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凤目光微闪,忽然面露笑容,上前一步:&ldo;妈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跟前一直有人照看呢,你们放心就是!顾公子,你好久都没来了,晚上难得,更是稀客,成麟高兴盼都盼不来,已经备了些家常菜,你去坐坐,喝两杯?&rdo;
萧成麟也忙附和:&ldo;是,长钧,过来坐!&rdo;
顾长钧微微笑了笑,道:&ldo;出来时刚吃过,喝不下了。有劳二位费心了。&rdo;
金玉凤也没指望他真的看的上自己丈夫能和他坐下来喝酒,刚才招呼,目的也不在此。见他拒了,便改口笑道:&ldo;那便下回吧。方才宪儿仿似睡了下去,二妹要么你带长钧去看下宪儿。二姑要是不嫌我这人粗俗,随我到外头先去喝杯茶呀?&rdo;
说着上前,亲热地挽起顾簪缨的胳膊,拖了她就往外去。
顾簪缨早就看了出来,自己的弟弟对萧梦鸿还是余情未了,也乐见他能心想事成,见金玉凤反应奇快,心里失笑,面上也没过多表露,随了她便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了萧梦鸿和顾长钧。
萧梦鸿将萧太太床前的帐子放了下来。
顾长钧望着她:&ldo;我去看下宪儿。&rdo;
萧梦鸿带他到了自己的房间。顾长钧到床前,看了儿子片刻,最后起身,慢慢走到萧梦鸿的边上,凝视着她。
房里的灯光很暗。静的连落一根针都能听到了。
&ldo;……你这几天瘦了。要是实在辛苦,学校的课可以暂时停一下的。&rdo;
顾长钧低声道,很自然地抬起一只手,仿佛想触她的脸庞。
快碰到时,萧梦鸿微微侧了下脸,避开了他的手。
&ldo;宪儿睡着了。晚上要么让他睡这里吧。明天我再送他回去。&rdo;她轻声道。
顾长钧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下,慢慢地放了下来。
&ldo;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有话想跟你说。&rdo;
他迟疑了下,缓缓地道。
萧梦鸿抬起眼睛,望着他。
昏黄的灯光投在他的面庞上。他望着她的目光里仿佛带了些郁结。
&ldo;什么话?&rdo;
沉默了下,她问。
顾长钧双手插进兜里,开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
他一直就有这个习惯。每当遇到一时难解的事情时。
他终于停在了她的面前。
&ldo;我‐‐&rdo;
……
一辆军车亮着刺目的车灯,从远处急速驶来,嘎吱停在了萧家宅子前的巷口。
一个军官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路跑进萧家的门,闯入客厅。
客厅里,金玉凤正陪着顾簪缨在喝茶说闲话,突然见一个陌生军装男人闯了进来,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嚷道:&ldo;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rdo;
&ldo;顾长官在吗?上峰有急令!&rdo;军官面上带了隐隐的焦急之色。
顾簪缨一怔,急忙点头,起身去叫,军官火速跟了上来,到了门前,一把推开,对着里面的顾长钧就敬礼:&ldo;长官,冒昧打扰了。上峰有急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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