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今晚是子春值夜,她走去外室命其准备热水巾栉来,又到一旁寻了白纱布重回内室。傅容已经从床上坐起,循着看来牵起唇角,&ldo;不告诉你便是不想让你担心,夫人为何不懂我的良苦用心?&rdo;
薛纷纷目光从他伤口处淡淡扫过,&ldo;我才不担心你,我是怕你弄脏了被褥。&rdo;
话虽如此,待子春端来热水时,她却一板一眼地为傅容清晰伤口周围皮肤,小脸绷得端端正正,一派认真。反观傅容却十分从容,几乎不错眼地盯着薛纷纷一举一动,待她打完最后一结时,心情极好地将她抱到身前。
薛纷纷却歪倒在他胸口懒洋洋打了哈欠,揉着眼睛困顿道:&ldo;剩下的将军自己收拾罢,我要睡了。&rdo;
地上有她扔的纱布和巾栉,可谓一地狼藉,真真是个娇惯坏的姑娘,做事从不想着善后。
傅容下颔搁在她头顶上,蹭了蹭见她毫无反应,低头一看竟然已经睡熟过去。无奈一声低笑,傅容将她放到床榻内侧,吹熄了床头烛火顺势躺下。
朝廷对于伤兵处理不善,今日有几名家属儿子死在战场上,却不见有任何慰问抚恤,逐渐心冷失望。好不容易等来抚慰金额,数目却少得可怜,于是几家联合反抗发泄,暴行混乱之中傅容出面调剂,却有一人举着砍刀冲到跟前。
傅容猝不及防被伤了手臂,那些人目前已送往官府处置,杨书勤的意思是绝不姑息。然而说到底是朝廷办事不效,使人心寒,傅容不得不再次正视这个问题。
接下来连续几天都在外处理此事,该加爵的加爵,该赏银的赏银,不能让百姓对大越失望。为此杨书勤少不得向他抱怨,&ldo;这萧世盛打的仗,却要咱们跟着擦屁股!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rdo;
傅容有足足三天未曾阖眼,他们目前所处永安城三百里外梁州,伤患家属大都已安抚完毕,除却少个别狮子大开口的,基本已无大事。正待他们准备回去时,老天爷却不给面子地下了场暴雨,雨水足足下了七天,连绵不绝,教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卿云在客栈大堂闲适地翻阅地图,&ldo;西北一带基本相安无事,乌塔氏族已归降大越,每年照规矩缴纳俸禄。个别小部落不时的攻打,根本不足为惧,在这时候让将军驻守边关,皇上可真是大材小用。&rdo;
杨书勤亦在一旁附和:&ldo;那萧世盛什么好的,偏什么好事都落在他头上!皇上没老就先糊涂了,若是没有将军,哪有大越的半壁江山!&rdo;
这话他说的夸张了,傅容既不是开国功臣,又不是追随先皇出生入死的将领,他只是在盛世之年为大越打了几场胜仗,得了大越第一猛将的称号。可若论及江山,那便是非常严峻的话题。
这地方不全是自己人,说话时刻得注意,话音才落便被卿云拿臭抹布堵住了嘴,&ldo;你这舌头一日不拔,留着一日便是祸害!&rdo;
杨书勤呸了一声表示不服,&ldo;难道咱们便要这样窝囊地活着?等紫禁城那位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宠幸咱们?&rdo;
&ldo;宠幸,就你?&rdo;卿云极其藐视,上下将他打量一遍,&ldo;我都看不上眼,更别提旁人了!&rdo;
两人斗嘴已成家常便饭,傅容负手立在门口,若雨仍旧不见停,想必南方一带不少地区发生洪涝。届时必然庄稼受损,灾民无数,百姓叫苦不堪,又是一桩难事。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眼前跃然浮现一张乖觉慧黠的面容,若是她在,必然会拿娇弄俏地道:&ldo;将军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工夫操心别人。&rdo;
惟妙惟肖,傅容竟然不自觉地牵起唇角。
又等了两日才见雨停,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十来日的大雨使得江南一带发生洪涝,河坝决堤,百姓损失惨重。据闻粤东一处也有不小的灾情,傅容匆匆赶回,路上思索是否该告知她实情。未料想薛纷纷已从饭饭口中得知消息,等到傅容从梁州回到永安城时,薛纷纷此刻却在别处。
饭饭算得上薛纷纷的情报小能手,每日出府置备食材时能从各地商贩口中听到不少消息。今儿个卖海鲜的摊主不在,饭饭随口问了一句,才知晓粤东因为连日大雨发生了洪涝,待得回府便将此事匆忙告知薛纷纷。
饶是薛纷纷急得团团转也没有办法,此时各地乱做一团,她若是回去必定无比危险。况且路途遥远,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到。然而留在府里空等只会让她更焦躁,两相权衡之下,索性去了城外法音寺拜佛求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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