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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9章（第2页）

&ldo;等等。&rdo;世子身后出来了位高个子同学，&ldo;世子从未摆开车驾出门，你怎么知道哪个是他。&rdo;

童娘子眼中蹦出一丝戏谑：&ldo;小女认得明大人。&rdo;

明端想了想，张口又闭上忍笑。另一个同学道：&ldo;纵然明大人曾与世子一同……&rdo;话未说完，方才那高个子捅了他一下。

童娘子绷着脸道：&ldo;各位大人当中，最矮的自然是世子。&rdo;众人又轰然而笑，连满院子的画女也笑起来。

世子懒洋洋拍手道：&ldo;明端，这些难缠的女人就交给你了。&rdo;转身便走。明端在后头答应着。旁人面上还带着笑意，跟着一道走了。

霎时只留下明家哥俩。明端笑嘻嘻正要说话，童娘子抢着道：&ldo;先告诉明大人，我们是真没钱的。&rdo;

明顺也道：&ldo;她们卖画的那几个钱都给郎中了。&rdo;

原来教坊中人口众多，病患也多。管教坊司的本是几个太监，哪里舍得给他们看病？且有不少伤了身子须得拿好药慢慢调养的。早先都是求几个客人施舍，如今竟一筹莫展。童娘子想着，总不能让婶娘姐妹们等死吧。病人是等不及慢慢的想法子弄钱的。可巧有人听说王太后派手下太监去照相馆请师父给各家小姐拍照，便猜世子大约要选妃了，遂起了个给世子画像卖给爱慕者的念头。不想生意火爆，再三涨价依然供不应求。如今在这院子作画的这些女子个个染疾在身，没有一个是好的。

明端听罢思忖道：&ldo;故此，教坊司的总管太监是有贪墨的？&rdo;

童娘子哂笑道：&ldo;教坊司的总管岂能不贪墨？且没人盯着。我们纵然知道，总不能去告官吧。身家性命都在他手里捏着呢。&rdo;

明顺道：&ldo;大哥，不就跟我们起先在狱中一样么。&rdo;

明端点头道：&ldo;委实是不便监察之处。&rdo;看众女多有惊惶，道，&ldo;不用怕，世子是个明主。&rdo;乃思忖片刻道，&ldo;前几日我才刚听世子说，羊毛未必出在羊身上，也可以出在牛身上，把狗宰了就行。&rdo;

旁人皆懵了，唯有那童娘子眼睛一亮：&ldo;能么？&rdo;

明端含笑道：&ldo;应当是能的吧。&rdo;童娘子念了声&ldo;阿弥陀佛&rdo;。众人虽不明所以，见他二人的面上神色，都不觉松了口气。

明端遂细问庵中情形。明顺与童娘子领着他到里头走了一遭，但见老弱妇孺横七竖八躺在佛前，有几位委实病的厉害，心中恻然。

一时明端回了蜀王府，将清月庵之事如实回报。世子道：&ldo;当世子就是好，想查谁就可以查谁。&rdo;遂命人传令追查先教坊司中主管太监。又问明端，&ldo;账算了没？&rdo;

&ldo;算了。&rdo;明端取出一张单子来。&ldo;她们统共在成都城设了三个售卖点，一处卖了十一日，一处卖了四日，一处卖了两日。头一处就在咱们查到的那个画铺，那儿不能卖之后又另寻了两处。起先两日只试着卖了十幅……&rdo;

&ldo;停！&rdo;世子摆手，&ldo;你不用算给我听。统共多少银子。&rdo;

&ldo;六千七百三十两。&rdo;

世子一愣：&ldo;多少？&rdo;

&ldo;六千七百三十两。&rdo;明端重复到。

世子拍案道：&ldo;她们只卖了十几日，就六千多的银子？&rdo;

明端一本正经道：&ldo;世子长的俊。&rdo;

世子思忖半日，道：&ldo;你们觉得，若再涨点子有人买么？&rdo;

明端道：&ldo;再涨就该有仿制的了。最近两日卖的是三十，依微臣看这个价钱差不多可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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