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嘣卡嘣,吵得脑仁儿疼。李遥安不爱吃,早夏只好自己挑了块儿在嘴里抿化了,身子忽地被人向后一拽,退几步撞到床沿,坐下了。
&ldo;……李大哥?&rdo;
脚底一冷,早夏低下头去,看见李遥安脱了他的鞋子,两只手握住脚腕,认真盯着:&ldo;给我看看,铁链子勒的地方好了没。&rdo;
那天从地牢里出来,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像新的似的,只有脚踝上余着二指宽的淤紫,被锁得久了,想消下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玉白的脚腕上横了圈儿明显的青痕,手指按了几下,李遥安问:&ldo;疼不疼?&rdo;
早夏有点不好意思,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把脚从他手里脱出来,整个人坐到床上去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遥安反而更凑过来,认真地问:&ldo;脖子的伤呢?好了没?&rdo;
下意识遮住了脖子,早夏腼腆地点头。
离那日脱离牢狱之苦至今,已经又过去了三天,两人的日子说好也好,一日三餐,吃穿不愁,唯独没有自由之身,简而言之,就是软禁。
也不是头一回被软禁,李遥安乐得清闲,山上新帐林立,白天能听见远处工地的嘈杂,入夜到处是山贼的喧闹,他向外瞄了一眼,秋高气慡,朗月高悬,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位大当家黄禹,拿出了堪比三顾茅庐的精神,每天下午都要来帐子外头待一阵子,费尽了心思想劝李遥安留下。
&ldo;都过了这么多天,钧鸿也该派人来了罢。&rdo;
别说是驾马车,就算是骑了头驴,明天也该骑到了。李遥安眯起一双细长的眼,喃喃自语:
&ldo;别又要出事儿。&rdo;
要是摆在以前,秦钧鸿禁不起他折腾,肯定会拿了银子过来,可现在商州那儿多了个秦钧雁,难保不会弄出别的名堂‐‐正说着,忽然听见&ldo;笃笃笃&rdo;三声,窗外头的木头柱子响了。
&ldo;什么东西?&rdo;早夏就在窗户边儿,下意识挑开了帘子,眼前一花,扑棱棱飞进来个黑色的小影子,一头扎进他怀里去。
&ldo;刁嘴?&rdo;
少年惊讶地睁大眼睛,把小东西从怀里揪出来,鸟儿合着金黄的喙,敲敲他的手指甲,把他的胳膊当了木头桩子,两爪一勾,立了上去。
小鸟儿一手就捏得过来,不轻不重,早夏也不敢动,眼巴巴地看它站在自己胳膊上:&ldo;李大哥……&rdo;
&ldo;下去下去,一来准没好事。&rdo;李遥安却不惊讶,没好气地用手来赶,刁嘴扑棱着翅膀飞起来,撞到了帐子顶,又落到李遥安肩膀上,叽了一声,抬起爪子。
从没见过八哥送信,早夏一脸的新奇,李遥安皱皱眉,从那根小细腿上捻下一个纸团儿,展开扫一眼,青了脸色。
&ldo;就知道你来没好事。&rdo;
嘴上这么说,还是从桌上捡了一小块花生粒儿,送到它嘴边上,刁嘴低头啄去,也轻轻敲了敲他的指甲,飞到一盏没亮的油灯上头去了。
&ldo;怎么了?&rdo;
李遥安还是青着脸:&ldo;明晚上要出事,我们得自己逃。&rdo;
&ldo;啊为什么?&rdo;
&ldo;因为……钧雁报官了。&rdo;
怪不得这么多天不见动静,原来是蔡州刺史正秣马厉兵准备上山剿匪,李遥安咬牙切齿地坐下:&ldo;钧雁之前没想到,蔡州刺史不在乎这边有什么人质,明晚上要带人上山。&rdo;
……那岂不是要打起来?早夏愕然道:&ldo;那我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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