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看出他的难受,像之前的很多次,又无奈又不解,&ldo;你要是难受很的话,我说过了我可以……&rdo;
顾诚按住她的手,眼神晦暗,像深海巨浪,暗潮汹涌,如果叶善是飘浮其上的一叶小舟,随时一个浪打来,都会倾覆。他手心出了汗,嗓子又干又哑:&ldo;善善,你爱我吗?&rdo;
叶善沉默了。
诡异的安静并未持续太久,顾诚松开她的胳膊又将她重新抱回怀里,一下下的顺着她的头发,平复心情。
心底的渴望伴随着空虚,无法排解,这股怨气冲撞着他,一时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就像个上了年纪的偏执老头,死守着自己定下的底线,绝不触碰,仿佛要是自己守不住了,就玷污了自己神圣的感情。固执可笑又让人不得不佩服。
叶善的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道:&ldo;我说过,我陪你这一生。&rdo;
&ldo;那怎么能够?&rdo;顾诚咬牙切齿道:&ldo;不仅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要陪着我。&rdo;
明明是甜言蜜语,落进她心里却蔓延成无尽荒凉。刚才被刮骨刀捅进心窝的那股劲还没过去。
她不舒服的捂住他的嘴,&ldo;不要说了,我不爱听。&rdo;永无止尽的生命,无休止的轮回,每一次的重生都伴随着刻骨的寂寞。要是只有一辈子该多好,她就能彻底的交出自己的心,痛痛快快活一次。
顾诚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倒,也还好吧。
习惯就好。
夫妻俩个都没说话,只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温度。
叶善:&ldo;下辈子我不一定还能记得你,你能来找我吗?&rdo;
欲其生欲其死有时候真只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顾诚死灰复燃,眨眼间又成燎原之势,火热又激情,&ldo;我一定来找你!我要很早很早就把你找到,然后亲手把你养大……&rdo;
叶善:&ldo;你要给我当爹吗?&rdo;
顾诚:&ldo;呃,呸!谁要给你当爹了!&rdo;
二人抱着在榻上睡了一觉,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幽幽醒转。
叶善半梦半醒间,看到光与影的交错,听着顾诚有力的心跳。空落落的心仿佛有了归处,可惜那颗心是破了一个洞的,那洞口像个黑洞,连通无数轮回的光阴。
她忍不住又将头在他胸口蹭了蹭,顾诚就醒了。
叶善:&ldo;顾诚,我想吃太阳饼。&rdo;
顾诚:&ldo;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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