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追霸道总裁,那势必更加霸道。 结果雁椿和荆寒屿一起经过屿为的大厅、走廊,众人安静一分钟,才开始热烈讨论。 “我看还是荆总更霸道。” “这么斯文怎么追的荆总?” “你们看见没,荆总刚才也不是很霸道,好像还在笑……” 这一下午雁椿见识了荆寒屿有多忙,自从将他安顿在办公室,就不断和各项目组的负责人、重要客户沟通,纯技术和市场上的问题都要过目。 在骊海时过的闲散日子就像荆寒屿给自己放的一场假。 “假?”荆寒屿不赞同,“我是去做一件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雁椿当然知道自己就是这件事的主角,但荆寒屿在工作的间隙,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反驳他,他忽然觉得脸颊正在发热。 近来他们总是在一些古怪的事情上较劲,故意将恶劣的一面摆在对方面前,看对方反应不及。 雁椿脸颊不热到一定程度便不会显色,这是他的优势,他比较气愤的是,荆寒屿比他更擅长影响情绪。 此时在荆寒屿的小会议室里,在一堆重要的文件资料旁边,经理们刚刚离开,座椅上留有温度,荆寒屿脸上还挂着总裁的一丝不苟,雁椿突然很想挑逗他。 手指勾起荆寒屿的下巴,雁椿用心地欣赏,领悟到荆寒屿为什么总是喜欢捏他的下巴了,那种支配的感觉令人着迷。 他缓缓凑近,给荆寒屿一种将要接吻的错觉。 呼吸相贴时,他说:“你给别人说了多少次老婆?” 荆寒屿下巴极轻地僵了下。 他们过去也提过老婆的话题,但两个人都有顾虑,都放不开。 关系的改变如同一场化学反应,雁椿将一部分本性坦露出来,“给别人说都不给我说吗?” “你不如直接叫我。” 雁椿笑了笑,一口咬在荆寒屿唇上,“叫老婆。”千万分之一的好运 要查索尚暗地里动的手脚并不困难,荆寒屿回寰城不久,就和李江炀,还有屿为的其他高层一起,把索尚的动作、动作背后的含义调查清楚了。 荆重言和荆彩芝共同掌管索尚数十年,表面和睦,促成了索尚的长期繁荣。 但再强势的企业家也会老去,荆寒屿从未放松过对索尚的关注,知道早在他和荆重言决裂时,这艘航母就隐约出现了青黄不接的情况。 上一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新一代在最为优渥的环境中成长,却大多长成了不思进取的纨绔。 原本荆飞雄是这一辈中的翘楚,个人能力虽然说不上太强,但有野心,拉了个专业的团队,倒也能够从荆重言、荆彩芝手中接过重任。 然而荆寒屿和贺竞林的接触激怒了荆飞雄,他在不理智之下做出的决定一下子删掉了两个可能继承索尚的人。 现在索尚能摆出来的只剩下李斌奇。 这个人是荆重言一手带出来的。 李家在荆家发迹时就忠诚追随,算得上索尚集团的基石,后来通过婚姻成为荆家的一份子。 在荆重言这一辈,不是没有出现过如同左膀右臂的重要人物。 但和荆家一样,李家也是越繁衍越差劲,十多年前的堂表兄李万冰事件让李家长辈在荆重言面前抬不起头。 出人意料的是,荆寒屿出走之后,荆重言将李家的私生子李斌奇接到身边教养。 起初李家长辈认为这是荆重言因为李万冰的祸事故意下李家的脸,将私生子推到台面上,让他们难堪。 可后来荆重言竟是真的交给李斌奇不少重要项目,颇有栽培继承人的意思。 不过荆重言虽然不吝惜对李斌奇的赏识,却没有只提拔他一个。 在今年荆飞雄犯事之前,索尚新一辈在荆飞雄、贺竞林、李斌奇的竞争和制衡中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平衡被打破的现在,李斌奇已经是一家独大。 索尚用来对付屿为的尚讯科技,正是在李斌奇手里。 科技行业,技术是重中之重,但除了核心技术,还需要雄厚的资金。 每一项研发在前期都是纯烧钱,屿为起步时步履维艰,便是因为荆寒屿和李江炀虽有技术,但资金没到位。 李斌奇从国外请来大量顶尖工程师,屿为做什么项目,尚讯就跟着做什么项目,再在宣传上大做文章。 屿为多年来靠硬核实力积聚起来的口碑,尚讯不到一年便靠钱砸出来了。 虽然这种口碑就像空中楼阁,随时可能崩塌,但至少在短时间内,客户、消费者看到尚讯了,尚讯甚至能够用更低的价格扰乱市场平衡,如此一来,屿为必然受到严重影响。 李斌奇,或者说李斌奇背后的荆重言,他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用尚讯科技赚钱,而是想制约屿为,逼迫荆寒屿求饶。 近来业内有一些传言,说屿为在海外的发展因为核心技术的归属问题受到限制,又说屿为接触了多次的工程师调头选择尚讯。 虽然都是捕风捉影,但还是给屿为的风评造成影响,股价也因此波动走低。 传言是谁放出来的可想而知,李斌奇不愧是操纵舆论的一把好手,在屿为负面新闻不断的时候,尚讯科技连续公布数个新项目和重头合作,有乘势取代屿为的苗头。 李江炀这些年来几乎从未管过营销和市场,窝在实验室闷头搞研发。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清楚就一给荆寒屿打工的,每年把研究成果递到荆寒屿面前,天塌了都有荆寒屿顶着。 