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巨继续当值。
在宋朝做京官很舒服的,除了上朝,必须在五更三点(相当于早晨六点)进入朝殿,那么必须从五点钟就要在家里动身,梳洗换装,然后到达待漏院等候太监传旨。
不过早朝每隔好几天才有一次,平时当值,则是天光大亮才会从家里动身,午又早早地值了。而且宋朝节假日特多。如果身体不舒服,或家中有事。请假也便利,因此实际官员每天工作时间往往只有四五个小时。就这四五个小时。一半时间还在聊天喝茶了。
这天,王巨&ldo;偷&rdo;了一回懒,早早将手中的事务处理完了,对老王三人说道:&ldo;诸公,我家中还有点事。&rdo;
老王说道:&ldo;若有事,就回去吧。&rdo;
于是王巨几乎是吃了午饭,便值了。
但王巨并没有回去,而是来到赵念奴的府邸。
&ldo;子安,你怎么来了?&rdo;赵念奴又惊又喜,来了,自然很开心,不过王巨身为中书宰执,往一个寡妇公主家跑,这很不好的……
&ldo;来坐一坐。&rdo;
&ldo;那就坐吧,姘儿,替王相公沏茶。&rdo;
姘儿去准备沏茶。
&ldo;王巨,正好,我还想说一件事呢。&rdo;
&ldo;何事?&rdo;
&ldo;官家托我打听你手中倒底有多少艘船。&rdo;
&ldo;啊,你怎么回答的?&rdo;
&ldo;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rdo;
&ldo;殿,如果一回,陛再问,你就说大约有一百多艘船。&rdo;
&ldo;好。&rdo;
&ldo;其实官家真的想多了,如果是陆地,或者交通条件便利,朝廷还能治理。但是海外那么远……朝廷如何治理?&rdo;
这还真是本心话,真要交到朝廷手中,真可能被糟蹋了。况且王巨打算推广着另一种制度,如果能成功,它就是中原一面最好的镜子。然而这种制度想在宋朝推广是不可能的,那怕王巨做了皇帝。许多保守的思想与关系根深蒂固了。
于其这样,不如放手,然后两者互相共济,互惠互利。
但这些话王巨能说出来吗?
赵念奴也没有多想,道:&ldo;王巨,你还承诺过本公主……&rdo;
&ldo;你真想去啊?&rdo;
&ldo;想看一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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