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种审讯中惯用的折磨心智,消磨反骨,最终使犯人服从的手段。”
话罢,越青望着遂钰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说:“或许陛下待公子与他人不同,公子不觉得陛下这几年对公子十分宽容吗。”
“如果他愿意宽容我,就该让我离开。”遂钰摘下挂在脖颈,方才未来得及取下的银哨。
皇帝是猎隼的主人,猎隼不会因为银哨在谁手中便受谁驱使。
坐在廊下与萧韫同赏雪景,遂钰确实有那么一瞬的幻觉。萧韫将银哨交给自己,像是他将自己最重要的眼睛送给他,从此他们共同分享同一片美景。
可从太子妃宫中出来,遂钰突觉这何尝不是变相监视。
宫墙之上拱起的飞檐,五脊六兽被冰封着,大都已经许久未见过阳光了,遂钰将掌心贴在心口,苦涩地想:大概是在宫中生活得太久了,他已经不再能体会到常人该有的怜悯,或者谁交托而来的善意。
第26章
翌日,遂钰伴驾御书房,巡防营呈递奏折,已经找到了西洲太子的准确位置。
遂钰不动声色地摸出坚果吃,低着头,手边全是今晨六部参太子私德不修的折子。
皇帝批阅奏折,由内阁呈递,再在遂钰这里分门别类。太子未册封前,遂钰经常将那些参萧鹤辞的奏折藏起来,现在既已入主东宫,遂钰便将参本一五一十地摆在萧韫案台最显眼的位置。
太子今非昔比,对于遂钰而言,局势已然不像当年那样浑浊。
他得祈祷萧韫再多活几年,最好寿比天高,保证他不会在萧鹤辞登基的下一秒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罪名斩杀。
晚间,萧韫在饭桌上说,替朕办个差事。
遂钰咬着筷子眨眨眼,面对态度柔和的萧韫,隐约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嗯?”
隔日,御前行走南荣遂钰总算是走出层层重叠着的宫墙,他仰头深吸了口皇宫之外的空气,神清气爽道:&ot;宫内宫外的空气似乎没什么不同。&ot;
越青无奈道:“公子还是快些回府准备,晚上有得忙呢。”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们——”
“我们去找户部尚书家公子,听说他最喜欢在勾栏瓦舍厮混,一定能找到我们找不到的好地方。”
遂钰双腿微夹马肚,马摇摇晃晃载着他走起来。
越青头痛不已,出玄极殿时还商量得好好的,伤疾未愈乘马车回府,怎么这时又兴致勃勃策马扬鞭。
以前皇帝不肯教遂钰骑马,越青觉得皇帝小心眼,现在想来,难保不是萧韫过分了解南荣遂钰为人行事。万事随性而来,逍遥洒脱不计后果,建立在皇帝为他兜底的基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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