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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第2页）

&ldo;那个委员会里具体都有哪些人？&rdo;亨利问道。

&ldo;都是一些很渴望行动也比较重要的人物。&rdo;拉舒姆回答道，&ldo;可他们都不是荣誉勋位团的成员。&rdo;他耸耸肩膀：&ldo;这些人一个个都那么担心危及了自己！他们宁愿看着二十个无辜的人被活活打死，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陷进去。如果您出面牵头，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rdo;他声音迫切地添了一句，&ldo;你嘛，他们肯定会跟着你走的。&rdo;

亨利犹豫不决：&ldo;你们为什么不去请迪布勒伊？他的名字比我的要更有分量，他也肯定会答应的。&rdo;

&ldo;有迪布勒伊那敢情好。&rdo;拉舒姆说道，&ldo;可必须把你的名字放在第一个。迪布勒伊跟我们太贴近了，无论如何不应该让这个委员会被人看作是共产党人出的主意。&rdo;

&ldo;我明白了。&rdo;亨利硬邦邦地说，&ldo;我只有在当一个社会叛徒的情况下才可能对你们有所用场。&rdo;

&ldo;对我们有所用场！&rdo;拉舒姆气呼呼地说，&ldo;你可以对被告有所帮助。看你都想些什么，我们在这件事上可以得到什么？你不了解。&rdo;他带着责备的目光看着亨利继续说道，&ldo;我们每天都收到从马达加斯加发来的信件和电报，今天上午也还收到了。一封封撕心裂肺：&lso;公开事实真相吧！激起公众舆论。把那儿发生的一切告诉本土的人们。&rso;可我们的手脚都被捆着！如果不设法让大家组织起来投入行动，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呢？&rdo;

亨利微微一笑，拉舒姆情绪激烈，令他心动。确实，此人可以干出卑鄙的勾当，但也不会平心静气地容忍别人大批大批地折磨、杀害无辜的人。

&ldo;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呢？&rdo;他口气随和地问道，&ldo;你们那里把什么都混淆在一起，政治谎言和真情实感相混杂，别人很难分辨真伪。&rdo;

&ldo;要是你们不动辄就谴责我们搞阴谋诡计，那你们还是可以分辨得更清楚一些的。你们好像总是以为共产党只为自身谋利益！你记得1946年吧，我们为克利斯迪诺&iddot;加尔西亚出面干涉，可别人却谴责我们不可避免地要把他往断头台上推。如今我们保持沉默，你又对我说：&lso;你们可没有做过什么大事。&rso;&rdo;

&ldo;你别生气。&rdo;亨利说，&ldo;你好像变得特别爱动气。&rdo;

&ldo;你不知道，到处都被人怀疑！最终真弄得您恼火透了！&rdo;

亨利恨不得回他一句：&ldo;这是你们自己的错。&rdo;可嘴里没有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没有权利摆出那种肤浅的高人一等的模样。说实在的，他已经不再记恨拉舒姆。有一天拉舒姆曾在红酒吧对他说过：&ldo;我宁愿忍受一切而不愿离开党。&rdo;他觉得与涉及的利益相比，他自身是无足轻重的，可他为什么更加重视亨利的价值呢？在目前的情况下，友谊自然谈不上了，但是，没有什么可以妨碍他们一起工作。

&ldo;听着，我巴不得与你一起工作。&rdo;亨利说道，&ldo;我并不认为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总可以试一试。&rdo;

拉舒姆脸色变得晴朗起来：&ldo;我可以告诉拉福利你一定会同意的？&rdo;

&ldo;是的。可你们都有哪些打算，给我详细说一说。&rdo;

&ldo;咱们一起讨论吧。&rdo;拉舒姆说。

&ldo;瞧。&rdo;亨利思忖，&ldo;这再一次得到证明，每做一件正经事都必定要担负起新的义务。&rdo;他于1947年撰写了社论，这不可避免地迫使他写了《警觉》上的那篇文章，这篇文章又推着他去组织那个委员会。他又被死死地夹住了。&ldo;可这不会持续多久，&rdo;他暗暗在想。

&ldo;您该上床睡觉了，看你精疲力竭的样子，&rdo;纳迪娜不高兴地说。

&ldo;我是乘飞机旅行累的，&rdo;安娜以抱歉的口吻说道，&ldo;再说还有时差。我昨天夜里睡得很不好。&rdo;

工作室里看似洋溢着快乐的气氛。安娜头天回到家里，纳迪娜到小院子里采摘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把屋子装饰成一个花的天地。可实际上谁也不开心。安娜突然苍老多了，无度地喝威士忌。最近这些日子一直精神振奋的迪布勒伊也显得忧心忡忡，无疑是由于安娜的缘故。纳迪娜多多少少都在赌气，她还一边织着一件鲜红色的东西。亨利介绍的情况更使夜晚布满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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