世,仅仅是因为荆寒屿在他怀里流泪。 荆寒屿的悲伤感染了他。 可同时他又莫名兴奋,荆寒屿这一刻的眼泪、痛苦、倚靠、脆弱全都取悦了他。 他甚至希望荆寒屿能更难过一点。 荆寒屿没有发现他毒蛇信子般的想法,情绪平缓后轻轻将他推开,“我没事了。” 雁椿觉得自己还是应当说些什么,“那你要去陪爷爷吗?追悼会什么的。” 荆寒屿沉默了会儿,“人太多。” 雁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老人家的追悼会,荆家人肯定都在,他不喜欢那些人。 “没事,你想去的话,我陪你。” 雁椿再次搂住荆寒屿的肩膀,还用力拍了拍,“不怕啊。” 荆寒屿看向他,许久,点了点头,“嗯。” 他们晚上就去了。 追悼会办在荆家老宅,气氛肃穆,黑压压的一群人。 荆寒屿给爷爷点香时,雁椿就在旁边站着,像个警惕又尽责的卫士。 就是在追悼会上,雁椿见到了荆彩芝。 女人面容苍白,看上去万分冷漠,视线在雁椿身上停驻,然后转向荆寒屿:“他是谁?” 荆寒屿说:“我朋友。” 荆彩芝眼中泛起一丝嫌恶,“你该去找你父亲。” 之后,荆寒屿被荆彩芝带走,过了一个多小时,才重新出现在雁椿面前。 追悼会上人太多了,雁椿根本找不到荆寒屿,又不想把荆寒屿抛下,不安之时遇到了一个瘦削的少年。 那人或许不该说是少年,看上去应该超过18岁了,但似乎不到20岁。 雁椿以为他也是荆家的小辈,荆寒屿的表兄堂兄什么的,对方却好脾气地摇摇头,给雁椿拿了瓶饮料,又找了个安静的凉亭,让雁椿在那里等荆寒屿。 荆寒屿回来后,雁椿说起少年,荆寒屿有些惊讶,“是万尘一带你过来的?” 雁椿不解,“他不是你哥?” 荆寒屿蹙眉,好一会儿才说:“他跟着荆彩芝。” 雁椿不明白这个“跟”是什么意思,荆寒屿又解释:“荆彩芝没有孩子,领养了一个。” 当年雁椿听得稀里糊涂的,也不觉得荆彩芝领养一个那么大的男孩有什么不对,可刚才他不仅看到了荆彩芝,还看到了荆彩芝身边的男子。 那不就是给他饮料,将他带到凉亭的少年吗? 雁椿一时有些心惊,年少时看不透的事忽然变得明晰,荆彩芝不是领养了个男孩,是给自己找了个忘年情人。 荆寒屿看出雁椿的想法,淡笑道:“你也这么八卦。” 雁椿一臊,“我干什么了我八卦?” 荆寒屿向里走去,“没干什么,来查我的岗而已。” 雁椿:“……” 支队正在全面侦查贺竞林案,叶究把荆家复杂的关系从头梳理,盯上了看似没有任何疑点的荆飞雄。 技侦加班加点处理监控,屿为的技术派上了用场,但要完整修复视频,还需要时间。 本来荆寒屿在骊海,完全能够主持修复工作,但他毕竟与案子有牵连,为了避嫌,主动退出侦查。 被迫调回总部的李江炀又被叫来骊海,解题荆寒屿的工作。 屿为就是他俩创立的,当年什么苦日子没一起经历过,现在公司发展势头迅猛,很多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去操心就好,李江炀逍遥了挺久,这下又被逼着熬夜,见到荆寒屿就喊:“给你做牛做马可以,但好处你别忘了!” 荆寒屿将刚买的咖啡放桌上,“行,奖金分红股份你自己定。” 李江炀纯属技术大牛,钱这一块向来是荆寒屿操心,让他说他也没概念,“谁跟你说奖金了?” 荆寒屿笑道:“叫你出个差,那么多要求。 那你想要什么?” 李江炀眼珠子一转,见没外人,便大喇喇地说:“你老婆抓到了没?抓到了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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