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样讲。」
她到底年纪小,以前话?本?又听的多,难免心里起了奇奇怪怪的恐怖,也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都说今晚鬼门不关,清醒人还有糊涂帐呐,万一咱们冲撞什么?,谁知道呀,你们为官的天天做亏心事,到时让鬼捉住,再把我连累了。」
晏云深听笑了,这丫头,好?像是为他着想,到头来还是担心自己?。
「我是个好?官,你可?放心吧。」
他低头,下巴尖碰到她柔软的发?,一个小脑袋直往怀里钻,好?像猫儿。
这样也好?,总比刚才哭得眼睛都红了强,讲几句逗趣的话?,转移注意力。
马车行上山路,跌跌撞撞,大?概半个时辰后,停在一座山林遮掩的道观前。
等清芷下来,已有小道童迎出来,将他们引入客室内,又端来一盘青菜,一碟糕点,一注子温酒。
热乎乎飘着香,勾起她肚里的馋虫,自顾自倒了杯,抿一口香润无比,「真是难得,六爷大?晚上来这里,肯定为偷酒喝。」
「白天想带你来,人太多,中元节道观做法事,刚好?给三姐姐多烧几包银子,说不定她在那边交朋会友,给周围散些,礼多人不怪嘛。」
清芷端酒杯的手不觉抖了抖,看他负手立在窗前,身材秀挺,月色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六爷——」她轻轻地叫了声?,极轻,像婴儿在梦呓般,「你有心了。」
尾音带颤,如平静湖面落入石子,泛起涟漪,直荡到晏云深心尖。
他转过身,看她盈盈发?亮的眸子,又哭了,不觉叹口气,掏帕子来擦,「你既知道我有心,总要?谢我吧,难道是为让你哭才来的。」
清芷别过目光,捡过帕子遮脸,「六爷总是这样,一会儿对人好?,一会儿冷淡,前一阵连人都见不到,突然就带我来,你要?早通个气,还至于嘛,再说什么?叫礼多人不怪,应该是礼多鬼不怪。」
「怪不怪的,总归你少哭点就成。」
他浅浅笑着,乌浓眸子被?烛火燃得热,看起来温柔至极,清芷咬牙道:「多烧一两包可?不够,咱们烧上三五包吧!」
「哪用的了那么?多,到时再招来抢的,岂不是麻烦。」一边说一边乐,起身执酒,「再说咱们又不是只烧这回,以后每年都来。」
以后——他顿了顿,他和她的以后,两人难道还有将来,那个碍眼的金丝绣囊又鬼魂似地飘到眼前,让他没来由地气。
清芷却没发?现对方话?里的停顿,惦记心里的事,试探道:「又不是给姐姐一个人,郭家不是被?抄了,我想给萱娘也烧上一包,毕竟还一起挨过打。」
晏云深蹙了下眉,知道有这个人,但没特别留意过。
「你又不知她死活,郭家虽被?抄,家眷都关起来,少咒人家。」
「六爷果然晓得他家的事,能?不能?打听一下萱娘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晏云深意外,寻思与萱娘的交情也没多深,哪至于去?探监,忽地对上那双焦急的眸子,正波光粼粼地望向自己?,很少看到如此生动的神色,顿时明白了。
她无法去?看望自己?的家人,只能?把情感寄托在萱娘身上。
怎能?让小丫头失望。
「你等着,我想办法。」
「六爷真是大?好?人,替萱娘多谢你。」
瞬间眉眼弯弯,笑起来没心没肺。
「我又不是为她,我是为你,少哭些,祖宗。」
话?语太缱绻,烛火太温柔,在这间幽静的屋子里,愈发?显得暧昧迷离,清芷不免心乱跳,暗忖自己?真傻,人家又不喜欢女子。
转身坐回去?,继续把自己?裹在披风里,「六爷不喜欢人哭吧,是不是别人一哭,你就心烦?」
晏云深没言语,开门问小道童,何时去?烧钱。
对方回现在就是好?时候,待两人来到殿前,熊熊烈火加几包银子,很?快便燃烧殆尽。
火光映出清芷黯然神伤的脸,不晓得三姐姐能?不能?收到,或是像三姐姐那样好?的人,也许早已超生,那样也好?,银子送给冤魂野鬼,做件好?事。
她诚心敬畏,祈愿安康一世。
时辰太晚,两人在客室休息,这原是一家小道观,没有富丽堂皇的厢房,晏云深要?床褥子,直接打地铺。
已是七月中了,山里寒凉,即便窗户合得紧,屋内依然冷飕飕,清芷翻来覆去?,寻思晏云深睡在地板,会不会作?出病。
揭开帷幔,月色下看到对方正侧身而躺,不知睡着没,叫了声?:「六爷。」
晏云深回:「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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