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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嘲笑那群女人，嘲笑他自己，也嘲笑着关青死不悔改的痴迷。

那些尽管妩媚、妆容精致、却遮不住衰老的脸围绕着他的年轻英俊，于是他的年轻英俊就老了，变成吸引秃鹫的腐朽烂肉。

鸭子！小白脸儿！小白脸儿！鸭子！

这已是关青能想到的对于程悍最具侮辱性的称呼，这称呼对所有的男人都是最深刻的侮辱。

有手有脚，身强力壮，为什么要靠卖｜肉来生活？不管是男的女的，□□就是□□，拿了钱就是出来卖的。他好像看着程悍正在毫无知觉的被丑陋的怪物一口一口吃掉，回到他怀里的仅是一具白骨。

&ldo;男人十□□太青涩，小屁孩儿一个，三十左右就太精明刁钻，老江湖，太臭！&rdo;那华姐揪着程悍的一只耳垂高高在上的对那些女人说：&ldo;阿悍这年纪最好，二十五六，既不青涩也不刁钻，一身用不完的干劲！&rdo;

另个女人就不屑，&ldo;这可不能算标准，有些男人看着不行，个头矮小，可那里大着呢！人不可貌相啊！有些男人看着高高大大，实际还不如那些一米六的半残疾呢！阿悍，&rdo;她琢磨地眯起眼，&ldo;你多高啊？&rdo;

&ldo;八十七不到。&rdo;

&ldo;诶哟，&rdo;那群女人大呼小叫，&ldo;都可以当模特了！&rdo;

那女人却又说：&ldo;多长啊？&rdo;

女人们就开始兴冲冲地盯着他等答案，程悍说：&ldo;没量过。&rdo;

&ldo;那量量！&rdo;那女人话一说完，一群女人都兴奋着跃跃欲试。这时从女人堆里又站出一个男人，正是刚才台上的蓝衬衫，他长相温润，笑眼弯弯脸上还有个酒窝，可他的举动跟他的气质一点儿都不相符。他直接解开裤扣，露出里面内裤包裹的东西，对那群女人展示着，一边展示还一边色｜情地揉｜搓。

&ldo;量量就量量，谁来？&rdo;他豪气的替程悍挡刀，却见刚才存心为难程悍的女人挥手把他推到一边，还是盯着程悍，说：

&ldo;边儿呆着去，今天好容易见到华姐的心上人，我非要瞧瞧他到底哪儿特别！阿悍，&rdo;那女人势力的笑，&ldo;你不会不敢吧？&rdo;

场面一时没人说话，只见程悍一直面带微笑的盯着面前的酒杯，好半饷嘴角的弧度才渐渐放大，刚抬起眼朝那女人看了眼，华姐终于出来解围，

&ldo;你安的什么心啊！别把主意打到阿悍身上，我们等会儿还得唱歌呢！诶对了我昨天看到欧米伽的专卖店…&rdo;

&ldo;别打岔！&rdo;那女人死咬着这岔儿不放，再次挑衅，&ldo;阿悍，你别总躲在女人后面，好歹你也是一米八十几的大小伙子啊，那玩意儿露露怎么了？你们不是称那是你们男人的骄傲嘛！把你那骄傲给我们瞧瞧，让我们看看值多少钱。&rdo;

他看到程悍在笑，表面特平静，眼底特深邃，一点儿屈辱的神态都没有，却让关青浑身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ldo;程悍！程悍！&rdo;他小声地叫，却细小如蚊蝇。

&ldo;程悍！！&rdo;有子在他身旁一声怒吼，程悍转过头看到他们，惊讶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而后他的眉头死死的皱起来，表情隐忍而愤怒。

他跟华姐说了些什么，然后大步朝他们走来，搂住关青的肩膀往外走。

路灯下细雨绵绵，周边偶尔有穿着光鲜的男女走过，空气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三个人都没说话，程悍点上根烟，才抽了一口又狠狠扔掉，再小的雨也是雨，烟头上的那点火总敌不住那连绵不断的攻击。

&ldo;你们先回去，&rdo;他也不看他们，&ldo;我结束就回。&rdo;说着就要走。

&ldo;程悍！&rdo;说话的是有子，拉住他的却是关青。

程悍又露出那刺眼的嘲讽的笑容，扭头在有子脸上看了眼，最后目光落在关青的脸上，

&ldo;松手。&rdo;

关青倔强的盯着他，手握得更紧了。

程悍就微微侧过身，笑着问：&ldo;你想干嘛？&rdo;

&ldo;别去！&rdo;关青声音干涩，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攥着程悍的手腕，抖地像个帕金森，整个人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连程悍的那条胳膊都随着他抖起来，&ldo;别去！&rdo;他再次说，哀求而坚定，&ldo;别干这个，你别干这个！&rdo;

&ldo;那我干哪个？&rdo;程悍残忍的笑着问他。

&ldo;你别干这个！你不应该干这个！&rdo;

&ldo;哦？&rdo;程悍彻底转过身，他居高临下，轻蔑又刻薄，&ldo;我应该干哪个？&rdo;

&ldo;不是这个，&rdo;关青喃喃道，纯粹像自言自语，&ldo;不是这个，你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rdo;

&ldo;对，悍子，&rdo;有子刚想说话，程悍却直接打断他，&ldo;你闭嘴！&rdo;他好像跟关青较上劲，非要逼他把话说清楚，&ldo;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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