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人还在马上,抖左手发出飞蝗石直射那人的手腕,右手握火。枪面准此人脑袋。那人大惊,&ldo;腾&rdo;的往后跳,口里骂道:&ldo;不过仗着火器罢了。&rdo;
说时迟那时快,四周几个屋顶上同时射来数枚暗器悉数扑向柳庄。柳庄左手摘下顶上头巾抡臂一卷,耳听&ldo;叮叮当当&rdo;数声响,暗器落地。此事那黑衣人已避在路旁,柳庄无事人一般拍马前行。
黑衣人在后头喊了一声&ldo;且慢!&rdo;略带懊恼道:&ldo;敢问这位小哥儿,可认得南昌府天宁观的真明道长。&rdo;
柳庄道:&ldo;不认得。&rdo;
那人嘀咕道:&ldo;怪了。&rdo;柳庄置若罔闻,一径回到住处。
贾琮他们正等着呢。柳庄说了在崔家的经过,并取出那老仆给的单子。贾琮吹了声口哨:&ldo;谢家好端端一个定城侯府,已彻底成了黑。社会。&rdo;
沈之默拧起眉头:&ldo;当年就该干脆灭了他们。&rdo;
贾琮摸摸后脑勺:&ldo;当年还真没想到他们这么执着于做黑生意。金钱使人堕落。&rdo;乃问柳庄,&ldo;方才巷口之事,感觉像是那个使峨眉刺之人认出了你的武功路数。你使的招数与真明那老道士何干?&rdo;
&ldo;无干。&rdo;柳庄道,&ldo;我不认得真明道长。&rdo;
柳小七也道:&ldo;除下头巾卷暗器那招是我们家的家传武艺,我教他的。&rdo;
&ldo;这样啊。&rdo;贾琮想了想,&ldo;我舅公他老人家是不会随便跟人过招的。除非什么绝顶高手方能惹起他的兴致。这几位也不像啊……&rdo;
柳庄眼睛望房梁:&ldo;我爹跟在真明道长身旁,旁人多以为是他老人家的弟子。如有宵小之徒打扰,多半也是他出手。&rdo;
贾琮点头:&ldo;是了。想来这些人曾上天宁观寻衅滋事,砸了你爹一堆暗器,让你爹一块头巾卷了。&rdo;忙喊通讯兵往江西发电报,问问柳鹄可遇上过这等人没有。
柳小七思忖道:&ldo;这些人当是崔家安排的。旁人哪里知道庄儿这个点儿会从外头回来?巴巴儿守在巷口。还唤庄儿做&lso;小哥儿&rso;。&rdo;
贾琮笑道:&ldo;莫非崔老头瞧上了庄儿想收他做女婿侄女婿,试探他的本事?&rdo;
柳小七也笑道:&ldo;娶大姓女也是福气嘛。庄儿要不要?&rdo;
柳庄随手捻起那单子看了起来,口里道:&ldo;没空。&rdo;
次日,贾琮等了一整个上午没等到有人登门拜访,便预备出去惹点子事吸引眼球。正收拾了衣裳要出门,江西的电报来了。柳鹄委实曾使过柳庄昨晚上的那一招。
便是贾琮他们在南昌整顿谢家的那年,许多绿林人接到帖子过去闹事。有伙蜀国贼盗,为首的使一对分水峨眉刺,另外还有六个同伙,个个擅飞檐走壁且暗器功夫高超。这帮人从不讲绿林规矩,惯常以多打少,在道上不大受待见,做生意却极讲信用。谁雇了他们杀人越货,从没有不成的。
为首的那个名叫周四郎,自持武艺高强,性子颇傲。新任江西知府苏韬拍卖朱紫街谢家铺面之拍卖会,周四郎领着同伙参加了。因不愿意交出身上的暗器药包子,让帮忙维持秩序的柳鹄轻易修理,心中十分不服。七个人回到蜀国苦练了三年,找柳鹄报仇去,又被打得惨败。便是那回,七个人同时双手发暗器偷袭柳鹄。可巧有个小道士正在擦香案,柳鹄随手夺过抹布将十四枚暗器卷了,抖落后抹布连个线头都没破,还给小道士接着擦香案。周四郎等人悻悻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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