但以前是行业内的竞争,他有信心在技术上不给荆寒屿丢脸。 这回却是外界的庞然大物横插其中,技术变得不那么重要,钱也成了概念,人家要的就是屿为和荆寒屿跪下来。 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了。 但高层决策会上,荆寒屿却像往常一样冷静,吩咐研发阶段的项目正常推进,与客户的关系也继续维护,不要对传言发声,剩下的由他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啊?”李江炀难得忧心忡忡,“烧钱我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尚讯想吃掉我们!” 荆寒屿淡淡道:“为什么不是我们吃掉尚讯?” 李江炀愣了下,“你疯了?尚讯背后是索尚!是你那个杰出企业家爹!” 荆寒屿笑了声,神色带着几分嘲讽,“正因为是索尚。” 李江炀是和荆寒屿一道吃过苦的,和后来才进入屿为的高管不同,他对荆寒屿有种无条件的信任,冷静下来之后说:“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及时通知我。” 荆寒屿道:“你把你手上的项目盯紧就行。” 荆寒屿回寰城的事不是秘密,索尚当天也许就知道了,荆寒屿这几天亲自和重点客户、业内宣传口负责人见面,打点关系,面上丝毫不受尚讯的影响,不久李斌奇主动联系,李江炀如临大敌,对方却只字不提两家近段时间的摩擦,只邀请荆寒屿回家叙旧。 索尚这三位明争暗斗的继承人,李斌奇曾经是最不出风头的一个。 荆飞雄姓荆,父亲虽然不着调,却是荆重言的亲弟弟,他的位置站得就比其他两人高,做事也十分高调。 贺竞林圆滑擅舞,在中层里颇有声望。 李斌奇最是低调,默默做事,像一道影子。 早年集团里有种声音,说他是荆重言用来约束荆飞雄的教鞭。 但现在机缘巧合,他居然成了唯一的胜利者。 李斌奇说话斯文,还有几分和身份不相符的谦卑,“我们有多少年没见面了?有空的话回来坐坐吧,荆夫人上次从骊海回来,说见过你了,荆先生就总是提到你。” 在别的家族,先生和夫人多半指的是夫妻,但在荆家,却特指荆重言和荆彩芝这对兄妹。 荆寒屿答应了。 雁椿来寰城后也没闲着,他除了是骊海市局的顾问,在首都调查中心也挂着名,因此带着言朗昭签字的证明,能够在寰城市局调阅十年前的两起案子。 当年侦办郁小海一案的刑警仍在一线,他们有的在现场见过神智全无的雁椿,有的审问过雁椿,如今再次见到雁椿,都十分惊讶。 大约没有人想到,连环杀人狂的儿子、郁小海案唯一的嫌疑人会在十年之后成为警方的顾问。 他们从对立关系变成合作关系,惊讶之后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雁椿表现得就像从不曾被当做嫌疑人,举止客气周到,不卑不亢,调到资料后便沉下心来审读。 雁盛平在宣判之后不久就被执行死刑,他的口供完整呈现了他数十年间作案的经过。 他将杀死乔蓝和乔小野归因于雁椿不争气,他要用杀戮、死亡亲自教雁椿。 全程没有提到是受到了暗示或者蛊惑。 雁椿又翻到郁小海的案卷上,此案中的口供很大一部分来自他,这却是他头一次阅读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 无怪警方怀疑他,他的话确实有很多矛盾的地方。 但他在口供中确定了一件事他确实在清醒状态下,回忆起黑影提到了雁盛平。 如果当时雁盛平还没有被执行死刑,说不定能够揭开黑影的面纱。 寰城警方在首都协查组离开之后,依然在寻找黑影的蛛丝马迹,而言昭朗也参与其中。 雁椿一直知道言朗昭没有放弃,但此时看见实打实的工作记录,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热。 可惜的是,黑影再没有出现过。 雁椿站起来,揉了揉长时间阅读而酸胀的眼睛,看向窗外夏日气息浓厚的葱郁。 雁盛平是天生反社会,黑影能够驱使雁盛平,必然比雁盛平更加可怕。 而他作为雁盛平的孩子,对黑影来说是一个特定目标,还是普通目标? 假如是后者,那必然有与他相似的人被利用。 黑影不该就此消失。 雁椿不由得再次想到淡文,这么多年下来,淡文的反应是最接近当年的他的,就像纯恶的他。 淡文在审讯中的唯一一次失常让他看到了存在幕后唆使者的可能。 那也许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也许正是黑影。 思路就此卡住,没有新的线索和证据,再怎么分析,也很难有突破口。 雁椿很矛盾,新的线索意味着可能出现新的被害人,但假如新的线索永不出现,案子也许就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手机响了,是荆寒屿发来的,简单两个字:老婆。 雁椿:“……” 到寰城的第一天,他恶趣味发作,在荆寒屿工作的时候诱哄荆寒屿当面叫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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